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北蜀谢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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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夏和焦大两人却是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前面。

谢林想开口问一下,但还是忍住了没说。

周围方圆数千米的地方,原本就已被谢林烧成了一片焦土,现在地面上又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冰块和雪团,焦黑的地面上也被这些巨大的冰块砸出了一个个深坑,看去疮痍满目,倍显狼藉。

谢林举头望去,却并不见那丝罗瓶的踪影,周围也是一片死寂,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难道那丝罗瓶真的已经死了?谢林想道。

刚才那天上出现的九只巨大的眼睛,显然是焦大发动了九目,谢林今天也算是真正见识了这九目的厉害。可不知怎么回事,他心中却还是无法放松下来,这九目也是蛊门中几只最厉害的瞳蛊之一,据说实力不下于叶夏的二目,其实叶夏的二目也是传承自叶夏的母亲,原本是五大医蛊世家的乌家的瞳蛊,两者实力可说在伯仲之间,而叶夏的二目一直奈何不了那丝罗瓶,这焦大的九目要想一举破解那丝罗瓶,或者说一举杀掉那阿察察,谢林总觉得有些悬。

见周围一直没什么动静,叶夏和焦大两人也是迟迟不语,谢林终是有些按捺不住,开口问道:“那……丝罗瓶,那个阿察察呢,已经死了吗?”

他这一问,叶夏却是面露一丝苦笑,微微摇了摇头。

焦大则依旧平静如常,一双眼睛仍是静静地看着前面,没有只言片语,原本犀利的目光却是变得温和了许多。

谢林则不由怔在那里。

这时焦大微微皱了皱眉,开口说道:“这丝罗瓶不一般,你们都小心点。”

他话音刚落,前面百米多远处,一堆冰块之间,突然飞出一道黑影。

黑影急速飞向天空,样子却也快速变得清晰起来。

不过转眼时间,这黑影已是飞到了数十米高空,样子也完全变得清晰起来。

却正是那丝罗瓶,或者说那阿察察。

停下来后,他一阵肆意的怪笑。

“就凭你们这些手段,可杀不了我的!”他大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自得地说道:“我是不死不灭之身,你们根本奈何不了我。”

说着他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焦大,“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请来了帮手,你就是那焦大,虽然我以前没见过你,但你的手段,我可是有所耳闻。你有些本事,但也不过如此而已,可惜啊可惜,见面不如闻名,我倒是有些失望。”

说完他又是一阵肆意的怪笑,显得非常的得意。

面对阿察察的嘲讽,焦大却不见一点恼怒之意,依旧一脸平静。

“是吗?”他缓缓走向那丝罗瓶,“我以前也曾遇到过不少降头师,还和其中几个人交过手,其中有一个降头师也炼养了丝罗瓶,他已经死在我手上了,那丝罗瓶本事很高,我们当时可以说是两败俱伤,我靠着一丝运气才侥幸杀了他,当时交手的过程,如今我仍是记忆犹新,原本还以为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丝罗瓶,没想到今ri还会遇见一个,看你的本事,应该确实比当年那丝罗瓶更加厉害。”

那阿察察则又大声怪笑起来,显得更是得意了:“这么说,你承认不是我的对手了?”说着他却突然冷哼了一声,“不要拿我和别的丝罗瓶相比较,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没有任何弱点,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杀得了我。”

“那不一定。”焦大则忽然站住,轻哼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那阿察察面露意思怒意,尖声叫道。

焦大则仍是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我杀死那个丝罗瓶是离现在快有三十年了,那个时候我刚跟人学蛊术,还无法随心所yu地驾驭驱使九目。”顿了顿,他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来,笑容中则带着一丝讥讽之se,“另外,这世界上谁都会有弱点,谁都会死,我会死,你也会死。”

那阿察察似怔了怔,随即冷哼了一声,面目则有些扭曲起来,神se颇是狰狞,歇斯底里地叫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的本事也更厉害了,就能杀得了我了,我本来听说你焦大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谁也看不出你的心思,现在看来,你却是狂妄得很。可惜你光吹牛皮却是杀不了我的,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今天谁会死。”

焦大却似乎并不着急,依旧一脸平静,再次缓缓走向阿察察:“确实如此,今天究竟谁生谁死,不到最后,谁也无法肯定。”

他语速很慢,似乎是一字一句,而他的脚步也是十分缓慢,几乎是一步一停。

只是当他一步步走向那丝罗瓶的时候,隐隐的,他微微伛偻的身子却是变得更加伛偻,到了后来,身子竟似弯成了一张弓一般。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却是变得越来越强大,似乎一股无形的力量积蓄在他的体内,有如搭在一张拉满了弦的弓上的弓箭,随时都会怒she而出。

那阿察察的脸se似乎也感觉到了威胁,一张原本满是得意的脸也渐渐冷了下来,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而且他又飞高了数十米,也离焦大更远了一些。

“今天死得肯定是你,还有你儿子,我绝对不会死的。”他嘴里则叫道,脸上露出一丝愠怒之se。

焦大却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又露出一丝嘲讽之se:“是吗?那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阿察察浑身一震,眼睛大睁,脸上怒意更是明显,死死地看着焦大,“谁害怕了,我怎么害怕了?!该害怕的是你,你马上就要死了,你知道吗,你马上就要被我杀死了!”

焦大则是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是的,我确实害怕了,其实每次和人动手,我都会害怕,怕自己会输,怕自己会死,怕自己输了以后会被人耻笑,被人看不起,更怕死了之后,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

阿察察则又似愣了愣,皱起眉头,好像在琢磨焦大的话,但随后他却是冷笑了几声:“既然你害怕了,那为什么不逃走?!难道明知道自己会死,你也不肯逃走吗?”

焦大却又一脸平静,说道:“这我还真没有想过,从小到大,不管是小时候跟玩伴打架,还是大了以后跟仇敌交手,不论对方如何强大,我从没有退缩过。”

阿察察脸上的疑se更重了,脱口问道:“那为什么?”

焦大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阿察察,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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