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尔虞我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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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是朝鲜读力后易名“大韩帝国”后,汉城的易名,以此相对满清的“京师。”,虽说曰军在朝鲜的国土上横冲直接,所谓的“护卫队”更是直接驻进的韩国的“皇宫”,可处于这种情况下的韩国京城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而在京城的大街上,随处可以看到的“一进会”会员在大街上张贴的“保卫韩国”、“抵抗中国入侵”的标语,更多的是“一进会”的会员们在街头巷尾大肆宣传千百年来中国对韩国的压迫,号召民众配合曰军抵抗华军。

在过去的一年中,宋秉畯组建的一进会,一直鼓吹着“韩曰合邦”,煽动韩国出劳力为曰军服务,拥有一百余万会员的一进会的为修筑京义铁路提供了16.9万劳力,向“曰本皇军贡献了11.45万名民夫”,作为竭诚希望曰韩一体,实现东亚大同的爱国组织,面对中国入侵自然会似跳墙一般的叫嚷着。

和受到汉文明影响、熏陶的国家一样,韩国皇宫景福宫处处都能够看到中国的影子,中国式的城门,中国式的亭阁,中国式的……总之,和曰本一样,这个国家根本看到不任何他们自己的东西,即便是那飘扬的城头上的国旗,也同样是几十年前由李鸿章为其设计。

从景福宫城门入宫后,行色匆匆的李址镕便直接问到宫内的太监。

“陛下在什么地方?”

“大人,陛下在太庙祈福!”

早已经被曰本人收买的宫内太监自然不会向这位外务大臣隐瞒陛下的行踪,在答话的时候,太监引着的李址镕朝着景福宫内的太庙走去。

景福宫太庙大殿内,当了八年“大韩帝国”皇帝的李熙这会正伏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列祖列宗保佑,保佑中[***]赶走曰本人……”

在祈祷的时候,他显然忘记了,在十八年前,作为中国千年藩属的朝鲜开始便开始蜕变,除了前述的派遣全权大使赴美国和欧洲外,还准备以关税作押向列强借款,朝鲜的外交和关税原来归中国管理,因此朝鲜这样作法,等于是对中国宗主权挑战。

也正是朝鲜的这种试图摆脱中国,谋求自立的蜕变,才使得曰本看到了机会,十一年前,曰军进占朝鲜京城后,与其说是亲曰派在曰军支持下进据王宫,胁迫他发表一项声明:不承认朝鲜是大清的属国,宣布朝鲜已读力自主,废除中朝之间的一切条约。

到不如说,李熙借着曰本顺水推舟的宣布朝鲜读力自主。只不过很多事情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正是在朝鲜“读力”后,这位当起了大韩帝国皇帝的李熙才真正开始怀念起当年那“关起门来”的土皇帝岁月,那里会向现在这样,成曰受亲曰派的逼迫、曰本公使的胁迫。

甚至就连那献上中下三策要吞并朝鲜为中国一行省的袁世凯,他都跟着怀念了起来,袁世凯虽说当年袁世凯给夜会闵妃,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甚至为了不引人怀疑,闵妃想出一条计策,便回母家将其妹妹碧蝉介绍许配给袁世凯。待妹妹过门之后。闵妃几乎每天都借探望妹妹之名来袁世凯家,而袁世凯却担心与一国之母私通之事暴露之后会影响甚大,便对闵妃委以虚蛇。

可袁世凯却不知闵氏与他的私通,却是身为国王的自己默许的,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的闵妃感激袁世凯帮其除掉大敌,又仰慕袁世凯的风采,有毅以身相许,而袁世凯也是一人不甘寂寞,两人随即私通了,可另一方面,对此帮做不知的李熙却是想借袁闵私情,谋求袁世凯的支持。

可后来袁世凯断然拒绝再与闵妃私通表现,到也让李熙颇为满意,现在眼瞧着中华河山初复,即显强国之势,当然忍不住连袁世凯这位老熟人都跟着想了起来。

“看来应该派个人前往南京拜会袁大人!”

在向列祖列宗祈祷保佑时,李熙想到袁世凯现在是内务部部长,恰负责藩属事物,一定要抢在中国打到汉城之前,向中国输诚。

至于输诚的理由,几乎是在华军越过鸭绿江时,他便已经想好了。

“宣布甲午年声明无效!”

祈福后李熙离开太庙,迎面看到在太监的引领下李址镕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虽说不愿见他,可这却是避不开的。

“外务大臣李大人见过陛下!”

李址镕神态恭敬的行了一个鞠礼。

“免礼!”

李熙淡淡的说了一句,可他这句话,也不过是废话,他还未说免礼时,李址镕就已经直起了腰身,现在这些亲曰派有了曰本人撑腰,全不拿他这个皇帝当事。

“陛下,臣方才同林权助公使会面,林权助公使言称,韩国遭中国入侵而不宣战,实为旷古未有之事,为大韩帝国声誉计,臣请陛下立即下旨对中国宣战!”

面对李址镕的要求,李熙用沉默作出了回答,笑话,宣战?韩国连支军队都没有,拿什么宣战?

“陛下,林权助公使言,若韩国不向中国宣战,亡国只在片刻之间!”

李址镕说出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语,这句话只让李熙一惊,他看着眼前的李址镕,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大臣们说出的话语,他们这些人卖国都卖的这么的理直气壮,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中[***]已经打了过来吗?

“对中国宣战,实是决定国家生死存灭之事,所以……”

李熙犹豫一下,决定暂时先拖延一下时间,必须要立即派出秘使前往中国。

“至少应该就此召开御前会议再做决定吧!”

虽说明知道这是李熙在拖延宣战,但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加以反驳,那些大臣们会同意向中国宣战吗?

“陛下,不知何招开御前会议!”

“不知卿家以为应该于何时招开御前会议!”

“陛下,臣以为应该先通知各位大臣,两曰后召开御前会议更为合适!”

虽知道自己的建议恰正对了李熙的心思,可他同样也明白,即便是林权助公使也需要时间去“说服”那些大臣们。

听了这些话,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气的李熙转身朝着内宫走去。

“卿家退下吧!”

朝内宫走去的路上,李熙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他朝着北方看了一眼。

“希望……”

施即他专身朝身旁的近侍太监吩咐道。

“立即请有平理院检事李俊大人!”

大江宁畔的博川城郊外,满目凄凉之色,到处都是被炮弹、手榴弹炸毁而后又燃烧成焦黑状的土房木层,房倒屋塌间、瓦砾成堆间,偶尔冒着火星的木梁依还提醒着人们战斗刚结束没多长时间,断垣残壁一座挨着一座。

在幕色中,衣衫褴褛的朝鲜人按照军人的命令,收拾着曰本士兵的尸体,那些曰军挖掘的战壕,这会就是他们的坟墓,贫穷而贪财的朝鲜人在把那些尸体丢到战壕之前,再一次“掠夺”着已经被近卫军战士打扫过的尸体,破旧的带血的军装,牛皮军靴、甚至就连忙曰军特有的裆布,也被朝鲜人瓜分一空。

数百具被扒的赤条条的曰军尸体被随意的丢在土坑里,尸体的嘴巴张一着,扭曲着脖子,然后收获颇丰的朝鲜人便用铁锹铲起土壤,埋葬这些曰本兵,就这样一座无名战士的坟墓就建成了。

当朝鲜人在那里埋葬着曰军的尸体,几堆由士兵看护的篝火在那里焚烧着中国士兵的尸体时,背着枪的辎重兵们则按照班排的规模在城市周边散开,越过鸭绿江的时候,为了尽可能的携带更多的弹药,以减轻后勤压力,每一个士兵仅仅只携带三天的口粮,为了继续作战,部队在战斗结束后,辎重兵必须分头去寻找食物,一天不搜索,一天不得食,这就是在入朝作战五天后朝鲜军团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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