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叫你生死由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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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歌昏昏沉沉睡到了四更天,猛然醒来惊的一身冷汗。

她起身披上长褙子慢慢移步至院中。

槐树沙沙作响,风从东边吹来。

她伸手一把推开了堂屋的窗子,身子一闪到了窗边,隐在了黑夜里。

灵桌上的琉璃灯半明半灭,忽的从桌子下面卷起一阵冷风,吹的白色帐幔撩起来。

潘金莲入夜便和刘四娘对骂,只是刘四娘被撮上楼以后她便怕了。

黑漆漆的堂屋,静的令人胆寒的夜。

一个人胆战心惊熬到三更,实在熬不住了便倚在芦花毯上眯了一会儿。

昏昏沉沉中被窗口的风吹醒过来,看见李大郎的灵牌在琉璃等下明明暗暗,心中不由的发毛起来。

“啊!有鬼,救命呀!”

这声音好似铁器相摩一般锐利刺耳,刺的人心都纠在了一块。

恐惧瞬间降临,好似要将人吞噬。

那尖锐的女声如一把利剑刺穿黑暗的夜空,却不经起熟睡的左邻右舍。

李长歌听的出,那是潘金莲的声音。

就算潘金莲化成了灰,李长歌也会认得。

“大朗,可不是我要害你咧,是你逼我的!”

潘金莲扭动着身子,想要撕扯开背后绑着手的麻绳。

“是你!你逼我的!你说要叫李二来杀我!”

“你个矮王八,你可知道要叫老娘捱着跟你过日子,比死还难咧!”

“你当日如何不休了我!休了我,我如何会要你的命!”

“你那兄弟还说我是老猪狗,我若是配了他那样的汉子,如何会起这样的心思?”

“你们只知道恨我怨我,却不知道我心里头苦咧!”

呜呜,潘金莲自顾自的哭起来,声音悲悲切切,好似女鬼哀嚎一般哀怨凄婉。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先被主家要了身子,又被作践到本司三院!我生的花容玉貌,如何不能配一个良人!”说完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哭着哭着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闪着浓浓的恨意道:“你来,你且来!”

说着这妇人便要挣扎着起身,忽然绑着手的绳子开了。

这妇人忙抖开绳子站起来指着李大郎的灵牌便骂道:“脓包软蛋矮王八,你活着时候奈何不了老娘,死了便厉害么!”

正说着灵堂的桌子地下又卷起一阵风。

这是风又非风,无形无影,像烟像雾,又非烟非雾。

这似风非风盘旋而起侵骨噬髓,冷人心脾,凛冽的带着杀气,叫人肌肤顿生寒意。

忽然将琉璃灯里的烛火吹的失明,昏昏暗暗,凄凄惨惨。

忽的李长歌未烧完的纸钱四散乱飞,飘向灵台的招魂幡上去了。

潘金莲身子一侧琉璃灯里的烛火哗然大亮。

却忽的瞥见张文生张大户的灵牌赫然隐在帷幔之后,凄惨的叫声一下子传到了院子里,飘散在江面之上。

潘金莲吓得身子颤抖,寒颤弄得银牙咯咯响。

又是一阵冷扬着招魂幡,带着四散的纸钱,飞来。

张大户的灵牌一下子从桌子上被打下来,正好滚在潘金莲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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