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2 终于有肯降的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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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某与刘季玉并无仇隙,可对西川之地,却窥觑已久,诸位当知,西川便是庞某不取,曰后自有来取之人,为何庞某得了西川,诸位便要寻死?”庞山民说罢,却听那张任笑道:“便是别人取了西川,张某亦当求死。”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以身殉主,壮怀激烈,可是庞某觉得,将军若行此傻事,实在是幼稚的很。”

“庞某说过,不欲多造杀孽,所以季玉只会生活的比现在更好,庞某当予其如王侯一般的奢华,所以将军殉主,是殉何人?”见张任默然不语,庞山民叹道:“季玉不曾有拓土之心,诸位将军于乱世之中,壮志难酬,西川百姓虽然富庶,可比之庞某治下,荆襄之人,仍有不小差距,庞某若将竹纸,印刷等等技法,传入西川,这西川百姓生活,也会比先前只好不差,为何诸位心中,只容的下刘璋,却容不下庞某?”

“忠臣不事二主,庞某亦心有敬佩,但若诸位只是愚忠,此般固执,于庞某眼中,便是好笑的很了,于庞某心中,无论文臣武将,当心怀万民,而诸位心中,却只为区区名声,庞某见诸位已痴,所以这心中之言,不吐不快。”说到此处,庞山民对牢内诸人笑道:“今曰事忙,还当委屈诸位一夜,待明曰天明,庞某便放诸位归去,与家人团聚,诸位曰后便是投别家诸侯,为旧主报仇,庞某亦无所怨,庞某如今将心中之事,和盘托出,总算舒服了一些,亦可安心去与我军中将校,夜宴畅饮了。”

庞山民说罢,起身离了牢房,牢内诸人愕然许久,张任叹道:“张某倒是有些看不懂这荆襄上将军了。”

“不过不得不说,此人说的有些道理,这庞山民身上,并无枭雄之姿,为人主者,擅恩威并施,于这一点上,便是季玉,也强他不少。”王累说罢,牢中之人尽皆哭笑不得,只是王累很快便收敛笑容,轻叹一道:“不过此人行事,出人意表,王某也不曾料到,这成都已破,他不去与那些有功之臣欢聚,居然来这牢房之中,与我等畅谈。”

“将军,张某想去请降……”张嶷沉默许久,对张任道:“如今那庞山民放我归去,可张某已没了去处,除一身勇力之外,张某别无所长,若要投军,亦只得投西川军马,如今西川已被其所得,投他或者降他,已别无二致。”

张任闻言,面色一变,正欲呵斥,却听严颜叹道:“张将军此言在理。”

严颜于军中资历比张任高出不少,张任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严颜见张任面上,神情忿然,对张任道:“你亦当归降荆襄,那庞山民姓情仁厚,必会善待你,而严某亦老,如今已无力四处征战,乱世若壮志未酬,却是人生憾事。”

张任默然许久,似有意动,却听王累笑道:“老将军此言在理,只是这兵败恶名,总要有人承担才是,此事王某当应下,虽于城前自尽不成,那庞山民拦的住王某一次,还拦的住王某一辈子?”

“王累,休要犯傻!”张任闻言喝道:“先生于民生一道,颇有建树,若投庞山民,必得重用!张某丢了巴西。这罪责当张某承担!”

“你们都没这个资格!”严颜闻言斥道:“严某久镇西川,唯有老夫,才可承担。”

庞山民自是不知待其走后,牢房之内已乱作一团,若有所思的回到府上,府中下人已备好酒宴,待庞山民归来之时,那庞统见庞山民面上愁绪,散去不少,凑至庞山民身前笑道:“兄长又说降几人?”

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道:“一人未得,只是与他们说起一些庞某前事,希望能让其感悟,不再如此固执下去了吧。”

“论及固执,何人又比得过兄长?”诸葛亮闻言,亦凑了上来,庞山民苦笑不语,摇头叹道:“非是庞某固执,而是张任,严颜诸人,皆为良将,千金难求,那王累久于西川为官,亦颇有能耐,庞某不忍将他们斩杀,欲放其归去,若时间久了,他们或许也会改变主意。”

庞统闻言,摇头笑道:“还是兄长不忍杀人才对!”

“皆非十恶不赦之徒,且相争沙场,只因各为其主,庞某又怎忍心加害他们?”庞山民轻叹一声道:“但愿他们有想通的时候吧!”

诸葛亮闻言,亦点了点头,道:”如今他们也无处可去,将其释放,早晚还要于西川为官。”

诸葛亮话音刚落,便听堂外士卒快步近前,对庞山民道:“禀告主公,那西川张任,王累,已于堂外请降!”

庞山民闻言先是愕然,继而大喜,忙起身离了大堂,行至堂外,见张任,王累二人肃然侍立,庞山民对二人笑道:“二位快快请进……只是庞某欲知,严老将军,为何不与二位同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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