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缘起 第五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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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已决,你们无须多言!”

天玑子四人仍然躬身不起。

天问先生无奈的摇摇头:“这些年来,太过放纵你们,你们先坐下,且听老师一言,若仍觉得不妥,再劝不迟。”

“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让友见笑了,天玑子所不差,我当年确是凭借无名印之力跨入大宗师境界,我入大宗师境界多年,涵养无名印日久,心生明悟,天地灵物岂是我能久占,我也不是没有一贪占之心,但若连此身外之物都不能挥之即断,我还妄言修个什么真,求个什么道!不瞒友,七十余年前,老夫东入扶桑一行,无名印异动非常,我归来闭关有所体悟,遂推衍先天卦象二十年,不得其解,又推衍后天卦象二十年,不得其解,再以奇门之术推衍十年,仍不得其解。老夫技穷,焚香祷告上天,精诚祈祷十年,终有所悟,原来我所行之事,所求之道,还需得与无名印有缘之人助以一臂之力。当时无名印融于我身,不得分离,况且若以无名印本来面目出现在他人身上,恐怕引来多方觊觎,反而不美。所以我先以**力将无名印从自身分离出来,当我将无名印炼出体外欲炼化时,掐指一算只有在金星凌日之时,以杀伐之气为引方可炼化,算算时间就在当日,若要等下一次金星凌日之时,那已是百年之后。加之无名印物性奇特,炼化之后日内必须与人相合,不然又是白费功夫。今晨金星凌日,老夫分身乏术,不能亲迎友,只能取无名印之气为引施以灵引术,吩咐玉衡子将有缘之人寻来,即是方友了。”这下才算是把事情清楚了,也解开了我早上的疑惑,原来早上心绪不定是因为灵引之术牵引所致。

天问先生顿了一下后,继续道:“我虽将无名印传于友,友今后的所言所行无名府一力承当,但若是友以此为凭借,为非作歹,甚至倒行逆施,那么老夫拼得不要这一线机缘,也要将友惩办!可听的明白?”我知道这些话既是给我听也是给天玑子他们在听。

过了半响,我见天玑子他们都无异议,看了看手中的戒指,缓缓的戴入左手无名指中,伸开手看了看道:“天问先生,您看,我觉得很合适呢!”

天问先生哈哈大笑,我听在耳朵里声音并不太大,但感觉到身处的大厅随着天问先生的笑声震动,天问先生笑声方歇,大声道:“好子!好子!给无名印取个新名字吧,今后世间再无无名印了!”

“就叫浮生吧。”我道:“无名不苦,浮生苦,浮生不苦,娑婆苦。我身在娑婆,不知浮生、无名,无名、浮生,苦与不苦?”

“嗯,无名者入浮生世,端的好名字!端的好意味!只是友怎的发如此感叹,像是佛家之言,不好!不好!”

“那请问天问先生,我既然已经接下了浮生戒指,那么该要做些什么?”

“顺其自然,不用太过强求,缘来即来,缘散即走。既然我所行之事,所求之道有赖友助臂,那么恐怕友今后不会像从前那么安生了。我也要授予友一些防身之术,以免此事连累到友自身安危,我欲为友灌,打通经脉,方可施展些许法术。虽然此方法可以强行提升友至拥有逍遥境界的神通,但友的实际境界未至,根基不牢。友记得要勤习经典,参悟世情,提升自身境界为要!我为友灌,无有师徒之份,友还可自择良枝而栖。这样可好?”

“谢谢天问先生考虑得周到,有劳先生为我灌了!”我心中暗喜,天问先生不愧是有道高真,处事自然滴水不漏,知道我欲修道,却又和他没有缘法,这样行事他与我都方便,让人不觉得局促。最主要的是,我总算是可以得偿所愿,踏足修道界了。

天问先生起身走到我面前,示意我端坐直了身子,右手抚到我头:“友莫慌,些许事,稍待片刻就好”。

“咦?”

我心中忐忑,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天问先生轻咦一声:“友是否也曾练过气?不论气功也好,打坐也好,基本功法也好,可曾试着自行修炼?是否一直无有气感?”

“先生您得是,我试过很多法门,都没有任何感觉。”

“既然如此,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当不当的,您这是存心卖个关子逗我那:“您看这是怎么得,我任凭先生吩咐。”

“那好”,天问先生皱眉道:“我方才给友灌时,发现友身上似空似满,我的神识观友体内白茫茫一片无所见,我不知道友身上经脉是全部凝结在一起?还是全身经脉具皆堵塞?或者是身上根本没有经脉?但无论是那一条,友都应当在出生时就已然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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