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手押回老家(1 / 2)
那才光彩呢,现在见面,多尴尬啊。┃26nbsp;┃已是晚上十点半了。农村里这个时候,一般人都已进入了梦乡。他偷偷潜回家,先关了门,拉上窗帘,再开灯。家里空空荡荡的,灶屋里还是一副两眼灶,一张吃饭的方桌。西屋是内屋,里面有一张大床。
看到大床,他就禁不住想起与亚芳在一起的温馨日子。可现在已经人去屋空,一阵伤感袭上心头,他眼睛湿了。
在两间屋里,他来来回回走了一圈。西屋里还有亚芳的嫁妆,都是以前农村里木工打的,那种土气而又结实的老式家具。东屋是杂物间,农具都锈得不成样子了。
在城里呆惯了,他觉得家里太简陋土气,除了还依稀残留着的家的温馨外,简直不能多看。于是,他就关了灯,上床睡了。
在床上,他不能不想亚芳。他想她苗条白嫩的身子,想她温柔香软的耳语,想她熟悉的手劲和身体的动作……他深情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用手与她过了一次性生活。到激动处,他流着泪喊:“亚芳,你回来吧,我想你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起床,准备悄悄溜出去。他穿好衣服,走到正门处,留恋地回头看了屋子一眼,才去拔门闩。
打开门一看,他吃了一惊,张大嘴巴,象见到了鬼一样。
有三个债主,正蹲在屋檐下,一亮亮地抽烟。他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脸**辣的,低下了头。
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呢?他不解地想。三个债主先后走了进来,在他身边坐了,看着他,不说话。
这沉默的目光,比利剑戳心还痛。
许久,他才万分难堪地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山郎苦着脸说:“我天天看你的窗子。只要有灯光,我就过来看。却都是你娘。昨晚,终于,给我候到了。”
“真是,太对不起你们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已经,借了你们,这么多年……”
他借了山郎五千元钱。这钱是他们的血汗钱哪!可被他借去,只让几张贪婪的嘴巴白吃一顿,就没了。看到山郎失望痛苦的脸,他内疚死了。
灵宝嗡声嗡气地说:“刘松岳,你能不能做做好事,把我的两千元钱先还我。我爹生肝癌,在医院里急着要用钱。”说着,他眼睛发红,嘴巴扁扁地,要哭,“我,求你了。”
刘松岳难过得真想打自己的耳光。但他只是长长地哀叹一声:“伤心哪,我身上只有一百多元钱,拿什么还你啊?”
文狗说:“我儿子上学要用钱,否则,我也不急着,追你这三千元钱。昨晚,我在你门外蹲了一夜,你就,帮我想个办法吧。”
他实在没有钱还他们,脸和心都缩成了痛苦的一团。他真想跪下来,向他们叩头谢罪。到最后,三个债主知道杀他也没用,只好要了他的手机号码和详细地址,唉声叹气地目送他出去,一声声地说:“你有了,就先还我们,啊,等你的好消息了。”
刘松岳到哥哥家,饭也顾不上吃,就匆匆与娘告别,流着泪上路了。他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其它几个债主听到风声,也都纷纷追过来,扑了一个空,懊悔得直跺脚。
文狗对他们说:“别悔了,我在他门外,蹲了一夜,也没要到一分钱。”
三年过去了,他还是两手空空。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回去见他们?刘松岳想到这里,把自己的难处,跟马洪波讲了,然后说:“我可以把钥匙给你,你拿了这协议,去找我大哥。”
“瞧你急的。”马洪波说,“你怕见人是不是?那就不让你见,只在车子里陪我们,行了吧?”
刘松岳没办法。也由不得他。两个打手不走,他就没有真正的自由。
第五天一早,马洪波就大着嗓门,叫大家起床。刚吃了早饭,就来了一辆昌河小面包车。四个男人都上了车,只留下那个女子看家。马洪波不敢把自己的轿车开过去,以防不测。
刘松岳坐在车的最后排,看着坐在驾驶员旁边,指手划脚的马洪波,气呼呼地想,这混蛋,为了这事,化了多少代价啊?
租房租车,雇请打手,还要吃住开销。最后都算到我头上,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一系列行动的根源是什么?刘松岳也喜欢思考问题。
在路上,他听马洪波用手机,给那人打电话,暗语般说:“我们已经出来了。他?也来了。你一定要让他来,我就叫他来。这,我有办法。对对,我不说,我知道,你放心好了。钱,你可要准备好,什么?这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开车过来,几百公里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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