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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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知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问:“什么?这个渊源戏阳就是骊戎公主修鱼月?”北宫如双手握着缰绳,看着坐在他怀里背对着自己的渊源戏阳说道:“公主殿下的胆识和演技,北宫如佩服。城里一定是快要弹尽粮绝了,公主才兵行险招。还真差一点就让你的诡计得逞,害我众将士做了他乡亡魂。你化妆成探子,故意被我们擒到,又为我士兵们解暑,以骗取我的信任。接着,你利用我急于求成的心理,假说有地道通入城里,骗我率军深入。你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

北宫如一口气说道:“首先,你一路带我们走崎岖山路,为的就是消耗我们的体力,拖延时间,使我们正午才到夜河。如果我猜的不错,那河边一定早安置了哨兵,一看见我们到河边,就回去通知大兵,好按你的计划早早埋伏好。因为我们必须等到夜晚才能渡河,这给了你们充足的时间准备偷袭。接下来,你料到我们会按照你的设计,兵分两路,一路劫粮草,一路去找那密道。所以,你就故意建议劫粮草的兵马等到中午再动手,好让第二路人马先走远了。这样一来两路军队受到攻击时,就会首尾不能相顾。最后,你算准我们白天受袭,不熟路径,原路回去又有夜河做障碍,我们无路可退,就变成你们的俎上鱼肉。这连环计真是巧妙毒辣。你机关算尽,却没想到趁乱逃跑之际,被我抓到,真是天助我也。”

孙伯绫听了,不禁后怕,同时也深深佩服这位少女的智慧与手段,他问道:“公子如何得知他就是公主修鱼月的呢?”北宫如又说:“当我将他抱上马一路奔驰,就已经知道他是女子。再加上我路上对粮仓和车痕的疑问,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打掉我的疑虑,这种机敏的反应和不凡的谈吐,都说明他才学过人。还有,你们注意到没有,虽然戎兵紧追不舍,却没有射过一箭,那一定是因为怕伤到什么重要人物。”他扳过修鱼月的脸,愤然说:“其实就连他这名字,也早告诉我们他就是修鱼月。‘渊源’与‘修鱼’本就是同家,‘戏阳’当然指的就是‘月’。你是有多么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只见修鱼月回身抽出北宫如别在腰间的匕首,就要扎向自己的脖子。北宫如眼疾手快,右只牢牢地抓住她举起来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修鱼月的手腕被捏的生疼,身体由于愤怒而颤抖不已。北宫如左手硬生生抽出修鱼月紧紧握着的匕首,刀尖轻轻一挑她的发髻,一团如云乌发就像瀑布一样倾泄下来。这是一张充满诱惑,让人想入非非的异族少女的脸。被那双碧波一样的眼睛看上一眼,便会让人魂不守舍,孙伯绫和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想死?”北宫如狠狠地说道:“没那么容易,我还要用你送我们回营呢。”是夜,北宫如挟持修鱼月顺原路撤退,戎兵驻马而立,虎视眈眈,可却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柳军渡河而去。

北宫如让人将修鱼月双手绑在背后,又用软布堵住她的嘴,冷冷笑道:“公主,你可不能有个万一,我要看看你的命有多重要。”当下,他叫孙伯绫拿来笔纸,写起信来。写完后,对孙伯绫说:“派人将这信射入城中。”孙伯绫会意,抱拳说道:“公子放心。”出去时,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修鱼月,散乱的头发也掩盖不了她惊世骇俗的美丽,眼睛里少了刚才那股锋利之气,满满的绝望,孙伯绫竟也有些不忍。

北宫如走到修鱼月的面前,蹲下来慢慢说道:“公主,北宫如十分欣赏你。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你若是个男人,我真希望能有你这样的人才在我军中效力。明日不论结果如何,希望你明白我们各为其主,不得不分个胜负。”修鱼月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北宫如拿出软布,修鱼月乞求的看着他说:“我输了,求你放过我父王母后和城中的百姓,我父王会交出国玺。只求薄田几亩,让我父母安度晚年。”北宫如摇摇头说:“如果今天败的是我,你会放过我吗?还有我那些死去的上千将士,都成了异域孤魂,我如何向他们交待?”

修鱼月身子一沉,颓然的坐在地上,恨恨的说:“总有一天,我也要你知道亡国之恨。做鬼也要看着你们柳国人男为奴,女为娼!”北宫如大怒,狠狠掴了修鱼月一个耳光,她被这力道打趴在地上,雪白的脸上登时浮起了几个红色的指印。北宫如一字一句的在她耳边说道:“有我在,你妄想。”

第二天傍晚时分,有骊戎使者带着回信来到帐外。北宫如大喜,连忙拆开信,读后朗声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明日整顿兵马,天亮到古朵拉城下。”众将士领命,当夜打点妥当,次日拔营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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