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战长社四(2 / 2)
“管亥,这样,那日我们比试拳脚,那今日比如刀兵骑战如何?”见其有些疑惑,解释道:“就是如果你输了,你投降与我,我输了,放你和手下离去,怎样?”
“好,管某死前能拉上你垫背也好。”横提长刀,走向马匹,朱魁示意手下让路,无需担忧管亥夺马而走。
此刻,管亥是别无选择,除了投降,要么奋战到死。
“后生,你拳脚不弱,今日就看你骑战如何,小心了。”
管亥自从黄巾,未有败绩,所遇之将,非其所敌,唯一一次平手就是与朱魁拼拳脚。
说完之后,二人一夹马腹让胯下战马前进了一小段距离,却是选择近距离开战。
之后,管亥也不客气,先是一刀扫来,刀势展开,刀刀角度刁钻。
方天戟斜上一刺,快若闪电,朱魁的戟法学自高雄,但后来加上自己的心得,以快为主,这一戟并没有蕴含多少快的技巧在里面,直接了当,快速有力冲开长刀攻势。
戟头如流星般连点在管亥的刀刃上,发出“叮叮”轻响。之后顺势一错,顺着刀背下滑,方天戟的月刃由内快速劈向他双手,迫其弃刀,否则双手立断。
朱魁一招解掉管亥进攻,闪电般顺势出手,一刺,一贴,一劈,逼的管亥岌岌可危。
“呀。”管亥勉力身体后仰,松开右手,左手紧握柄尾把长刀横送出去,险险避过,战马退后两步,再次重组攻势。
这次管亥攻击更加犀利,招招一命换命,朱魁依旧不慌不忙应对着,三十回合后。
“技止于此了吗?”
嘿嘿一笑说道:“管亥,朱某要反击了。”
管亥的武功路数已经摸清,连连挑破其破绽,更是气力全开,震裂其虎口,抓不稳兵器,一戟横在他喉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手一松,长刀顺势而落,紧闭眼,管亥情绪低落:“我败了,你动手。”
然朱魁笑了笑,收回方天戟:“管亥,我要你性命做什?难道你不欲履行赌约?做那无信义小人”…。
被话一激,不由眼皮抬起,面色尴尬:“管某岂是无信小人。”
下得马来,单脚屈地,拜服道:“管亥见过主公,前番多有失礼,请主公恕罪。”
“好,起来,随我走。”对着身后的周泰又吩咐道:“二弟,你带管亥的手下去收容刚刚逃开的蚁贼。”
来时三百骑,分出一百五于周泰。管亥虽降,朱魁欣赏其才,是领骑追来,但二人才相熟几日,不能凭感觉而定人性,相信自己能慢慢收其心。
长社夜战,一直持续到隔日中午,才消停下来,大火从三处粮草蔓延出来,几近将大营一切可烧之物燃成灰烬。波才二十万大军,只逃出三分之一,汉军斩首八万,俘虏近六万,尤以朱魁一方收降为最足有三万人,一个士卒要看住十人,用腰带一一绑住。剩下便是孙坚部收降近万人,还有中郎将朱儁与从长社出击的皇甫郦收容的降兵。
此刻,长社城门大开,一名名士兵分立两侧,皇甫嵩骑马亲自等候迎接。他、朱儁、卢植同时被朝廷诸公辟为有武略善战之将,但卢植在冀北连战连胜,张角已是瓮中之鳖,而朱儁先败后胜,这次又打破波才,功在社稷,而他皇甫嵩出战来,却无什战绩,将来回到朝廷定被诸公所轻,心中真不是滋味。
蝴蝶开始扑动翅膀了,本是皇甫嵩黑夜火烧波才,却被朱魁提前施用。但是那时,皇甫嵩虽然打破波才营寨,却又冲散了蚁贼,进而让蚁贼分成输股,藏了起来,最后颍川之战拖到了七月底,才基本平定,所谓基本,就是斩杀波才和彭脱。还有其他很多黄巾,到了许多年后却又冒了出来。
远远就见朱儁意气风发骑马慢行而来,旁边跟着朱魁、孙坚两将与戏志才、陈宫两谋士,皇甫郦单骑在前头引路。
众人一一下马来,相互拜见。
“义真,朱某来的及时否?
“公伟,多谢你及时来援。”
两人上前微笑,拱身行礼,皇甫嵩单手往前一引:“来,公伟你先请入城。”
“诶,一同一同,分什先后。”朱儁客气道,又侧身看向身后问皇甫嵩:“只是昨晚俘虏众多,城中可有地方关押?”
皇甫嵩恍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这一节:“郦儿先前遣人来报说,俘获蚁贼六万众,嵩认为还是先看押城外,我会增兵一同看护,只是...”语气顿了顿:“这六万众,城中粮草虽丰,但也经不起如此消耗,不若坑杀。”
汉人迷信,认为杀戮过重有伤天和,损寿辰,皇甫嵩肯下这个决定,显然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欲为国倾尽自己一切。包括名声,包括阴寿。
“义真,此事再议,或者上书天子。”朱儁紧皱眉头,显然也在烦恼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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