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无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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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下一组镜头!!!”唐谦说道……但是皮带继续在转动,这带手套的手就越卡越卡越牢,最后连手套带人一下子把他拖进在皮带的极限位置,死死的卡在了那里。起初他还想努力的挣扎。渐渐他的胸脯都被卡牢再也透不过气来。一会他就不会动了。

“由于这么大一个人卡在那里,沙子也被堵挡住了。皮带不能及时顺畅的把沙子输送到下一条输送带上去,当下一道工序的工人,发现皮带输送带空带过来时,大声地叫上道工序的工人,见没有人答应,赶快走过来看,这才发现那个岗位工人已经紧紧地卡在了皮带里。他赶快把皮带输送机停掉,把他从皮带上拉出来,但哪工人已经早没有气了。他是被皮带卡着窒息而死的。

“他准备去洗澡的脸盆和毛巾肥皂还放在旁边。可是他却不会再去洗澡,也不会再己到自己家里去看他的老婆孩子了。他的工友为他掉下了眼泪,他已经该下班了,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安全检查组对厂里的事故分析会上,听了厂里领导对那个工人平时工作态度的介绍,无不为他叹息。这个工人这样出事故,死得真是太可惜了。

“他的敬业态度和劳动态度都是无可挑惕的,只是当发现输送带有沙块卡住待排除的时候,没有及时停下输送带来处理。更不该的是戴着手套伸手去拣石子。戴着手套操作是很容易被皮带拖进去的。如果当时他不戴手套,空手就很容易从皮带中拉出来,因为光手磨擦性较小。这么好一个工人,如果他能注意按操作规程操作,发现小石头卡皮带,及时停下来处理,就没有这起事故了。就是不停机他用没戴手套的手去检·也不会被皮带拖进去,直到今天他还可以幸福地生活在我们中间,幸福地和他的妻儿在一起的。但由于他一时的不慎,使他自己过早的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他的老婆防孩子也变成孤儿寡妇了。人间又多了一户单亲家庭。”

这两天安良总不能好好入睡,那两个工伤死亡工人的形象老是在脑海里出现。特别是那个被钻床卷死的青年工人,血糊连拉地在眼前显现,他对安良说:“包师傅,我懊悔呀,当时我不听车间主任和调度的话。今日我成了冤魂。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离开阳间后·他们日夜啼哭。我就在他们身边,可是我有手却无法替他们擦泪,我有嘴却无法和父母说话。家里有许多扛扛挑挑的力气活,当年我总是抢着干这些话,可是如今我只能在暗地里看看无可奈何地叹气伤心。就是一副手套,一副纱手套,害得我这样凄惨啊!我听说你是包龙图的后代,你能通阴阳·你能不能让我回去一趟,让我再看看我的父母一下?”安良听了只是向他点点头,但他无法帮他回到阳间·他只好对他摇摇头说:“这位小师傅,我虽同情你,你死得太不应该了,但我也无法帮助你再回到阳间来。这世上有些事情可以重来,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了。现在你只有暗地里保佑你爹妈身体健康一些吧,我是真正帮不上你啊!那青年工人听了长叹一声走了。安良醒来还是恍恍惚惚的。

机械制造厂铸造厂事故后没半个月,一天东海家具厂又出了一起事故。劳动局的劳保处周处长和安良小白等只好又奔到东海家具厂去检查。

当年原本是属于二轻系统的,也就是手工业系统。可是后来因为该厂为做现代化家具,购置了许多木工机床。二轻局说,我们系统很少有这么多机床的·管机器我们是外行,还是请机械系统管吧,于是市经委就把这个家具厂划给了机械系统。

他们来到家具厂,在厂前下了车,家具厂的厂长书记已经早就等在那里了。

这是一个小厂,只有100多个人·三四幢厂房。门外面的一个堆场上堆了许多木材。他们在机械系统大厂看惯了,至少在家良他们看来是个小厂。

小厂来了大机关的人,所以他们一去厂长书记亲自来招待。

进了厂部会议室,只见其他部门的人他们早就坐在那里。周处长他们进去,大家就向他们点头打招呼。大家在大桌子前坐下来后,厂长就向市里的安全检查组同志介绍事故的经过情况。

厂长说:这起事故出在一个在木工车间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身上。她被同纹锯锯死了。死者是一个女工。今年41岁。是顶替她病死的丈夫来厂里工作的。因为她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只好当一个车间清洁工。她的工作主要是每天清扫车间里加工过后的木屑和小木条,把它们整到车间外的一个地方,去集中处理。她是个勤劳的女工。丈夫因患心脏病死了,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厂里很体谅她的困难,让她来顶替工作,发给她两级工的工资,一切劳保医药费都有,仍象对她丈夫一样把她当作一个固定工。所以她工作很敬业。每天把两个两孩子送到学校后就早早的来上班了。晚上人家下班了她还摩摩捣捣的在车间里忙乎。

“昨天下班后也一样,木工车间的工人们干好了活,都整理好工具脱下工作服要回家了。就在这时候她又一台一台的去清理木工机床的木屑。当她清理好其他机床来到圆锯锯时,她看那园盘似的圆锯锯下两边有许多木屑,她就用一把刷子去刷。她过去也刷过,都没有事的。但她不知道,以往都是停了电后,班长让她这样打扫的。今天班长不在,但她觉得班长不在她也不能偷懒,也要把圆锯锯下的锯屑打扫干净。

当她刚刚俯下身刷到圆锯底脚时,她的膝盖不经意地碰着了圆机锯的起动按钮,圆锯突然起动,只听“呼——”的一声响那园园的满是牙齿的圆锯机就飞速地旋转起来。她吓坏了,不由的身子一抖,本想赶快逃离,但她慌张间腿一软反而跪倒在圆锯机面前待她还没有反映过来,跪在圆锯机切线方向的她,她垂下来披在额上的头发一下子被那飞转着带着无数尖牙的齿轮带了进去,把她的脑袋一下子拉到它的齿轮上,那无情的锋利的齿轮一下子把她脑袋从额头哗哗地锯进去,就象锯一个胡颅瓜一样,血和脑浆喷射机床一地。

接着整个人都被带进去了她的胸脯和肚子全被那飞速转动的可怕的齿轮子据开了,立时鲜血满地,连肚肠都被锯了出来。

“待还没有走的工人们听到惨叫声,赶快赶过来停下圆锯机的按扭,她已经被活活的锯在圆锯机下,那付惨状是我厂历次工伤事故中最惨的一次。人们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样可怕的事故。”

周处长问:“这些都是你亲自看见的吗?”

这些情况是那个车间的看到事故现场的工人事后告诉我们的。

周处长问厂长:“为什么下班后不把那台锯床的电源切断?”

厂长说:“圆锯机不是大机床,是公用机床,一般是随用随开的。用好了就自己关掉。”

小白问:“关掉了怎么后来还会有电?”

厂长说:“工人关的是按钮开关装在墙上的闸刀开关他没有关掉。”

“这台机床没有专人负责吗?”

“没有。大机床有专人负责,这种公用的小机床没有专人负责。”

“哪么这台机床就一天到晚让它把电源开着?”

厂长迟疑了一下说:“通常下班时班长会把圆锯机配电板上的闸刀开关拉掉的。这天班长请假不在,所以闸刀开关一时没人拉掉。如果闸刀开关拉掉那碰着按钮开关也没关系了。”

“出事故的女工是这个车间里的工人吗?”

厂长说:“算是,也不全是。”

周处长听了皱着眉头说:“这话怎么讲?”

厂长说,她是顶替她丈夫的一个女工,在编制上是算我厂正式工人,但因为她文化底,不算车间里的技术工人,只把她当作一个清洁工使用。她在车间里是做一些打扫卫生等辅助工的。

“哪你们有没有对她进行过木工车间的安全生产教育?”

厂长摇摇头迟迟疑地说,“她不操作机器的,可能没有。具体我也不大清楚。”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周处长说,“进什么车间工作的工人就要对她进行什么车间的安全教育。就是临时工也不例外。你们平常以为没有关系但出起事情来你后悔都来不及了。由于平常你们没有对她们进行安全教育的,她不懂得机器在有电时是不能随便打扫和清洁的,这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故。

“另外,以后你们要把那台圆锯机的管理也应该落入到人才好。下班了,他除了把自己的机床电源关掉,同时把圆锯机的开关也拉掉。如果班长有事外出时就应该托付另一个人以防止再发生类似事故。”

厂长连连点头,说:“是,是,是。这次事故对我们的教训太深刻了。以后我们对进车间的工人不管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一定都进行安全教育--~”

听了汇报后,检查组到出事的车间和全厂都去看了一下。看到那台吃人的圆锯机,他们呆呆地望着它立了一会,小白看到它,和车间里其他木工机床相比,它实在是一台最小的机床。此时它周围已经清理打扫干净了。带着圆圆的锯片,静静地立在那里,小白在心里说,没有想到它发脾气时会是那样的可怕,会把一个人活活地锯死。可知一台机器就是一头老虎,弄不好它是要吃人的。

在检查中周处长和安良发现厂长、书记、车间主任、班组长,在与他们握手的时候,他们很多人手指都不齐全的,有的少一个指头,有的少两个指头,有的少三个指头,少的大部分是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头,有的是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都没了。看见过手指少得最多的是一个车间主任,他的两只手只剩下两个完整的指头,是一只左手的一只大拇指和小指。另一只手四个指头全没了。只剩下一只手掌。”

周处长问:“厂长,我看你们好多人都没有指头的,包括你右手好像也缺了两个指头。怎么你们断指事故那么多呀?看看又不像是被冲床冲掉的你们木工车间也有冲床吗?”

“不是冲床冲的,大部分人是叫平刨机刨掉的。我的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头也是当年我当工人时给平刨刨掉的。”

“这木工平刨机这么厉害呀?”

“是啊,你去看看那木工刨床,看不出来它这么厉害,它的刨刀平平的嵌在面板当中,你仔细看,才能看到在刨床的平板中间一条狭狭的金属片。可是你徒手去操作,不用挡板,要把加工的木条推过去,少不小心你的右手从中指到无名指和小指会全给它刨掉的。最多给你剩下中指的最后一节。你说这木工平饱机可怕不可怕?后来鉴于它老是要吃木工的手指,我们们想出一个办法,做一块挡板,在操作时手指不与平刨直接接触,手推在挡板上这就好了一点,但是工人们嫌操作起来麻烦,有时还是直接拿起木条就去刨结果心一急还是把指头给刨掉了,一般还连续三个指头: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成斜角形给它刨掉。刨到小指剩个根头。有时把手掌都刨进去了。

“看来,它与机械加工厂的早年冲床差不多那样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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