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危险一行(2 / 2)
我等在此静坐等候,到时,朝廷三公,当朝阁老们岂会坐视?
吾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不过是为君分忧,谏言君之漏,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今时,朝廷党派结羽,门生更是成了恩师们的应声筒,党|派随从,阉人以圣上之宠为权柄耳,这些都是我们要让今上听到的声音。
而不是要让朝廷如一滩死水一样,被他们那些高门权贵所把持住。
越瀚,你我同乡,又是一同来京师求学的好友,这天鸣鼓不可去敲,你别跟着武学院的人一起被人当了刀子使,还不自知。”
青年文人着急跺脚的声音,孟言茉在车厢里都听到了。
听到远处有人喊“子鉴”,那文人最后扔下一句话,又返回队伍里去了。
“你若还有好友,一同劝下,我先过去了,桐汇他们喊我了”。
这两人是一起进的国子监,一个在文学院,一个在武学院。
刚才正是两人因争执,那个字为越瀚的武人把那书生甩在了孟言茉锁在车厢上。
两人被孟离佑赶开,在周围就又开始激烈争辩起来。
此时到处都是喧闹声,因此那两人也没有刻意压着自己的声音,即使里面有些政|治见解,倒也不虞被别人听到。
反被孟言茉听个完全。
这两个人倒是有些意思,孟言茉微笑想到。
“让离佑派人跟着他们,调查一下他们的背景”。
孟言茉对山重小声道。
山重遂出车厢,在车辕处对孟离佑耳边回道。
转眼就有穿着灰色短打,跟周围看热闹百姓的人一样打扮的人悄悄跟着那两人了。
“小姐,他们就是你说过有才华能用的人吗?”
山重小声问道,两人说的话,她每个字都听得懂,组合在一块不太懂。
什么天鸣鼓?什么让圣上听到的声音?
有钱做官,做官有钱,这些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朝廷的官哪个不是权贵?
“暂且看看吧”。
孟言茉轻叹道。
她已经决定不介意他以后对她的猜疑,不介意他以后的身份,决定要融入生活的圈子。
为了自己和自己以后可能有的孩儿做准备。
她喜欢安静,却愿意为了他,和人争,和人斗。
可是他却告诉她,她已经失去了资格。
她不信。
她对他说过的那些狠心话,一个字都不信。
天鸣鼓是设置在皇城正门天武门上的一面大鼓。
其鼓声呜咽雄浑,在燕京城有住了几辈子的老人,也只有在历代皇帝宾天的时候,会听到。
其实这只是天鸣鼓的一个作用,天鸣鼓在太祖皇帝设置当初的本意是。
在朝廷出了大佞臣或者是有了非见皇帝谏言的理由,才可去敲。
当然代价不是没有的。
这是一定的啊,皇帝老子怎么可能这么亲民的一个个接近你们这些无知小民的屁建议。
所以为了防止那些无知无畏的无聊人士去敲鼓,
有一个很震慑的规定就是,
敲鼓之人,不管你的面圣理由,先挨下一百军棍再说。
如果您还有口气在,说不定开明的皇帝会见见你也不一定。
因此天鸣鼓虽在,却是几百年也没人敢去敲,一百军棍下去,还能活着的,那都是强人,
这就是我太祖的高明之处了,朕可是广听天下意见的。
您看看,鼓都摆在那呢,您有什么想说,想和我说的,就去敲吧。
《中庸》不仅是本圣书,也是我等子民深刻在血脉里的印记。
只要能活下去,谁愿意做出头鬼?
所以,纵使是在万宗那会儿,朝里出了张皇后的外戚弄权,明家江山险些换了张姓的时候,这鼓都没有响过。
也是武帝年轻的时候,对周边蛮夷的鄙视,使得几十年来征战不断,国子监的武学院也是在这一朝才有了发迹的痕迹。
这才使得二三十年过去,这一届正当壮年的武学生们个个血勇无前。
居然能想起去敲天鸣鼓的做法。
正如那个文生说的那样,这批被煽动的武学生极有可能是别人手里的刀子。
因为几百年来京里的人都习惯了,只要天鸣鼓一响,那就是皇帝驾崩了。
皇帝都死了,蠢蠢欲动的人,趁乱还不开始争夺那个心中的位子吗?
孟言茉让人跟着,也是因为这两人一个渴望建功立业,一个胸中尚有沟壑,又不算迂腐之人。
书傲楼这几天一直都收到成沓子的策论文章,孟言茉都有仔细看,不过还没有看到有见解的。
到了太子府,换乘小轿,一路朝府里深处前去。
到了一处菊园,有穿宫装的丫鬟请孟言茉下轿子。
孟言茉看到满园是金黄的菊花,并未见有什么稀奇的品种,而且除了她也没有其他的客人,心里已有点奇怪。
“孟小姐,请随奴婢前往,太子妃因为听闻孟九小姐的风华,这才想单独见见,因此今日并未邀请其他的人,
孟小姐不会觉得无聊了吧?”
那宫女看出孟言茉的疑惑,出声解释,语气中又有三分嘲意。
“不敢,姐姐请带路”。
她的嘲意倒是让孟言茉放下了怀疑,开口淡淡道。
“这两位姐姐还请在此等候,一会儿自有人带姐姐们喝茶,太子妃爱清静,还请孟小姐,姐姐们勿怪”。
宫女对着孟言茉和身后的山重,烟蓑屈膝赔礼道。
态度歉意中带着矜持。
这丫鬟的确是太子妃的丫鬟,孟言茉在心中暗暗判断。
可是她心中压也压不住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
山重和烟蓑由两名宫女引走,孟言茉继续跟着那个宫女前走。
曲径也越来越深。
因为心里不断冒出的不安感。
正当孟言茉决定不顾礼仪和规矩及体面,就这样大喇喇的跑走时,前面的宫女回过头来说道:“到了,孟小姐请进”。
温和的笑容让孟言茉有种毛骨悚然的奇怪感。
眼前是一间小小的轩室。
孟言茉昨日了解的太子妃是一位谦和重规矩的女子,
不像在这种偏园接见她这样第一次见面的客人的人。
起码是该在光线明媚的地方吧,可是这里的地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阴森森的。
“孟小姐,请”。
那宫女已是强行的拽着她的胳膊,往房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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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鸣鼓?切,没错,我就是在讽刺我大天朝,某某党。
我也是那不敢敲鼓的人啊,写个速食网文,也这不许,那不许,切,就这么活着吧。
想开一点,我们也算是很有言由的,不然我还能在这吐槽吗。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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