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六百四十七 呼伦求援(1 / 2)
(二更)
凌风跌跌撞撞的一路跳跃,四周的一切都在晃动,阿瑞斯的怒火非同小可,凌风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更何况他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层薄薄的膜,将那膜撕开之后,凌风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从一个蛋里面走了出来。
任凭一个人的胆子再大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再加上凌风隐隐约约记得他似乎做过这样一个梦,在那梦里,他“看”着自己化为了一颗蛋,轰隆隆的雷声没有给凌风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凌风再一次的看到了身着金甲的阿瑞斯。
天空中乌云压顶,凌风都没看清楚阿瑞斯是在跟谁对峙,但是那九道天雷一出现,凌风本能的就产生了畏惧之心,这不是说凌风醒来之后胆子突然变小了,而是那天雷实在是恐怖,即使是修真界的渡劫天雷都没有如此粗大,更何况凌风起死回生,本就有着一个过渡期。
阿瑞斯因何引动天雷凌风没有计较,他只是下意识的撒腿就跑,尽管怎么活过来的凌风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傻~子也知道阿瑞斯就在自己头顶上发飙,那不可能跟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于是从空间囊中拿出一件长袍,堪堪将身体遮住,凌风紧跟着撒腿就跑。
这完全是在危机情形下的本能反应,轰隆隆的雷声以及那黑云盖顶的压迫感,完全没能让凌风的脑子清醒过来,这样的情况下他唯有跟着本能反应走,这一走乍看上去有些仓皇而逃的意味,但这却带给了凌风新的生命,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阿瑞斯阴沉着一张脸,那英俊的面庞尽管金光闪烁,但怎么也看不出庄严神圣的意思,在他的眉眼间,飘荡着一股夹杂着愤怒的担忧,地上的碎壳被阿瑞斯捡了起来,那是一层薄薄的膜,远比看上去的要脆,阿瑞斯站了有几分钟之久,他不是在看着手中的蛋壳发呆,而是想要趁着血魔降生不久,气息还未来得及完全掩盖,争取将那血魔找到。
但是事与愿违,这破壳而出的血魔远比阿瑞斯想的要聪明,他不仅没有留下任何的气息,就连这蛋壳之中阿瑞斯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印记,他就像是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瑞斯皱起了眉头,脸上泛出了难堪跟焦虑,眼睁睁的看着血魔诞生在自己眼下,他却失手将之放走,虽然从事实上来说是由四名上~位神横加干涉,但将来长生天要追究责任的话,第一个问责人必然是他阿瑞斯暧昧不是罪。
停留了一小会之后阿瑞斯纵地而起,那挺拔威武的身躯化作了一道疾驰而过的金光,金光向着长生帝国的方向急驰而去,快的犹如闪电,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焦灼。
凌风漫无目的地奔走着,他甚至连眼前是什么方向都来不及辨别,伊娃将高地连带着的整片林地完全摧毁,凌风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片萧索枯萎的情景,根本分辨不出呼伦博他们之前是向着哪个方向去的,而这一走,凌风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将暗,当耳边出现水流之声,凌风下意识的就冲着那里跑了过去,水声听起来很近,但是凌风跑了不断的距离,一刻钟之后一条三四米宽的溪水才出现在凌风的眼前,从蛋中苏醒的凌风沐浴在一股粘~稠的液体当中,那液体随着他的破壳而出有不少黏在了他的身上,初始凌风没有注意,现在那些液体已经干透,皮肤皱巴巴的很是难受。
一把将身上的长袍甩出去,赤着身子的凌风飞速的窜入到了溪水当中,清澈的小溪随着人体的落入溅起了无数的水花,溪水不是很深,只到大~腿~根的位置,清凉爽快的感觉瞬间侵袭而来,凌风畅快无比的弯腰将头钻入到了小溪当中,水中闭气了足足三四分钟才仰头而出,黑色的长发甩出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衬着黄昏最后的日光,水珠仿若滚落的颗粒一般滑到了凌风强~健的胸膛之上,那线条分明的腹部肌肉在水流的滚落之下透着男子独有的阳刚美,而洗去那层粘~稠的凌风却是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身,然后在水中来了一个后空翻。
水花四溅当中凌风体会到了从来都没有过的爽快,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觉得洗澡是这么的舒服,再次落入溪水当中,凌风已经因为后空翻调转了方向,此时在他正对面的侧下方,也就是下游三四米的岸边,两名正在喝水的女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女子脸上的神色精彩纷呈,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就像是雕塑一般。
难以掩饰的尴尬从脚底迅速的窜上了脸庞,凌风下意识的并了并双~腿,然后发现似乎这样并不遮羞,干脆一个猛子扑到水中,凌风游了起来,面色囧红犹如猪肝,世间总有那么多的巧事,也总有那么多人很是有缘,如果这两名女子只是陌生人,凌风大可扬长而去,但是这两人他非但不陌生,而且很熟悉。
碧蓝色的瞳孔,高~挺的鼻子,十分具有立体感的美貌脸庞,一头金色的微卷长发,安多丽,白马公主安多丽,另外一名女子尽管带着面纱,但凌风认得出她是安多丽的手下,林中一役变故突然,安多丽被她的手下带走,尽管对于那个时候的凌风来说这种行为十分不厚道,但当时安多丽已经晕倒,凌风并未怪罪于她,此时再相遇,得知彼此性命无忧,这本来应该算是高兴的事情,但是这见面的方式··
实在是太坦诚了。
过了许久安多丽才回过神来,那白~皙的面庞上不由自主的漫上了两团红云,安多丽身旁的女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木杯,顿时恶从心来,下意识的就将水杯甩了出去,然后弯腰吐了起来。
凌风尴尬无比,走也不是,上来打招呼更不是,只能低着头,讪讪的在水里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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