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帝京暗流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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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王府,肃穆巍峨,朱红色的大门如今大大敞开,二十名威武家将值守门庭,透过大门远远瞧去,其庭院错落有致,景色清幽,规制与皇室亲王一样,足见云徽帝对九千岁曹衙的倚重。

“吁——”

马儿骤然被勒停,王府之外,猝然跳下一个蓝袍官爷,赫然正是禁卫营都尉刘平。

“来者何人?”家将瞧见刘平欲快步入府,当下拦住了刘都尉。

刘都尉急声道:“下官禁卫营都尉刘平,有要事求见九千岁,还请将军代为通传。”

“在这儿候着。”家将冷冷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往内堂通传。

不一会儿,家将便从内堂走了出来,对着刘都尉道:“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请刘都尉改日再来。”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书信,“对了,这是王爷给刘都尉的信。”

刘都尉接过信来,正欲打开,家将蓦地按住了他的手。

“还请都尉大人回去再看。”

“诺。”刘都尉应了一声,小心将信收在怀中,拜离了安乐王府。

待刘都尉回到禁卫营前堂,还没来得及打开信一看,便响起了禁卫小兵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城郊城隍庙昨夜起火,出人命了!”

刘都尉愕了一下,急问道:“死了几个?”

小兵回道:“据报,七人,全部被烧得面目全非。”

刘都尉脸色一沉,挥手示意小兵先退下,仔细算了又算,上官匀昨夜带人出去至今未归,刚刚是六个人,那第七人若是祁子鸢,又怎会起火一起死?

想到这儿,刘都尉急忙拿出怀中信笺,只见其上写道——善后不妥,提头来见。

刘都尉只觉得一阵冷汗从背心处钻了出来,颤然将信件烧个干净,接连倒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从蛊虫出现开始,刘平的心就没平静一刻。当初不该起了贪念,与晋国约定合谋,本以为傍上了安乐王,将所得金银献上,可以在安乐王的护佑下,脱离晋国控制,安心终老,却没想到安乐王昨日送他的人情,竟会变成今日这般田地。

禁卫营平白少了六人,可不是小事,本来今日要去与安乐王商量此事,可是安乐王避而不见,如今看来他是想抽身事外,坐看禁卫营如何善后?

得罪了晋国,只怕那些小虫子会纠缠他一世,若是得罪了安乐王,他的一世只怕只剩下几日光阴。

刘都尉忧心忡忡,思来想去,只悔昨日怎的不亲自出手,派了个成事不足的上官匀解决祁子鸢,才惹来今日这些棘手事。

昨日他没有就地解决祁子鸢,是看出九千岁不想涉事其中,所以才会把人头送来禁卫营,让他处理善后。所以刘平让祁子鸢告假离营,若是祁子鸢死在告假期间,便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九千岁。这时,只要顺水推舟的给子鸢安一个罪名,说此人勾结巫人,意图祸乱临安,然后请旨清查临安内外,将藏匿的其他晋国人一网成擒,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可是,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刘都尉越想越烦,可是烦心事越来越多,这一刻的安静瞬间又被来通报的小兵打破。

“何事如此慌乱?”

“在这七具焦尸上发现了……咱们禁卫营的腰牌……”

刘都尉急问道:“几枚腰牌?”

“七枚。”

刘都尉的眉头终于可以舒展开来,挥手道:“传我命令,妥善处理尸首,你先退下。”

“诺!”

看着小兵退出前堂,刘都尉终于可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七枚腰牌出现,那证明这七具尸体之中,必定也有祁子鸢的,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且先不管这城隍庙之火是如何烧起,只要这祁子鸢死了便好。

刘都尉想到这里,当下走到案边,提笔沾墨,在折子上疾书今日之事——说的是校尉祁子鸢勾结晋国巫*乱,事情败露,连夜脱逃。校尉长上官匀带人捉拿,遇到祁子鸢奋起拒捕,在城隍庙死斗一夜,最终不慎撞倒城隍庙中烛火,尽数殉职。刘平请旨清查巫人,搜查临安,务求临安安宁,不再有巫人作乱。

写罢,刘都尉阴阴地一笑,喃喃道:“从今往后,我还是大云的禁卫都尉,晋国人,你们再也使唤不了我了,哈哈哈哈。”

云晋两国素来交恶,隔个几月,边关总能传来烽火战报。云徽帝最恨晋国滋扰边境,更恶晋国巫人蛊虫害人,当接到这本折子,当即下令禁卫营上下彻查临安城中巫人。

刘都尉圣旨在手,自然不敢怠慢一分,马上下令禁卫营上下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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