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玉佩引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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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安全军之道也。

——《孙子兵法》

天象已变,可是命盘却未改,天地时局如常而走。

阴为真,阳为假,天命所归,替来代之。劈斧如炬,海誓山盟,开天若常,隐隐消陌。

今晚的夜色似乎有些赤红,红的妖艳,似血,可是,照理此时应是天黑。

一道宫门隔开了一个世界,里面悄无声息,虽说依然有侍卫巡视,却不免过于低沉。而宫门外却显得热闹非凡,不是繁杂吵闹,而且这个夜里,街上行人却很多,脚步很急。

且仔细看去,大家似乎都在运东西,大件,小件,甚至有锅碗瓢盆。

“哞——”一阵牛声划破了安静的夜空,这完全不能怪它,它拖着一大车行李自然要怒吼一声来壮气。

被人发现怎么办?众人警告的眼神一致射向牛主人。“呵呵,抱歉,抱歉,我们家老黄有点累了。”安抚同时谨慎的四处观望是否有官兵注意,只是这城内巡逻的官兵怎的都不见了?

“算了,咱们赶紧搬吧!”希望这个夜长一点,他们还有很多行李,可真舍不得扔。

街道上人们依然在奔走,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若是此时有人出现便会发现这些人皆是街上商铺的掌柜和家人。

此刻城楼最高处却站着一人,这人便是指挥这一切的唐先生。

“上良,我不能一起去吗?”该死的,什么狗屁责任,与他何干?当日他和妹妹困难之际,只有落井下石之人,何来雪中送炭,现在妄想和他谈国家之责,岂不可笑。

耳边的哝语依旧未能影响到他,若非怕小宝生活略显枯燥,他可是一人都不想带。

“上良!”平日他对他的态度也习惯,而此时的他却很烦躁,突然怨上他的无情寡言。

“那便放下!”是他自己放不下,让他如何帮。

“你——”当然知道自己是迁怒,是他自己妇人之仁,才会有这种烦恼。可是他却无法控制,只能气馁的妥下宽阔的肩膀,像一只战败的鹰。

“你该担心音音!”这是他给他最重要的忠告,可别到时候又来求他。

“音音?”她在家府里最近挺好的呀,府里——天啦!他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忘了。若是让她知道他的决定,她一定会怂恿音音离开,“上良——”他也要拉个护身符。

“无能为力!”自己娘子都管不住,那么那个重大的责任他能否完成,还有待商榷。

“噢——”他头好痛,老天,让他昏迷吧,等万事过去了再让他醒过来。

从王后寝宫出来立即向御书房奔去,且去看看王后是否有说谎。这却急坏了后方的陈公公,这样惊慌的陛下他还从未见过。

“滚出去!”看着紧跟其后的陈公公,楚王一怒之下直接将他踹出御书房。

“渃,陛下息怒,奴才这就退下!”伴君如伴虎,他早已料到这一天,可又能如何?他只需讨得陛下欢心,他人他何惧?

“砰——”直接一把剑插向了刚关上的门上。一群废物,堂堂御书房内,居然被盗了,而至今不知。

这王后何以会知道?

莫不是她早已有此打算,看来他还真是可是低估了女人的威胁,她定是已将兵符送与太子,那此时太子——

经过思绪万千,他的神色越发沉重,越发杀气,早知会有今日,当日也定不会留下太子一命。他走到这一步他可是什么都抛弃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毁坏这一切。

“来人啦!”怨不得他,要怨只能怨他出生在这帝王家。

“快点啦,无忌哥哥,你很慢耶!”终于离开那个鸟笼子了,都没人陪她玩,真是无聊坏了。

“兰儿,你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你慢点跑。”太阳穴有些疼痛,她怎么就不会累。

“人家想家了嘛!人家好久没见过林姐了。”讨厌,无忌哥哥取笑她。

“我们都到家门口了,还急什么?”这便是他不想来的原因,想他在官场混迹多年,谁人不知他的心计,可现在居然沦落到要和一个女子抢娘子,最可怕的是还赢不了的局面。

“不管,不管,你快点啦!”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男人的心情,她可是一路好开心。

一路从府里过来,他就已发现异常,街上行人过多,脚步过快,肯定有大事发生。而今快到唐府时,竟让他心中发凉。

“桑姑娘,费大人。”唐先生出府之前,已吩咐过,费大人会前来,在外迎接便是。

“咦?小沟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她都还没敲门了,这也太怪了。

“回桑姑娘话,小人完全是奉先生之命前来等待二位归来。”所以他只是个跑腿的,其他的一切不知。

“林姐呢?”管他了,她回来就有好玩的了。

“林先生在意楼。”还好是应付桑姑娘,若是林先生,定是没完没了的。

“那好,无忌哥哥,我先去找林姐。”话音未落,就只剩下背影。

“兰儿——”个性还说这么急,将他丢在这自己跑了,索性还留下一人陪他,“小沟子?”

“呃,是!”太可怕了,看着费无忌虽然温和的笑,可他为何会觉得心里发毛。

“说吧,唐陆有何事?”他可不是兰儿,那么好糊弄。

“费大人,小的是真不知道。”就知道当时陈管事一个劲的推拒任务,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呜呜,早知道他就陪陈管事出去办事了。

“嗯?”有点意思,“小沟子,你可知道唐陆是我师弟。”

“啊?”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该死的陈老头,居然推他下火坑。能当上先生的师兄,能力肯定不是一星半点。

“怎么?不信?”反正从他这几日可也是闲的很,找点事玩玩也不错。

“不,小人哪敢!”都是不好惹的主,单纯如他能躲便躲。

“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就算不说他不会知道吗?“你们家先生也没有说不能告知吧!”依照唐陆的个性,定然不会说多话。

“呃!”也对,先生确实也未说过,“费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这唐陆看来是爱极了林雅青,居然不惜与天地为敌,且这般多管闲事。不过这家伙竟将他算在这计划中,可恨的是他居然未有发现,这些日子他似乎被兰儿同化了。

那此事他唐陆应把他也算在计划之中了,可是他能帮上什么呢?现在想来,他竟让将每一步都算的如此精准。

记得当年拜师之时,他曾听说有一门神术,能算出他所想知道的一切,包括他人的生死。而老师却与他说,无忌,你不适合学这阴阳之术,你承受不住。原先他亦不能理解,现在看到唐陆,他却了然了,虽说他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但他也做不到唐陆这般寡情,想必老师当日也已算出他的劫数。

只是没曾想这般寡情之人竟有这么多人追随,而他竟也是其中之一。罢了,一切皆为身外物,离了便离了,他也该卸下身上的担子。他本就不喜欢这官场之事,所以他才将真实的自己抽离出来。以前也无非是为了向父亲证明他错了,而现在父亲已经离去,他还需要向谁证明,他现在要做的是自己。

若是有人看到此时的情形,定会为之动容,多么感人的一幕,怎么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我们不要分开啦,我谁都舍不得。”

“对呀,音音,你到时就和我们一起,我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不要桑备那个家伙。”太过分了,她居然未看出桑备是竟是那人,都怪历史记录的不够详细。

“林儿——”她又何尝舍得,可是夫唱妇随,既然嫁了他,誓要与他同生共死。

“可是我怎么办?”她不想再回到那里,当初她被逼离开之时,她便发誓不再回去。她随说单纯,但是她知道她不喜欢甚至恨那个地方,可是哥哥为何还要回去,难道他忘了当初的他们了吗?

这三个女人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他在旁都站了半天,楞是没注意到他,难道他存在感这么低?那个哭的最伤心,最狂放的可是他家兰儿?

“兰儿,怎么了?”

“呜呜,无忌哥哥你来了。”她的主心骨出现了,此时她真的好伤心,“无忌哥哥,兰儿好难过。”

“怎么了,和无忌哥哥说。”谁胆子这么大敢惹他家小兰儿伤心,非劈了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好了,兰儿,别哭了。哭的我肚子都疼了。”

“啊?林姐你肚子疼?”两手一背眼泪,急道,“碍不碍事?”

“哟,这么关心林姐,我真是感动的快留眼泪了。”

“哪有,人家是怕唐陆哥哥怪罪我。”虽然有些小担心,但才不让她知道了更得意。

“哦...原来你还说对我家先生有非分之想,要不我做主让先生纳了你做小如何?”才出府几天就变的油腔滑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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