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摊倒的须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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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隐隐水迢迢,云海天涯两茫茫!

卢悦自从说了,万一说服不了宗门,让飞渊自己逃的话后,就无限害怕!

她害怕一个放手,飞渊再不是她的飞渊,就像……当初,她放手让娘去寻找她的幸福,再不可见一般……

她已经失去了娘,再不想,更不能……再失了飞渊。

卢悦腰背挺直去拜见早就来此的弃疾真人。

“进来吧!”

推开门时,看到花曦朝她露了个大大的笑脸,师伯这里,不仅师父在,蓬生和鸿唱师伯也在。

“卢悦拜见弃疾师伯、拜见蓬生师伯、拜见鸿唱师伯、拜见师父,见过花曦姐姐。”

花曦在这里,显然是师伯他们问她飞渊的事了,卢悦一想到飞渊突然出现时的狂霸酷的样子,就觉得压力好大。

飞渊越抢眼,宗门只怕越是舍不得放手。

弃疾摆摆手,“休息好了?”

卢悦有些心虚,师伯他们齐齐现身南方,显然都是因为她的事。现在她因为飞渊,愣是关门三天才出来,确实不对。

“卢悦多谢各位师伯,为了我的事,到处奔走……”

“场面话就别说了,”须磨对蠢徒弟很无奈,“你躲起来的这三天,想好用五指山阵了吗?现在你蓬生师伯在这,若是想好了,他马上给你布上。”

卢悦骇白了脸,看看在笑意盈盈的蓬生师伯,忙摆了个哭脸,朝弃疾跪下,“弃疾师伯,飞渊从来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我不想用五指山阵,禁锢于他。”

“连着这次,他等于救了我两次命,师伯,我做不到……做不到……”

弃疾朝花曦摆摆手,花曦慌忙行了一礼,躬身退出。

“你可想好了?飞渊现在还小,还能顾忌于你,等他再长在点,传承中神兽的骄傲,也会让他与你越行越远。”

卢悦呆了呆,这个……也是她害怕的,飞渊若没有吸收鲲鹏血,他就永远是她的。

可是,她帮他弄了鲲鹏血,希望他能突破血脉的禁锢……

现在,绕开了他血脉的禁锢,他终于能翱翔九天之上了,可是自己……

须磨看到徒弟眼中,慢慢汇聚的水光,心中叹息,世间人都说他们残剑峰的人邪性,可是无人知道他们的坚持!

“我……我想过了,我给他起名的时候,就是希望,他能突破血脉带给他的禁锢,如潜龙在渊,腾必九天。”卢悦仰仰头,让泪水回流回去,“现在他终于做到了,我不想成为他的禁锢。他有神兽的骄傲,那就骄傲好了,我只做……我应该做的。”

哪怕他有一天,烦了她的所有,向往九天之上,她此时所给的,也应该是祝福。

卢悦突然又想到方二娘,她放手让她去寻找幸福,她寻到了幸福,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哪怕死,她应该也是快活的。

“……那你想过宗门吗?”弃疾声音悠悠,“一只神兽的强大,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吧?若飞渊不是你的灵兽,也就罢了,可他明明就是你的灵兽,你放了他,你可曾想过宗门?宗门若有这样一只护宗神兽,会是什么样?”

卢悦重重的把头叩在地上,“师伯,这么多年,逍遥门没有护宗神兽,不也过了吗?飞渊是我养大的,他对逍遥门也有香火之情,还请师伯放过他。我愿……我愿……”

“停!”弃疾挥手打断她将要发出来的宏愿,对逍遥门来说,卢悦是至关重要的变数,她一直以来的行为,也证明了,她是爱护逍遥,守护逍遥的。

这一切的行为,都是她自愿,她自愿为逍遥做她认为对的事,此时,若是因为飞渊,逼着她,把她原本一直在做的事,变成压在她心头的誓言,只会让她与逍遥越离越远。

在弃疾眼里,飞渊虽然重要,可是卢悦却更为重要。就像她说的,飞渊是她养大,此次他不顾一切,用莫大代价撕裂空间,救下卢悦,就说明了一切。

只要卢悦身在逍遥,心在逍遥,他对逍遥总有份香火之情。

“你的意思,其实在你没第一时间见我们的时候,我差不多就知道了。”弃疾叹口气,“卢悦,师伯也并没有逼你的意思,逍遥传承至今,历经三起三落……。你也是逍遥弟子,当初在一线天,那般帮管妮,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个人才,承诺加入逍遥,我说的对吧。”

卢悦点头,她没有怪师伯和师父们的意思,毕竟五指山阵,说来说去,是他们想让飞渊永远听令于她,她才是那个直接得好处的人。

“飞渊是你养大的,是你的灵兽,你既然希望他能自由自在,师伯……我们自然也不会强逼于你。”

耳边那句不会强逼于你的话,索绕不绝,卢悦大喜,深深伏下身体,“谢师伯体谅,谢谢!谢谢!!!”

须磨在心里叹口气,小的永远也没老的精明,当初……他好像也因为某事,这般对诸位师长,谢了又谢!

然后——想早点去陪伊水都不敢。

唉……!

“起来吧!”弃疾摸摸胡子,眼带笑意,“其实,我想我们若是不答应你,你也已经为飞渊想好退路了吧!”

卢悦刚刚抬起的身体,被弃疾这一句话,给吓得差点跳起来。

“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蓬生,你输了我一个极品阵盘。”

蓬生一下子苦了脸,“师兄,当时你说赌,我可没答应。”

“你是没答应,可你也没拒绝啊,”弃疾呵呵笑,“你要是像鸿唱和须磨那样拒绝,我也不会说话的不是?”

蓬生目瞪口呆,没想到弃疾师兄老了老了,还开始耍起无赖来了。

卢悦也没想到,她纠结了好长时间的事,几位师伯还有师父,居然又用她来打赌了。

看看师父还有一幅逃出生天的鸿唱师伯样,卢悦摸摸额头叩出来的大包,欲哭无泪。

“师伯!师父!有你们这样的吗?”

“呦,这还朝我们生气了?”弃疾抚着胡子笑,“卢悦,你是不是忘了,你师伯我,是个神棍来着?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算计?”

最有慈爱长者样的师伯,说他自己是神棍,卢悦一时气不得也怒不得,长吸两口气,才让她自己平静那么一丁点。

“师伯,神棍是贬义词,您知道吗?”

弃疾佯怒,“别管是什么,你师伯我还知道,你有话没说出来,快点说,说完我还要和花湛下一棋去。”

卢悦抚额,她突然开始怀疑起宗内各位师长没一个正经人,怎么一个个的,就这么喜欢玩后辈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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