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定海针霍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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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砚浑身发抖,难以置信眼睁睁的看着悍马扭腰摆臀(……)驶进院子里,在墙根停下,然后车门打开,霍贤大摇大摆的从车里出来。

郑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差点气哭了。

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才认识多久……还没有一年吧,一年都不到就开始七年之痒了?!他就变成糟糠之夫了?

郑砚胡乱的脑补,完全没意识到霍贤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多么正常……毕竟被托在掌心惯坏了,以前霍贤大事小事亲力亲为的照顾,甚至很多时候连吃个干果瓜子,都是剥好了送进他嘴里的。

这一次的待遇从高水平降到正常水平……

郑砚又急又怒,简直想转身就走,他上辈子没有霍贤也在末世活了三年多,这辈子有空间吃喝不愁,再怎么也不可能比前世更加糟糕吧?

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吗,笑话。

郑砚非常有骨气的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觉得脖子上空落落的,低头一看……妈个鸡!铜板还在霍贤身上啊!

郑砚冷笑,从没有见过这么不礼貌的人,谁准你随便拿别人东西的!

郑砚愤愤回头,转过身就看见远处的男人正看着他,似是看到了他刚走出去了几步,神色阴沉的举步走来。

你还敢给我摆脸看?!

就算你长得帅也挡不住日日夜夜对着看,老子早就腻了。

郑砚不屑的想,可等那个人越走越近,郑砚低着头抽了抽鼻子,好吧……他还没看腻。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就算七年之痒也不能痒的这么快啊。

刚才还叫人家小甜甜,连个过渡期都没有,就叫人家下车开门不算还被甩了一脸尾气!

霍贤走到他面前,站定,蹙眉道:“你想去哪里?”

郑砚别过头,咬着牙说:“不用你管!”

霍贤定了两秒,眉头拧得更紧了,“胡闹什么?”

郑砚:“……”

胡、闹、你、妹!

老子才没胡闹,我是很认真的好吗!郑砚把内伤出来的血吞回去,伸出右手,冷漠的说:“把铜钱还给我。”

霍贤抿唇,沉默的看着郑砚。

他的鼻头很红,眼圈也红彤彤,哭了?

真的撑着了?

“不给,先放我这里。”静了一会,霍贤说:“你怎么了?”

郑砚炸了!

铜钱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果然是这样的,情侣恋人之间感情再蜜里调油,也要保持冷静理智,不要把最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交给对方保管,看吧,感情破裂之后,霍贤居然不还他铜钱了!

真是冷血无情。

“听话,跟我回家。”霍贤拉起他的手,郑砚冷冷的甩开,他现在哪里还有家呢。

不过没有铜钱哪里也不能去就是了……先顺着台阶下去吧,郑砚想,万一他一直跟霍贤犟着说什么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神马的……真的就回不去了呢。

郑砚红着眼看了霍贤一眼,心里难受的像压了一百座五指山,上面还贴着如来佛祖的符咒,快把他压死了。

人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郑砚落寞的低着头快步往里面走,霍贤垂首看了看被甩开的手,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跟在他后面,把门关上。

郑砚走得很快,霍贤关上门他已经又恋恋不舍的回头偷看又凶狠的走出很远了。

霍贤阔步行走,很快就追上他。

“很难受?”霍贤问。

郑砚糊里糊涂的抬头看他,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他到底要干嘛,方才还一脸的拔|*无情,转眼就情深款款,变脸术?

郑砚烦躁的想推开他,霍贤却牢牢的控住他。

郑砚说:“我很累,想回房间睡觉,放开。”

男人叹了口气,动作温柔又不容置喙的引着他在院子里转圈。

郑砚:“……”

转什么圈?他在生气啊!

“闹什么小脾气。”霍贤陪着他慢慢走,一只手覆在他的肚子上,郑砚正想反抗他的动手动脚,却发觉霍贤的动作难得的很纯情,掌心轻柔的在他小腹摩挲,上下抚动。

郑砚:“???”

霍贤轻声道:“是我的错,没看住你,不该让你吃这么多。”

郑砚无语的看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等等,霍贤刚才说什么?好像哪里不对,他们两个的思路有没有在一个频道上啊。

郑砚悄悄看向霍贤,男人眉峰微蹙,温柔又耐心……他们已经围着院子绕了好几圈了。

郑砚迟疑了几秒,鼓了鼓勇气,试探着问:“霍贤,你……为什么不给我铜钱?”

霍贤看他一眼,“你不能再吃了。”

霍贤摸了摸他的耳垂,笑道:“明天再吃。”

原来不是分手不认人吗……郑砚突然觉得自己闹了可能一个前无古人的大笑话,莫名有点羞耻,但是但是……

在霍贤眼里,他就那么喜欢吃吗……

郑砚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求证式的问:“那你为什么让我去开门,以前都是你自己去开的好吗,而且!你居然把我扔下自己开车走了!”

霍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肚子,语气很重,“以后不准吃饱就睡。说过多少遍了,少吃多餐,勤运动,现在长教训了吗。”

所以……

所以霍贤让他下车开门不是欺负人……是让他饭后消食?

郑砚长教训了,他以后再也不乱七八糟的脑补了……郑砚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事情的真相,好想吐血……这误会开大了!

怪不得他一直领着自己在院子里转,还揉他的肚子,也是在消食儿?

啊啊啊,好想找块石碑一头撞上去啊!!!

郑砚便秘脸,硬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郑砚窘迫的从霍贤怀里挣出来,苦着脸说:“我不难受了,我早就不觉得撑了。”

“是吗。”霍贤顿了顿,问:“刚才怎么哭了?”

郑砚:“……”

他总不能说我以为我们七年……一年之痒了吧。

可是还有什么理由呢,郑砚苦逼的说:“我吃撑了。”

霍贤:“……”

霍贤上前一步,卡住他的下巴,低低的说:“你在撒谎,为什么哭?”

郑砚怒道:“我没哭好吗,我只是……眼泪在眼睛里面打了个转,你没看见我又给吞回去了吗?!”

男人低低一笑,就是要哭不哭的模样更让人蠢蠢欲动。

“看见了,”霍贤又领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摸了胃部确实扁下去了,才带着他往小楼里走。

打开门让他进去,霍贤在他背后关上门,突然说:“我说了什么话让你不高兴,记得告诉我。”

郑砚讶然回头看他,霍贤认真的和他对视。

郑砚眼睛一下子红了,觉得自己很窝囊很怂包,小声的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我们……一年痒了。”

“你这么讨人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霍贤调笑道,顿了顿,又问:“一年痒?”

郑砚不自在地说:“就是七年之痒,你懂的。”

霍贤:“……”

郑砚揪着衣角看他,霍贤沉下脸,总算想明白郑砚刚才的不喜欢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这么想了。

“胡说八道。”霍贤冷道:“你乱想什么?”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来郑砚其实觉得还是很有理的!

“如果不是你表达有误,我怎么可能胡思乱想,你说说你今天回来这两个小时都做了什么?”郑砚怨气很大,一件一件的数落他,“你先说我长胖了,这没问题,我一个男人不在乎体重。可你得寸进尺,嫌我往车窗外伸头了,嫌我坐姿不端正,因为我不好好听讲,上课睡觉,所以我脊椎扭曲,还是个驼背!说完还不算,你没看见我在生气吗,然后把我扔在门外不管,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想?给我道歉!”

霍贤默然看他。

郑砚连珠炮说了一通,心想他不会生气吧,抬头一看霍贤脸色阴沉到可怕,他打了个寒噤,扭头想跑。

霍贤发现他的意图,抓住他的手臂。

“我说的是事实。”霍贤慢慢的说。

郑砚翻了个白眼,“我要气死了……”

霍贤蹙了蹙眉,郑砚才想起来霍贤有点迷信,他是不允许他随随便便说死的……

然而霍贤没有跟他计较,瞪了他一眼,郑砚缩了缩脖子,霍贤失笑,没再火上浇油。

霍贤道:“你告诉我,往窗外探头做的对不对。”

郑砚默默的说:“嗯,不对。”

霍贤点了点头,拉着他往楼上走,赞许地说:“知道就好。”

郑砚:“……”妈个鸡,这就完啦?

回到房间,霍贤合上门,“你让我跟你道歉?我说话欠妥,你别生气了。”

郑砚闷闷的看他一眼,怎么有人道歉还说的像是指挥命令,你别生气了……就不能说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吗。

霍贤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郑砚觉得他这样跟摸小猫小狗似的,不乐意的晃脑袋。

霍贤握住他一根手指,慢慢的摩挲,低声道:“你的驼背非常轻微,肉眼看不出来,其他人说过你驼背吗?”

郑砚唰的炸毛,怎么又提这事儿?!

郑砚恼怒道:“不知道!”

“说实话。”霍贤道。

郑砚忍着怒气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霍贤温声说:“那你生什么气,我知道你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人,是好是坏我都不介意,你的优点缺点在我眼里是一样的。砚砚,我知道你的一切,你不需要对我隐瞒什么,懂吗?”

郑砚烦躁的踢腿,为什么总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错觉,明明是他不会说话,现在怎么看来是他不懂事犯了错。

还要坐在这里被他教训!

郑砚非暴力不合作,霍贤捏了捏他的下巴,郑砚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懂了懂了,你别动我,我长耳朵了。”

“……”霍贤道:“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啊?

郑砚茫然的看他,“我不欠啊。”

霍贤厉声道:“谁许你随随便便揣摩我的意思,你以为我不喜欢你了,你问过我吗?”

哦……这个啊……

郑砚摇了摇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没、没没没问过。”

霍贤柔声道:“道歉吧。”

郑砚:“……”

这……叫……什……么……事……儿……啊……

郑砚安慰自己,不要跟霍贤作对……哦不对,郑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确实是他没事找事,脑补过多,幸亏当时情况不允许,如果空间在他身上,他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跑了……霍贤肯定会找到他,然后灭口吧!

确实……爱不爱,喜不喜欢这种事,他又不是霍贤,怎么能胡乱决定。

郑砚干咳一声,别别扭扭的说:“我当时气急了嘛,嗯,对不起。”

霍贤好整以暇道:“我没听清。”

郑砚:“……”

你耳朵那么好使,觉醒五行异能的那天,城外燃起大火,所有人无知无觉就你听见了,你跟我说你没听清?!

郑砚憋着气,大声说:“对不起!行了吧!”

“不行,”霍贤皱眉道:“没诚意……算了,欠着吧。”

郑砚:“!!!!!!”

我屮艸芔茻,欺人太甚!你道歉的时候我就没有挑三拣四的好吧?!妈个***!失策!失策!失策啊!

澄清误会,霍贤的手覆住他的小腹,轻柔的按了按,看郑砚没有觉得不适,手臂横起,压着他的胸膛往床上按。

郑砚使劲扑腾两条腿,霍贤俯身压住他,一手扒他的衣服,一手在他身上游移。

郑砚身体开始泛酸发软,徒劳的挣扎,“我又生气了啊啊啊,走开!”

*****

工厂的小楼里温暖如春,楼上春意盎然。

远在数里之外的县城中心之外,冰冻三尺,臭气熏天。

周子康几个围着炉子靠在一起,远处两个人影勾肩搭背的走过来,步履尚算有力,正是铁塔几人。

田橙讶然道:“哎,不对啊,不是三个人吗?怎么变两个了。”

周子康眯着眼睛往下一看,垂首道:“没事,你近视,没看到下面有三双腿。”

等到走近了来看,才发现猴子和铁塔穿着同一件大衣,天儿太冷了,猴子的外套不知怎么被扒走了,只穿着里面贴身的衣服肯定会冻坏了。

铁塔几个蹒跚着走过来,哆哆嗦嗦的问:“有、有衣服吗?”

周子康摇了摇头,郑砚那个百宝箱不在,他们基本上什么都没有。

猴子拉开了一点衣服拉链,露出来青紫的小脸。

“我们回来了。”

周子康嗯了一声,拉着田橙和胡非让开地方,说:“这里还有点吃的,快坐下来暖和暖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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