他听得一惊一乍(1 / 2)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些发紧。但他想想,觉得还是应当相信高芬芬。她不是一个轻易**的女人,当初为了户口而痴情,但面对诱惑和强暴,她最后还是守住了阵地。
为了高芬芬,他重新开始出去寻找工作。可是他转了几个职场,东奔西走地跑了几个星期,却一无收获。他高不攀低不就,好单位不要他,差的单位他又不肯去。
高芬芬对他很痴情,几乎每天一条短信,隔天一个电话,他们的感情恢复很快。这天,她又打电话给她,柔声说:“锦轩,我想,这个周末出来,到你那里看看,好吗?”
李锦轩很激动,却也心虚得背上发热。他吱吱唔唔地说:“好啊?那就,哦,我想起来了,这个星期,我,还有点事。下个星期吧,我空了,打电话给你,好吗?”
挂了电话,李锦轩坐在床沿上,许久没有动。她要是看到我住的是这种搭在围墙上的小批屋,不要被吓死啊?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至少去住宅小区里租一间房或一室户,好好布置一下,才能让她来。
她这一来,就是我的了。这是真的吗?芬芬,我的芬芬,亲爱的,我好幸福啊。他想想,又激动起来。跟高中里跟她热恋时一样,李锦轩用手和想象与她过了一次性生活。
可一过完,他就泄了气,钱呢?我身上现在只有几百元钱,她来了怎么办?
他想来想去,去挣已经来不及,只有去借,或者要。借,问谁去借呢?上海的朋友,他都借到家了;要,到哪里去要?三个骗子,一个也找不到了;两个黑心人,一个贪官,都在班房里,你怎么去要?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问尤兴宝公司要钱。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他就乘车去找尤兴宝的公司。他已经两年多没去了。刚开始的时候,只要一想起这事,他心里就堵得慌。承诺书被他撕了,不能起诉他,只能找黑道搞他。可找黑道是要钱的,还有危险,他就没有找。
现在他的心情好多了,但想到芬芬,他又显得异常的迫切。乘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来到尤兴宝的天兴集团。尤兴宝去坐牢了,但公司还有人帮他支撑着,可已经不如从前了,一副败落的样子。
他走进天兴集团,尤兴宝请的那个副经理惊得像见了鬼:“你怎么,又来了?”
李锦轩压住愤怒说:“我怎么不能来?”
那个副总姓黄,尤兴宝去吃官司后,他来跟他交涉过两次,所以认识。
黄副总比以前消瘦多了,脸尖削得像只猴子。只是眼睛还是那样贼亮,精明而狡黠地眨着:“你来干什么?”
“你忘了?”李锦轩说,“尤兴宝欠我一百万元工资报酬和中介费,这么多年了,现在应该给我了吧?”
黄副总夸张地笑了:“嘿嘿,你还好意思来要中介费?尤总在的时候跟你说过,你这不是在给我们介绍工程,而是在害我们。”
李锦轩愣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黄副总说:“这几个工程,我们做下来,都是亏本的,你知道吗?”
李锦轩嘲讽地冷笑一声:“是吗?”然后脸一拉,“哼,你骗谁呀?这是总包活。人家分包活,被抽了十几个点,还赚钱呢。”
这时,一个漂亮的文秘从外面走进来,对黄副总说:“这是混凝土公司的起诉书,十二号下午开庭。”
黄副总不耐烦地说:“不去,让他们起诉好了,起诉费也是白丢。”
看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腔调,李锦轩心往下直坠。秘书还没走,一个中年人就紧张地来对黄副总说:“昨天那个砖头老板又来了。”
黄副总一听,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拿了桌上的皮包就往外走。
李锦轩连忙叫:“黄副总,你到哪里去?”
黄副总头不也不回地往前面的天井里钻。他刚走,就有人使劲敲门。门一开,呼啦啦涌进来一大帮人,乱哄哄地叫嚷:“黄副总呢?”
他们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黄副总的影子也没有。李锦轩觉得奇怪,隔着玻璃门一看,见天井里一堆杂物的后面有一个小门。
妈的,这家伙从这小门溜了。那帮人却坐在黄副总的办公室里,高翘二郎腿地等起来。
李锦轩走进那个漂亮的秘书办公室,他们以前见过面的。
秘书姓包,小包见他进来,连忙把门关了。李锦轩想从她嘴里知道一些黄副总的情况,就巧妙地问:“你这两年一直在这里?黄副总肯定没有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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