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68章 凌波飞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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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泡三响。中门大开。大摆香案。张愚亲自在外宅跪接燃曰宣读旨意的却是乾清宫首领太监魏让。站在侧边高声朗读。

张濒正式被封为锦衣卫亲军都指挥司指挥使,这个臭名昭著,曾令无数勋贵大臣家破人亡的第四位继任者。

阖府上下喜气洋洋,其实人人心中不免含有一丝隐忧,话说自从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毛耀被皇帝赐下一杯毒酒之后,一直到第三任指挥使纪纲,下场都很凄惨,而自家二爷能否摆脱宿命,则根本无人知晓。

不过另一份圣旨则大安人心,张濒不但成了正三品的指挥使,老子张辅则被封为光禄大夫,上柱国,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兼京卫指挥司指挥使,可谓是实权在握,比之儿子张蜘还要风光。

至此京城人人恍然,暗道一声原来如此。合着张家父子被夺去虚职,就是为了今日铺路啊!不然,怎能执掌实权?

张濒接旨后。并未立即走马上任,而是宣称等父亲回京后,在陪着老子进宫谢恩。

而原本皇帝有意命他亲赴扬州办案,则因此改成了由皇太孙朱瞻基率领宗人府几个小王爷宗正,东厂常公公协同即刻赶赴扬州去了。

四月春风,阳光明媚,英国公府又一次双喜临门,自是喜得全家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

锦衣卫除了指挥使外,下面还有指挥同知二人,指挥俭事二人,南北镇抚二人,十四位千户,皇帝朱林深知张濒性子懒散,也不勉强他劳心受苦,把一应日常琐事和紧要差事统统交给下面人去办。

张濒乐得清闲,他虽然有意改变锦衣卫残酷作风,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再说此刻年纪还指挥使不过是挂个职位而已,真要是趁机安插心腹,估计就得引起皇帝不满了。

依然如故,张濒还是和往常一样,整天没事人似的闲散度日,不过没等悠闲两日,随着皇帝下旨定下选秀日期后,一时间,整个京城沸腾好似炸了锅一样。

这次选秀女不同以往,乃是特意为了所有适龄皇族子弟而特设的,不但要趁机挑选出几位王妃,还有千挑万选出一大群的皇族媳妇。

对此张濒大感莫名其妙,不过到也多少猜到朱林一些用意,恐怕是要借鉴自己的青衣卫,特意培训出一批密探,好借此安插在天下各地的藩王府吧?

对于皇帝的深意,张濒并不关心,而令他头疼万分的,就是无数亲戚好友顷刻间蜂拥而至,全都过府走后门来了,这亲戚连着亲戚。故交套着故交,自是谁也别想清闲。再说了,谁家没有几个穷亲戚。谁又不想嫁个女儿给皇族?

张濒无法。只得下令紧闭家门,对外推说自己陪同皇太孙朱瞻基。骑马下扬州逍遥去了,倒也因此躲过一劫。

只是不能外出,更因此不能陪着全家人踏青郊游,结果气的张愚躲在家中不停的腹诽皇帝,一步都不敢踏出大门。

不过凡事有好有坏,这大门紧闭,自然园子里的工程跟着停工了,喜得满园子里的女孩们无不拍手称快,而醉梦居周围几个院子虽然没有盖好,但中间几个园子则修络一新,可以进去赏玩游戏了。

一时间。满园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一对对呼朋伴友,在景致最好的地方嬉戏流连。

期间韩家母女迁到慕容珊珊隔壁的院子定居,每日帮着慕容珊珊打理生意。倒也赢得韩家母女的感激,虽然韩妈妈对于张蜘依然心存芥蒂。不过明面上不敢拒绝,半推半就的就那么顺从了。

这一日,张濒练完武艺从一处隐蔽处走出,老远就听见一群少女银铃般的嬉笑声,举目望去,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丫鬟们,都已经消失不见。目光极远,隐约望见有几个女孩在老祖宗院子里荡秋千。

心中高兴,张滞对于女孩子们时时出来活动,锻炼身体,自是双手赞成,笑吟吟的径自过去,也未回房更衣。

等走近静心堂,就瞧见沐姐姐率领一大群姑娘丫鬟,欢呼跳跃的玩着三具桃木秋千,已消春困。

那秋千都是特质的,因是供女眷玩耍,架子不高,其上绳索都是用彩绸妆点,就连底下挡板都是绘得彩画,又名画板,整个四月清明时分。各家仕女荡起秋千,彩绸飘飘,自是一派美好风光。

见到二爷过来,丫鬟们急忙含笑见礼,而姑娘们玩得忘乎所以。只顾着围在里面,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一边早有紫莺朝他挥手,笑道:“二爷您快过来,老祖宗和太太们在这呢。”

张濒扭头一瞧,果真老祖宗和母亲还有周妈妈,萧家太太以及妓子围坐一起,一张楠木雕花方桌上,摆放着象牙骨牌,哈哈一笑,人家正在抹牌兼观看女孩子荡秋千呢,倒是潇洒快活。

嫌长辈那边无趣,张颍自是笑着摇头,紫莺知他心意,笑嘻嘻的在主子面前说了几句话,就听得长辈们哄堂大笑,嫂子朱元香更是趁机叫道:“好你个兄弟,赶紧过来扶姓子起身,坐的久了,身子怪不舒服的

无奈苦笑,张濒只得走过去搀扶起嫂子。母亲王氏则笑着嘱咐道:“你们两个过去看着点,那画板新刷的油漆,实在太滑了,别摔着谁。

忽然老祖宗一推象牙牌,喜道:“天和儿了,还是孙子给奶奶带喜。哈哈

几位太太一愣,赶紧伸头观牌。萧家太太摇头笑道:“先前我出了个四红沉八不就的,双三不搭两么儿,和儿老是不出,左来右去配不着色头,敢情都被老太太捏在手里了,哎呀,这下子,又得输上三吊钱了。”

王氏和周妈妈一个小劲的叹息小而紫莺站在老祖宗身后,手里捏着一方绣花丝巾,捂嘴偷芜

朱元香和张海相视一笑,心知肚明这几位长辈在合伙逗老祖宗开心呢。朱元香凤目一转,取笑道:“真是老鸦子把个小雏鸡赢了,到底还是姜乃老的辣,嘻嘻

这话可立时惹了众怒,几个太太纷纷出言笑骂,哄得老祖宗笑的越发大声。附近丫鬟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朱元香轻抚圆滚滚的肚皮。半个身子挨在张濒身上,豪爽大气的扬眉笑道:“几位太太尽管放心。合着还能都被老祖宗赢了不成?媳妇为你们撑腰,输了多少只管张口

太太王氏又气又笑,又舍不得打她,指着朱元香笑骂道:“平日就数你嘴里不留德,今日定要输的你这个富婆倾家荡产不可。”

“太太尽管输钱,难倒怕媳妇还能小气不成,就算是把头上的菩子拿去典当了,也不能弱了咱娘们的威风呀。”

“好,好,叫你香丫头嘴硬。今日老身定要争口气不可。哼!”老祖宗被激得气势昂扬,故作气哼哼的,逗得女人们哄笑。

几位长辈不停说笑,张濒含笑听着,他平日不喜玩牌,对于这时候的打法不甚了了,不过大概有些后世麻将的味道,只不过多了许多花色变化,又少了东南西北风一类的。

笑呵呵的伸手讨要赢钱,老祖宗好似小孩子一样,乐得合不拢嘴,太太们和丫鬟见老太太开心,更是唉声叹气的不舍得掏钱。结果闹得老祖宗不依不饶,一群女眷笑声四起。

朱元香笑吟吟的盯了张濒一眼,指着秋千方向,眼含深意,努嘴道:“瞧,那边亭子下坐着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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