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也有尴尬(1 / 2)
林园长异样地看着高芬芬,满眼的疑惑: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是农村户口?
李锦轩回到家里,第一次为妻儿的户口闷闷不乐。【】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想,我哪有这个脸去求人写批条啊?就是拉我去,我也不会去的。
想了一会,他对高芬芬说:“还是去交三千元钱吧。”
高芬芬愣愣地看着他:“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啊?幼儿园就要这么多,那以后小学和中学呢?要多少借读费啊?”
李锦轩不吱声了。是啊,虽说现在他们的工资都涨了一点,他涨到八十多元,高芬芬六十多元,但一九八八年的物价也在飞涨,两个人一百多元的工资,三个人开销,一个月下来,只能多几十元钱。阿弟自从他结婚以后,就一个人出去闯荡做生意,他没有了其它收入,手头有一些积蓄,但还没有三千元钱。要交借托费,得去借七八百元钱,才能凑满三千。不要说高芬芬不舍得,他也心疼啊。
可是他更抹不下这个面子去求人哪。象他这样的大学生,妻子很少是农村户口的,所以他平时只要说到户口,就抬不起头来。不到关键时刻,他咬咬牙,装装糊涂也就挺过来了,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了户口的极端重要性,才知道为什么人们把户口看得那么重了。
高芬芬见他发呆,心里十分难过,也觉得对不起他,就坐到他身边,负疚地说:“你怕面子,就不要去了,佳佳暂时不要入托,到上小学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我们把她送到我妈那里去,让她带,我们给她十元八元一个月的饭钱就行了。”
李锦轩回头看着她说:“孩子正在成长,怎么能把她送到乡下去呢?”
“乡下有什么啊?”高芬芬讨好地腻着他说,“你不也是乡下长大的吗?乡下长出了一个高考状元呢。”
李锦轩不象婚前那么有钱了,所以底气不足,心里十分为难。他再次体会到了有钱的重要性,心里对钱更加充满了向往。
“没关系的,周末,我们去乡下接她出来玩玩,再教教她,不是一样的吗?”高芬芬继续做着他的思想工作说,“这样,我们也好轻松一点。”
李锦轩身上没有钱,嘴就硬不起来,否则,他是绝对不肯把女儿送到乡下去的。他太爱女儿了,一下班,就要逗她玩,教她识字认物。
可是因为她们是农村户口,因为自己没钱,他不得不忍痛把女儿送到乡下去。那天,他们把可爱的女儿送到小镇上,要出来的时候,女儿抱着他的脚不肯留下来,哭着说:“爸爸,佳佳也要出去。”
她被高芬芬抢下塞给她妈,拉着他往外走时,他的眼睛湿了。他真的舍不得丢下女儿一个人在乡下生活啊。
把女儿留在乡下去后,他们白天工作,晚上**都轻松了许多。但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女儿。特别是高芬芬,常常想女儿想得发呆,有时很晚了,还要骑车回去看她。
更让她焦虑的是她们母女俩的户口问题。这次入托事件对她的刺激很大,她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农村户口与居民户口的巨大差别。
户口真的好厉害啊,光幼儿园入托,就要三千元的借托费,那以后上小学和中学呢?还有她的工作和其它福利呢?另外,她自己的工作性质也因为户口障碍而永远没有转正的希望。一直这样受人歧视地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因为漂亮和家境优越,自小形成了很强的自尊心,根本受不了林园长打量她的那种歧视性目光。同样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被人歧视,什么事情都被当成另类处理呢?
于是,她那个曾经被埋在心底的农转非念头就格外强烈地抬起头来。现在李锦轩已经因为出众的业务能力而提前评到了中级职称:讲师,俱备了上次陈松宝说的那个条件。
可是具备了这个条件,不一定就能搞成农转非。陈松宝说得非常明白,具备这个条件,能搞成农转非的比例只有百分之四五。也就是说,百分之九十五六的具备条件者都搞不成,而搞成的这百分之四五就完全凭各自的特殊关系了。
你除了美貌外还有什么呢?高芬芬双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陈松宝已经跟你挑明了,你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换户口,别无他法。
唉,这个人这么多年了,怎么还霸在这个位置上?你看来是跳不过他的身子了。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还在这个位置上,你有了一个人可以依靠,否则你就更没有希望了。
可他是要我用身体进行交换的啊。高芬芬想来想去,进入了一个两难的死胡同,怎么也钻不出来:要户口,就要牺牲贞操,要贞操 ,就没有户口。两者必择其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