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电话对着女儿痛哭流涕(1 / 2)
我说你还是个男人吗?”女房东恨得咬牙切齿,“这种狼心狗肺的混蛋,你怎么就不跟他拼命呢?换了我,就是去吃官司,也要派黑道去杀了他,或者废了他。【26nbsp;】”
李锦轩却心平气和地说:“等我赚了钱,我去起诉他。”
女房东连连摇头:“你真的让人失望,看来危险,我的房租要不到了,你还是快点走吧。到下个月,再不还,你就写了欠条走人,我再也不指望你还了。”
“好好,下个月,我想法还你。”李锦轩说着,就打开宿舍门,走进去,倒在床上睡了,他实在太困了。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晨。
起床后,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想心事。
一想,他心里就又急起来。不急是假的,身上的钱最多能支撑一个月。现在他一天开销不超过5元钱。
早晨不吃,中午到安徽人那里吃3元钱一份的全素菜客饭,晚上不是吃两个馒头,就是吃一包方便面。但还要打公用电话,还要出去的路费,152元钱只能维持一个月。
死是不死的。李锦轩想,实在不行了,问老林借50,问小王借100,就能活下去了。可问题是,一个大男人,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啊,不能只活个命就算了。
而且,还有一些人也不会这样罢他的。真的,年初八过后,他将关了一新年的手机打开。不管怎么样,先把联系的桥梁接通再说,他想。
好,一接通,问题就来了。
正月十一上午十点左右,他到大华新村一个工地上,去联系做材料生意的事,看门人说要三月份才开工,他等不及。
正准备往回返,他腰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原来自己家的电话号码,一定是女儿,或她妈打的。他快速向一个铁通电话亭奔去,铁通电话只要三角钱一分钟。
走进那个铁通电话间,他突然犹豫起来,不敢打了,他知道一定是女儿她妈问他要抚养费,他已经有半年多没给她寄钱了。
现在你哪来的钱啊?他抖着手,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不敢拔。可是他太想听到女儿的声音了,不管怎样,还是回过去吧。不回也不行,手机停了,又响起来,顽强地一次接一次响,已经响了四次了。
他就拔过去,通了,话筒里传来女儿稚嫩的声音:“爸爸,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我。”李锦轩又口吃了,“我想,用外面的电话回过来,便宜一点。”
“爸爸。”女儿的声音低喑下来,“妈妈下岗了,还没有找到工作。你给我,寄点钱吧,我开学要交850元钱。爸爸你怎么啦?你听得见吗?最好给我多寄点,家里太穷了,一天三顿,一直都是吃的煮青菜,炒咸瓜,我一点吃不下。”
李锦轩眼睛湿了,拼命眨着,才没让它流出来。他知道她妈下了岗,母女俩生活越来越困难。他作为父亲,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可是……这时候,他格外强烈地恨起了尤兴宝,你这个混蛋,你这不是在害我一个人,而是在害我们一家人哪。
“爸爸,你说话呀。”女儿的声音哽咽起来,“我好惨,在学校里……呜呜呜……”女儿禁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小春,爸对不起你。”李锦轩再也忍不住,也哧哧地哭了,“都是爸不好,让你活得这么苦……”
他泣不成声,任眼泪咸咸地流进嘴里:“爸去想办法,你再,坚持一下……”
他挂了电话,付了9角钱的话费。出来回到宿舍,一个人关在里面,想起女儿刚才的话和哭声,又禁不住湿了眼睛。最后他下决心,就是再困难,也要为女儿想办法。
可他有什么办法想呢?只有去找尤兴宝要钱。
春节里,他跟范华说起这个遭遇,范华听了非常生气,要帮他请黑道去收拾尤兴宝。他没有同意:“最好能通过正当的途径去要。”
范华想了想说:“那我认识一个律师,什么时候,我帮你给他说说,看他能不能帮你跟他打官司?”
现在百般无奈,他就给范华打电话,要跟那个律师见面。范华马上帮他联系,第二天上午,他们就在范华的宿舍里见了面。
他把自己的遭遇给律师说了一遍,律师听后,有些不相信,李锦轩就从包里拿出那些中介协议和内部承包合同给他看。
律师姓冯,冯律师看后,立刻自信地说:“你有这些东西,根本不用打官司,我去帮你跟他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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