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苌莓子与M君偷闲散聊（1 / 2）

周末假日过去，又一个早晨到来。苌莓子已习惯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进入那个秘档共享。她知道昨天去看过她的“爸爸”可能还未上班。于是就打过一段话去：

早上好呀爸爸！昨天可让您直面现实了吧，嘻嘻。您没吓着吧？女儿的长相和身材可让您看清楚了吧？只是，我第一次跟宿舍的姐妹们“默认”撒谎了。因为她们昨天出去疯，硬是拉我去我始终没答应，所以她们就以为我男朋友要来（其实我男朋友大半年都不曾来过）。嘻嘻，昨天晚上她们回来，见了桌上的东西就说，你男朋友真的来了？怪不得……于是我只好默认，就分了点东西给她们吃。那个巧克力，可让我一夜之间长胖了两磅。我还送了那个小小妹几块，还有一些我都不敢去动它了，怕长胖呢。

上班时候到，苌莓子只得像往常一样，点击文档关闭，然后打开工作窗。工作了一会儿，她又进入那个秘档，看她的“爸爸”说了些啥。可见到的还是自己打进去的那段话。她又工作了一阵，再次进入那个秘档。她看见m君说过话来了。

不好意思啊，女儿！因为去取“员工信箱”里面的资料了，所以这时才开机进来跟你说话。公司越来越大问题也就越来越多。这个你可要保密啊，现在的员工不比过去啦，他们对公司的福利待遇有意见。好了，不说这个了。

看着女儿说的话爸爸好危险笑出声来。女儿一夜就长胖了两磅？吓我吧。如此说来，那我买的巧克力不成了化学肥料？让女儿这棵花一下就不挺秀了？不亭亭玉立了？其实，在女孩们中间你也算个头高了，所以我还是认为你长胖点没关系。不然像一根又瘦又高的油菜梗儿可就不美了。

孩子啊，我们终于正式见面。你可知道爸爸昨天见到你有多高兴吗？当然我是爸爸嘛，不能在女儿面前失态。哈哈！你长得像一棵花儿，像金色的玫瑰。我的女儿有着高雅的气质，象韩国影星蔡琳小姐，苗条又健康。只是眼里稍含了一丝忧郁（可能是爸爸传染给你的）。哦！“默认”撒谎？有意思。那爸爸忽然成了女儿的男朋友啦，哈哈。

嘻嘻！管她们呢，男朋友就男朋友！女儿以前不也说过，对我而言，您是亦父亦师亦友！您可别跟女儿道歉了，公司的事为大，不过女儿还以为您失踪了呢？半个上午了都没跟我说话。关于公司的事，希望老板能将工人当人看。品质和价值都是人创造的，这样的出口工艺，他请机器人也是白搭。很多事情不是全凭他老板一个人弄得好的。如果一个企业员工的福利待遇不好，我想也制造不出什么优良产品！

哈哈！忽然又想起你写的那篇小说的署名“小牛”。看来，女儿的牛劲儿上来了。福利待遇是重要啊！现在都出现民工荒了，大势所趋嘛，我分析中国业界这方面可能会逐渐改善，不改善绝对不行！问题是中国老板好像不到时候是很难醒悟的！或者醒悟了又吝啬他们的钱财，不是我把他们看低了，事实上是不愿多分员工们一份羹。他们老在讲什么管理与智慧。其实，马斯洛的理论就是管理之源。好了，不说这个。哈哈！不过，孩子你想爸吗？

想呀，怎么不想？半个上午我都急了，都没人说话！您可是女儿的人生“出口”。您就取了那些信箱资料，然后又去哪儿啦？好了不问这个了，女儿有监督爸爸之嫌。现在女儿准备吹牛了，爸爸一定是累了，我要用牛皮给爸爸“捶”背。

唉呀爸爸，这人生在世，好多事情如过眼烟云，伤心过失败过得意过苦恼过，最后真正属于自己的有什么？我记得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大学教授在课堂上让一位学生在黑板上写下她认为与自己最亲近的二十个人的名字。学生很快写了二十个。教授让她划掉其中最不重要的。可是她划了一个又一个，到最后只剩下了四个人：她的父母、孩子和丈夫。教授还是让她继续划。她颤抖着手将孩子划掉了，教授让她只留下一个人，她最后只留下了丈夫的名字。教授问她：父母生你养你，孩子是你含辛茹苦生育的，而丈夫最初只是陌生人。她流着泪回答说：父母会先我死去，孩子长大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天地，只有丈夫才是陪我走完一生的人。爸爸，这就是我吹的牛！那您怎么看这个问题呀？

哈哈，你吹的牛还够人操心的。

那位女生很现实，就伦理人生而言她可是对的！不过如果换成是我就有些悲壮了。我最后可能会全部划掉一个不剩！当然我自己早已置之度外，我假设这是一场灾难，世上若没有亲情维系，那人生真是太悲惨了，还不如全部殉难。不过，这不是教授所要的结果。哈哈，孩子，我们把这个故事换一个版本，假如你是那位女生，你会把我这个爸排哪个位置？关于划掉就不说了。

这个您狠心了，为什么要全部划掉？关于我会把您排在什么位置？我只能把您排在我真正的恋人的后面，尽管您是我的爸爸……不过爸爸，总之您全部划掉可不好。假如您年轻时爱过一个女孩(就算你讲的那个阿姨吧)，可后来您娶的却不是她，而是现在的那个妈妈，照您所说的您岂不是一辈子都对那位阿姨念念不忘？这可不苦了我的那个妈妈？

哈哈！非常逻辑。大大的良心！你这性子真可爱！我其实是个悲观主义者；之所以要全部划掉，是因为我认为人生一世也是苦海一场，既然最后最亲的只剩下一位，那还留着这位最亲的人到世上活受罪吗？哈哈，不过说到你的比方，事实上我没有苦你那位妈妈。当然我也同时怀念自己的那位初恋。

唉，我不知道夫妻间要怎么样才算是相濡以沫。物质上的给予并不重要……这让我记起了我男朋友曾经对我说过，他对我的好要远远胜过他对他亲人(父母兄弟)，我也不知道真的是不是这样？其实也是我们原来热恋时候他说过的话。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幸，有时候却又觉得自己在得过且过。好与坏总是相对的。

不说这了。说说昨天女儿见过爸爸的感受。嘻嘻，反正您英俊又精神，比我父亲年轻健壮多了，当时还真想叫您爸爸呢！可我没敢叫，这您可别怪罪女儿呀，我既害羞又感觉有点不好开腔。也许我的眼神有些像您的，可爸爸您别担心女儿，我现在的体重就是标准的，再增一分就嫌胖再减一分就嫌瘦。所以我努力在保持这个标准。您以前也说我瘦，以前男朋友也说我瘦，可我自己就不觉得瘦!什么叫亭亭玉立？嘻嘻，若是胖乎乎的还能叫亭亭玉立？女孩子如果胖了连气质都会变得没有了的。

好好，亭亭玉立。爸是怕你瘦了立得累了晕倒！哈哈。见面，有关你对爸爸的赞美，都让我感觉挺自信了。至于说胖瘦的问题，你的审美观是现代派！爸是古典派，你的男友是婉约派。反正觉得你偏瘦，孩子，根据你转述我觉得你男友也算够好的，可你为什么说感到不幸又说得过且过？这不是矛盾吗？我想他年令大你一些，相对来说比你成熟，其实我有说过，这样他可能更珍惜与爱护你，如果找了个同龄人，或许很难达到相濡以沫的感受或境界。不过我一个大男人爸爸，可不知道怎么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其实我就是考虑到了您说的这一点(男友比我成熟)，我觉得一些与我一般大的男孩子就像我的小弟弟一样幼稚。我说的所谓不幸，是男朋友某些方面对我不太好，所谓得过且过就是我没办法，有时候也会感到一种幸福。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爸爸，曾经有过的幸福今后还会到来吗？人生诸多考验、磨难，而我们的意志能否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