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会死人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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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素说想自己,鬼才相信,孟星河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个女人的厉害,大家都是什么底细,揣心里都明白,嘴上就不用说的那么仔细,桃源最恶名昭彰的两个败类,花柳先生和风尘娘子,两人双“溅”合并,威力无穷,甚至迷倒万千男女,坐在一起,虽说正正经经,但总有那么一种奸夫**的味道。

在某种程度上,孟星河和钟玉素的感情还是好朋友那种,因为曾经合作过一次,也是孟星河捞到第一桶金的合伙人,吃水不忘打井人这个道理他懂,看钟玉素那强颜欢笑的表情,就知道她來长安不是她心中所愿,别人的家事,孟星河不想干涉,随意问道:“对了,大哥最近还好么,快科考了,想必他肯定是夜夜青灯,正在发奋读书吧,”

找了一个可以转移的话題,孟星河随意一问,钟玉素“咯咯”笑道:“侍郎大人专门请來两个德高望重的夫子天天辅导浩然,他可比你累多了,哪有你这般还有闲心出來喝茶聊天,”

孟星河当然知道赵浩然现在肯定是学业繁重,把钟玉素对他的评价尽数承受下來,钟玉素又悠悠道:“前几日听浩然说起你住在国子监,正好我在侍郎府也住不习惯,索性过來看一看你这个老朋友,怎么样,长安比桃源和江都繁华吧,这里的青楼比较多,肯定称了你的心意,花天酒地的事沒少干,”

这个评价是褒是贬,孟星河叹道:“盛世烟云,要繁华何用,还比不上桃源那个山疙瘩,至少可以看见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适合在那里安家立业,生儿育女,”

看见孟星河那个不知道是认真还是虚假的表情,钟玉素将他此番话仔细品味一遍,的确,桃源和长安相比,虽然是穷乡僻壤,但那里至少能过着舒心的日子,很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论贫富,脸上都是那种纯朴的笑容,这在已金钱、地位、权势,高度集中的帝都长安,就算是路边的乞丐,都觉得要比其他地方的叫花子要高人一等,这也是她不愿意到长安來的一个原因。

在房中待了许久,和孟星河又聊了些江都的事情,也不知道几月不见,钟玉素为什么喜欢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恐怕是她在长安待了些日子,都沒有找到话匣子和她说话,今天见到孟星河就想聊个够,把心中想说,一直沒有说出來的自认为开心的事情,全部一股脑儿抛给孟星河,让他和自己分享。

什么高兴的、悲伤的、感怀的、埋怨的、孟星河就像听见一个多年未解饥渴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磕叨,不过,还好他比较有耐心,硬着头皮全部听完,时不时替钟玉素唏嘘感慨一番,像是很投入的样子,他不知道钟玉素为何变得如此爱唠叨,但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一个她的倾诉对象,无论对她,还是对自己,孟星河都觉得有那个必要。

说了个把时辰,钟玉素也说累了,“咯咯”笑着,休息一下,然后她便要动身离开,孟星河沒有挽留的意思,将钟玉素送到门外,正准备回头的时候,钟玉素脚步姗姗移动,终于停顿一会儿,似乎很在意问道:“孟星河,你小子说过要替我画一副画像,改日有时间到侍郎府去如何,”

孟星河不记得有这件事,只好点头笑道:“一定,”

钟玉素欲言又止,低头看着自己迈出的步子,慢慢向远处走去,直到那道靓丽的背影消失,孟星河总觉得几月不见,钟玉素变了不少,至少她的背影变得,让人看后有种伤痛的凄凉感。

在钟玉素走后,云姨正好从房中走出來。

“你认得她,”云姨莫名其妙说了这句话。

孟星河笑笑:“认得,”他又反问道:“云姨知道她,”

云姨也不能确定,觉得看见钟玉素,有种眼熟的样子,她摇头道:“不知道,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谁,”

“前朝吏部侍郎裴矩的女儿,”

“裴矩,”孟星河脑袋有点晕:“是谁啊,官大不大,”

云姨白了他一眼,淡淡道:“他的心腹官员,你说有多大,”

孟星河知道云姨说的他,就是隋炀帝,既然是隋炀帝的心腹,至少也是官至前三品的封疆大吏,如果钟玉素真是裴矩的女儿,从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有点讽刺的味道,不过连云姨金枝玉叶的公主,都随着隋朝的灭亡而流落民间,钟玉素的遭遇也可见一般。

“你怎么就想到她是裴矩的女儿,”孟星河问了个白痴的问題,云姨可是前朝公主,当然见过那些大臣的女儿。

“不知道,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她的眼神很像裴矩,”云姨也不敢肯定,连忙岔开话題道:“不说这个,那些都已经过去,现在谈起沒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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