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活靶子(1 / 2)
我所遇上的这些男人们,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心机城府深,一个比一个腹黑。只不过,有些人,腹黑的比较浅薄,比较明显,有些人,则腹黑的比较高深,比较隐匿而已。
其中,就连看起来最单纯最天真的花蝴蝶,亦曾做出过坑我之事,并且所坑的程度极深。
所谓披着羊皮的狼,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正是花蝴蝶那号人物。
去年正月十五那日,他送我一盏花灯。
那盏花灯之上,刻有辛稼轩的《青玉案·元夕》那首词。
正是得益于此,才使得我断断续续回忆起一些昔日的片段,从而断定自己与昆仑山之巅有关,与公子刑天有关。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荣华离我而去的日子,恰恰是第二日,是正月十六一大早。
这一切,绝迹不会是偶然,绝迹不会是巧合。
印象有些模糊,记得不大真切,不敢笃定那夜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笃定的是,十有**,在那夜,自己记起了更多的过往。
或许,正是认出了荣华的真实身份,认出他就是公子刑天,才使得他逃之夭夭。
换而言之,荣华并不想让我知晓他的身份,知晓他就是公子刑天,若不然,他也不会抹了我的记忆,更是改变我的容貌。
至于这其中的缘由,我虽有些不明所以,但约莫能明白那么一丢丢。
荣华在我身边,甘愿被我当成雪莱子,当成他人长达八年的时间,不对,应该是长达七年的时间,有一年,始终不曾知晓他在作甚,也始终回忆不起自己在作甚。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荣华甘愿以另一个身份陪在我身边,那就表明,在他骨子里,其实并非希望继续当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上,而是早已厌倦了公子刑天那个身份,而是渴望着一个全新的身份,而是渴望着开展一段全新的生活。
而我那夜,不止认出了他,想必还戳穿了他的身份。
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只是我的推测而已。至于真实的情形如何,只怕**不会离十。
花蝴蝶当时千挑万选,足足挑了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并非只是因为那首词上面有我的名字,更重要的,怕是有昆仑山之巅四大使者的名字。
花蝴蝶对我的过往,不敢说十分了解,也未必知晓我肖克拉的身份,但起码知晓我与昆仑山之巅的关系,也知晓我与公子刑天之间大概的关系。
显而易见,他是想让我记起前尘往事,记起自己的身份,记起自己曾经干过杀手的勾当。
花蝴蝶对我,为何会有爱慕之情,这其中的缘由,我不得而知,也始终弄不明白。
不过,话说回来,情之一事,本身就带有极大的盲目性,亦带有极大的莫名其妙性。
喜欢上一个人,爱慕上一个人,往往是没有任何缘由的。
花蝴蝶当时的小心思,很容易就能猜度到,无非是想离间我与荣华,使得我们相分离。
事实证明,他如愿以偿,成功挑拨了我与荣华的感情,使得荣华弃我而去。
此事,最大的过错方,还是出在我自个身上。
即便如此,荣华啊荣华,你岂能忍心抛下我,岂能让我独身一人孤零零在这个世上呢?
你是否已然忘记,昔日对我有过怎般的承诺?你曾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再离开我寸步?
许是想到荣华的缘故,心头,就像猫爪一般,难受异常。喉咙里,亦是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嗓子难受地厉害,开始咳嗽起来。
二师兄恰逢此时走进门来,急忙问道:“小寻,身子有何异常吗?”
我摇了摇头,仍是不断咳嗽,只恐早已脸红脖子粗。
二师兄见此,眼神顿变,问道:“你该不会又想大师兄了吧?”
许是见我并未答复,二师兄又说道:“小寻,你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你也该保重自己的身体。你是用毒之人,你所中的毒,只怕比我更清楚毒性,比我更清楚忌讳所在。你再如此下去,拿什么去见大师兄?”
二师兄的话语,戳中了我的心坎里去。
是啊,我若不能解去身上之毒,即便与荣华相见,也不能与他长相厮守。
爱一个人,并不意味着就要得到,而是要选择放手,而是只要他幸福,自己便会幸福。
这种心灵鸡汤一般的话语,在我眼里,全是狗屁,全是虚伪,全是用来欺骗世人的鬼话。
我爱荣华,胜过于爱自己,正是因此,我这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不死不休。
人活一世,不过区区几十年的寿命,岂能让大好时光如此蹉跎与浪费?
爱一个人,既要让他幸福,又要得到他,这是我的理解,是我素来的认知。
只因,你在得到他的同时,他亦拥有了你。只因,他所要的幸福,除了你,别人俱都无法给予。起码,与我,与荣华,如斯。
然而,若想天长地久,首先就得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就得完完整整、健健康康。
虽则的的确确被二师兄抓了现行,但嘴上,绝迹不会承认,若不然,我这死鸭子嘴硬的美名,岂非要旁落他人之身?
“你想多了,只怕是你的药,不起什么作用了。”说完之后,顿时有种想要一口血喷死自己的冲动。
点天灯的朱佑樘,与他一起的时日久了,被他那口千年大染缸把我给染地乌黑,如今,连他的口头禅都是朗朗上口。
长此以往,人将不人。
不成,与这点天灯的,日后还是保持距离为好,省地被染成一块黑炭。
二师兄闻言之后,面色再次大变,急急走到我的身前,信手将我的头扳了过去,一个劲盯着我的两鬓查看。许久之后,才松开了手,缓缓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方才,可真是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身上的毒,又开始蔓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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