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章 大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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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壳”内包括平田幸弘在内一共五百三十六人在刘洋的注视下解除了武装。此刻的刘洋心里就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就像一个拳手被对方狠狠揍了两拳之后正准备全力反击,可对方投降了?

“不知道能否见一见贵师的师长?”平田幸弘朝刘洋鞠了一躬!“师座你会见到的。对了,你们联队的那个小旗旗呢?我能否先看下?”刘洋对于许青云关于二十九联队联队旗的关照很是上心!

平田幸弘心里咯噔一声,这个中国军人对联队旗怎会如此关注?日军军旗为天皇亲授,仅为建制步兵联队和骑兵联队才拥有,所以也称为联队旗。按陆军的规定,军旗在则编制在,军旗丢则编制裁。所以军旗在日军是一个不得了的要紧东西。象征着联队的名誉和荣耀的队旗若是落入敌手则是作为日本军人最大的耻辱。后世二战中盟国非常渴望缴获日军军旗,但都未能如愿。中国战场日军仅松山、腾冲两地烧毁了两面军旗。日军指挥官在判断局势对自己不利且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时会预先向护旗对发出焚烧军旗的命令,并在焚烧军旗后仍有自杀的时间。所以缴获一面日军的联队旗非常困难!

搜遍了整个联队部,甚至连瓶瓶罐罐都没有放过。什么也没搜到的警卫员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刘洋身边。再加上之前平田幸弘支支吾吾地,刘洋觉得这老小子肯定是藏在了什么地方,或者是派人送走了?

正当刘洋摸着下巴思索着二十九联队联队旗藏在哪儿的时候,周欣雯带着她的组员来到了刘洋面前。“刘团长,送你份大礼!一个小队的鬼子连命都不要保护的东西估计应该是好货!”周欣雯将一个很特别的套袋扔给了刘洋。刘洋的眼光瞬间亮了起来,就跟恶狼见着肉似的。“你不后悔?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刘洋兴奋地声音都有些发颤!“管它什么东西,老娘不稀罕,能杀鬼子比什么都强!”说罢带着她的组员离开了!

一旁的平田幸弘一看见那个套袋,两眼一黑,差点儿晕过去。周围的鬼子见了这个套袋跟疯了一样突然向武器堆奔去。这可让二团的官兵吓了一跳,还突突了几个。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二团的官兵傻了眼。大部分奔向武器堆的鬼子抢的不是步枪而是刺刀?抢到刺刀的鬼子噗通往地下一跪,刺刀往自子肚子上噗嗤一声只剩下刀柄,随后横向一拉。切腹?刘洋看的目瞪口呆。不就是一面小旗旗么?

刘洋不知道,日军之所以重视军旗,因为它是日本军国主义精神的最高物化形式。后世苏日之间爆发了诺门坎之战。从8月20日苏军发起进攻到30日停火,10天时间内,关.东军阵亡了1.8万人,第23师团和第7师团大部分建制联队都被彻底歼灭,日本陆军遭遇到了自成军以来最惨重的败仗。在此情况下,日军仍在酝酿着更大规模的死亡攻击,为什么呢?原关.东军老兵、日本作家五味川纯平在其所著《诺门罕》一书中写道:“听说第64联队等被歼后,关.东军和第6军最担心的不是山县武光联队长等人死没死、怎么死的,他们最担心的是军旗是不是完全烧掉、有没有落入敌手。关.东军在这之后又调集了第2师团、第4师团和其他直属部队,企图来一个大反攻,军旗下落不明就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军旗成了他们的一大心病。”9月24日,日军终于在747高地发现了第64联队山县武光、独立野炮第13联队伊势高秀两个联队长的尸体,还发现了尚未完全烧毁的第64联队的军旗(炮兵联队无军旗),从旗手的衣袋里还发现了军旗的菊花御纹旗冠。这一发现,使第6军和关.东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们最关心的不是士兵死了多少,而是军旗:最令他们心神不定、坐卧不安的是军旗是否落入苏军之手。因为对他们来说,丢失军旗是关.东军的奇耻大辱。更重要的是,丢了军旗也就意味着丢了自己的面子。关.东军计划的“二期作战”也好,“战场清理”也好,其中的一个潜在的因素,或者说是说不出口的目的,就是寻找下落不明的军旗。

而参战的日军第7师团,由于师团长园部和一郎中将对这场鸡蛋碰石头般的战事没有信心,事先要求所属联队把军旗都留在了驻地齐齐哈尔。虽说3个联队也没剩下几个兵,但按照日本陆军的理论,这些联队不能算被歼灭,还可以重建。为此,第7师团大大地庆幸了一番。对此,以小知识分子被征召从军的五味川纯平深感困惑和愤怒:“军旗就是一面旗帜,只不过是一个部队的象征而已,说是天皇赐给的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战争是以胜败而论的,军旗怎么能决定胜败?为了一面下落不明的军旗而出动大军,可谓愚蠢透顶……为了一面军旗而企图把成千上万的人再次投入死地,这样的领导人是真正的、地地道道的战争狂人。”但是,在昔日大多数日本军人的记忆里,是不会对此有任何异议的。诺门罕战役的幸存者、原日本关.东军第23师团卫生队军医军曹松本草平在其《茫茫的旷野:诺门罕》一书中有如此回忆:“军旗只是一面旗帜,充其量是一个部队的象征,可是整个日本军队都把军旗看得很重,比部队的一切都高贵。要是说起原因来,还要说是日本军统教育的结果。记得在我幼年时代,只要一有陆军的军事演习,母亲总是背着我,跟在邻居的后面一起去观看,去参加欢迎式,从不敢怠慢。当明晃晃的刺刀般随着用黑布包着的军旗从眼前走过的时候,母亲和邻居们都一齐下跪叩拜,流着眼泪目送军旗走过。直到今天,每当我看到军旗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把头往下低,这恐怕也是被那个时代熏陶的结果。那个时候军国主义的调子吹得正响,我们这些人就是在那种环境里被驯养出来的。可也是,3岁时所接受的教育和熏陶,事过60多年仍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想抹也抹不掉了。”可见当时的日军是多么狂妄,多么傲慢。在征伐东亚的军旗下,那些幼稚而浅薄的军人们开始蠢蠢欲动,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令人恐惧的侵略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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