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福禄寿(2 / 2)
我楞是没松口,您看着给点,只要上三万这瓶子就归您了!绝不反悔!”
“老婆坐月子没钱医?俩娃断了奶粉?你丫找抽呢不是?这年头京城家家户户都一独生子女,听你口音郊区本地土著吧?
怎么,合着四合院平房住着就敢破坏计划生育这国策?你知道这是什么瓶子不?你知道这是什么釉色不?
就你手里这破烂货还张口5万3万,500、300我这一大堆你要不要?
要我全给你,拿去卖3000你都能赚10倍了不是?”
那摊主牙尖嘴利说话刻薄,不过也难怪,金沢文是头次见到这种方身圆口的瓶子感觉稀奇,这摊主掀开一块布。
好么,底下十四五个都跟乡农手里那瓷瓶差不多样式的瓶子,大大小小排着队,透着古朴和历史的气息,怎么看都比乡农手里这瓶子开门更大点。
“这不就是宋瓷官窑的圆口-方身瓶么,你看我怀里这个,造型和款式,比你地摊上那些工艺品可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那乡农可能还念过几年书,鼻梁上架个断了脚的黑框眼镜,说话的时候梗着个脖子,有点轴的感觉。
“你拉倒吧!还圆口方身瓶,我教教你,这个琮式瓶,你丫知道嘛叫琮么?我猜你就不知道,左边一个王右边一个宗,合起来念琮。
你那鼻梁上架一断了腿的眼镜那不代表有文化,知道嘛叫琮那才叫有文化,知道不,哥教你一个乖。
你怀里那玩意哥刚看过了,撑死了温格时期的仿品,估计那货色也是那时候来你家的对吧?
挪,看在你家孩子断奶的份上,哥给你50,瓶留下你可以走了!”
“哎,江叶林,那摊主说的琮,是三国荆州那败家子刘琮的琮么?琮好像是新石器时候的玉石礼器么,这玩意不是瓷瓶是玉瓶??
那岂不是古的不能再古的玩意了?怎么才值五十?!”
金沢文虽然是学国际金融的硕士高材生,对古玩瓷器那是两眼一抹黑,不过对历史还是知道点。
“嗨嗨!我说这位姑娘,瞅着你人长的那叫一个好看,怎么说话来着?还新石器时候的玉瓶,知道嘛叫古玩嘛叫工艺品么,
哥这50块钱是可怜他家里俩破坏计划生育的娃,可不是贪图他这个破瓶子,走走,50块照样给你。
瓶子你也抱走,别跟我这摊前晃悠了好不,磨了半天嘴皮子这不耽误我做生意么!”
摊主见着江叶林和金沢文气质不凡,倒也不敢十分得罪,只是挥着手赶那个乡农走,瓶子也抱走。
五十块权当打法要饭的了,哥那叫一个仗义对不对?
没想到那乡农还不领情,梗着个脖子嘶声道,
“我不是来要饭的叫花子,我这真是家里老人传下来的北宋官窑瓷瓶,你别欺负我不懂行情。
那拍卖行什么的一拍都是十几万几十万起的价,我只卖3万你还嫌贵,你摊上的那些才是工艺品蒙人的货色呢!
五十块还你!我还不卖了,就不信没有识货的主!”
说着那乡农把五十块钱扔回了摊子,涨红着脸,抱着怀里的瓶子扭头就走,后边摊主骂骂咧咧直说这货不识好人心也不知道怎么混大的。
“哎哎!江叶林,这瓶子到底是不是宋瓷啊,看那乡农宝贝的不行,可又连瓶子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叫什么来着,琮式瓶,是宋瓷官窑的么?是的话值不值3万块啊!”
金沢文刚花了1万拿下个明代三彩翡翠挂件,这会儿兴致正高,瞅什么都想捡一把漏试试运气。
江叶林笑着摇了摇头,道,“我都没上手怎么看得出来,不过那乡农有一句话是对的,刚才那摊主地摊上一堆同类型的琮式瓶,只怕找不出一件比这个瓶子更老的了……“
说话间江叶林拉着金沢文快走了几步,在拐弯的地方叫住了那个兀自气鼓鼓的乡农眼镜男。
”嗨!这位等等,你这瓶子我看看成不?“
乡农转过身来,见是刚才在地摊边看热闹的一对俊男靓女,心里倒有点感激刚才金沢文帮腔的意思,点了点头道,
”成,您好生看看,我这家传的宋瓷宝瓶,到那摊主嘴里成工艺品了,这不是埋汰人么。
我虽然不知道这瓶叫琮式瓶,我又不学历史不捣腾古玩,可我家老爷子喜欢收集这些东西呀,50块钱抱走,这才是侮辱人类的智商呢!“
江叶林笑着点头,没说什么,小心的从对方手里接过了瓶子,上下仔细打眼看了看,那摊主说的没错,这制式是正经的琮式瓶的形制。
不仔细看的话容易判断为工艺仿品,可要是有深厚底蕴的话,看釉面的话开门是绝对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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