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你死?我亡?(2 / 2)
那些孩子听了这话,不但不害怕,反而斜着嘴,一阵‘阴’笑,那领头儿的一个孩子,一步跨到铁公‘鸡’面前:“你要我们让路?你也不看看今天死的是谁?”说罢,身后几个孩子轰隆轰隆,把棺材推到面前,那棺材个头儿‘挺’大,不下百十斤,可在几个孩子的手下,就如同玩物一样轻巧,铁公‘鸡’心知不妙,连退几步,正要回头,那些孩子猛的把棺材盖掀开,铁公‘鸡’定睛一看,里面躺着一个人,七窍流血,死壮恐怖,竟活脱脱的就是自己!
铁公‘鸡’惊恐万状,啊的一声大叫,慌忙直起身子,往四周一看,原来自己还在酒楼里,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铁公‘鸡’长出一口气,‘摸’了一把冷汗,刚要站起来,忽然就觉得手上不对劲儿,那一把汗水粘糊糊的,还有一股腥味儿,铁公‘鸡’仔细一瞧,顿时魂不附体,但见手上鲜血淋漓,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着,铁公‘鸡’慌忙叫人拿过镜子,只见额头上血糊糊的,一条大口子翻着,足有半尺来长。
铁公‘鸡’当时就有点儿傻眼,愣怔一阵儿,赶紧跑下酒楼,找了一个‘药’铺,上了上好的云南白‘药’,停了一阵儿,那血渐渐止住了,这才放了点儿心,让坐堂的开了几副‘药’,自己回去好生调理。清朝看病的规矩,不管是请医生到家,还是自己找上‘门’去,郎中都要把‘药’方仔细誊写清楚,一人一份儿,为的是如果吃错了‘药’,出了人命,好有对证,铁公‘鸡’拿了草‘药’,身上带着‘药’方,走到半路,把‘药’方拿出来一看,顿时冷汗如雨,路都走不了了。
那‘药’方上写着几个大字,却不是什么草‘药’,而是“速来林中,当面详谈,如若不来,我死之前,必然叫你陪葬!”几句话!铁公‘鸡’顿时从脚底板凉到头顶,这没什么可说的,看这口气,必然是那血‘棒’槌心有不甘,放言威胁自己,铁公‘鸡’和那血‘棒’槌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当下里两‘腿’一软,不敢继续往回走,思来想去,还有一件事‘弄’不清楚,那坐堂的郎中和血‘棒’槌毫无瓜葛,又怎么会替他写出这么几句话?
铁公‘鸡’百思不得其解,思前想后,只有回到‘药’铺问个清楚,当下连滚带爬,到了‘药’铺一看,却已经关‘门’闭户,‘药’铺里哀乐四起,挂着白布幔帐,进去一打听,却是给铁公‘鸡’开‘药’方的那个郎中,铁公‘鸡’前脚走,人后脚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就跟闹鬼一样!铁公‘鸡’心里明白,这个替死鬼,是血‘棒’槌用来吓唬自己的,当下装着胆子前来吊孝,刚走到棺材跟前,那死尸忽然坐起来,抓住铁公‘鸡’的衣领,没头没脑的喊了句:“快去!否则这人就是你的榜样!”
铁公‘鸡’魂不附体,屁滚‘尿’流的跑出来,在大街上定了定神,仔细一想,别的倒也没什么,关键还是保命要紧,要彻底‘弄’死血‘棒’槌,还有今天最后一天,自己只有拿了钢针,睡着了才能有所施为,如果在此之前,血‘棒’槌先动手‘弄’死自己,那就有点儿得不偿失了,思前想后,到底还自己的‘性’命金贵,当下也不通知老道,一个人收拾停当,径自奔了密林之中。
刚到了地方,这密林便风云突变,大白天的,‘阴’风怒吼,鬼哭狼嚎,就如同‘阴’曹地府一般,铁公‘鸡’本来就贪生怕死,见了这个阵势,更是惊恐万状,连滚带爬到了土坑边,扒开荒草一看,坑底那张人脸没了,里面坐着一个小孩儿,满身扎着钢针,献血了流了满地,正是那血‘棒’槌!几天不见,这东西竟然骨瘦如柴,一丝‘肉’都没有,活脱脱就像一个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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