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热血青春(1 / 2)
第一章热血青春
第一节插队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湘江之畔的农村迎来了一支支踌躇满志,满怀豪情扎根农村建设农村的浩浩荡荡的下乡知青队伍。
温煦的太阳拨开云层,透过丝丝清凉的晨风,轻轻地拥抱地球亲吻着地上的生灵。苍翠的山峦连绵起伏宛如盘踞在地平线上欲飞的龙。香樟,青翠欲滴的树叶欣喜地伸出无数仙女般的神手,折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辉,形成了一座座光芒四射的彩虹,在神秘的舞台上不停地旋转。枫,披着迷离的红装散发出缕缕清香,唱着愉悦幽美的赞歌,缓缓从丛林中走出进入秋天的舞台。亭亭玉立的靓丽和她那蕴育已久的成熟,构成了一副精彩的艺术画卷让大家赞不绝口。枫的美引起落叶树的妒忌,纷纷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天仙,悄悄地插入枫的中间与枫争魁夺妍。油茶,默默地吸取天地之精华,哺乳着大自然的甘霖,毫无簇拥之意,无争宠喧闹之心,悄悄地散发甜丝丝的芳香,优雅娴静地审视着他们争妍斗艳的表演;同时,敞开她那母亲的情怀,露出无瑕的花朵,洁白的茶花,淡黄色的花蕊挺立其中,点缀着它那纯朴高雅的气质和迎接客人的端庄。更似妙龄少女,手捧褐色香醇的果实,恬静地献给辛勤劳作的人们。野菊花,绚丽多姿像群不懂事的顽皮孩子,身穿绿的衣裳,头扎黄的花环,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在他们中间调皮地穿梭;有的则拉开歌喉,唱着他们绝美的歌谣,散发出淡淡清香;有的拿出彩笔,勾画出大自然的优美。金色稻谷,整齐地排列在田间,羞涩地捂着脸,弯着腰名香自乐,期待着人们的拥抱与分享。蔚蓝的天空,突然飞来几匹神马,俯瞰着大自然和谐而柔美的景色,在赞美声中豪放地抒情作赋。
好一派乡村景色!知青们心旷神怡地陶醉其中。
素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甜丝丝的清韵香甜,顿感一身轻松舒爽,她忘记了几天坐火车的疲劳,用双手做了个喇叭样,面朝远方空中的神马,用尽吃奶的力气,高声呼叫:“呃、、、,呃、、、,我来啦!我来啦!、、、、、、。”
她急步走在队伍的前面,路旁亮丽清新的油茶花散发出甜丝丝的清香沁入心脾,树叶一尘不染似乎刚被清水洗过留下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散发出奇特的光辉。她心花怒放,撒手丢下行李好奇地走上前闻闻盛开的油茶花,掐了掐树上坚实的油茶果,然后摘了片革质的油茶叶折断。她笑着说:“不仅果实坚硬,连叶子也不例外。”
知青办的王队长见她好奇微笑地走过来拿起她的行李说:“真是北方孩子,连普普通通的油茶花都新奇。”
素梅笑笑说:“不怕您见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它。油茶长得可真有骨气。”
王队长纠正说:“你看它婆娑的样子,像不像妈妈的胸怀?它扎根于土壤,吸取的是大自然的甘露,却奉献的是满枝的铜果。这果子去掉硬壳后,内核炸成油炒菜吃不仅香醇而且里面的不饱和脂肪酸对人身体大有益处。现在是收果季节,同时也是花开旺季。它的花期很长,一直要到来年的春季。它不怕严寒,不怕暑热;不仅有抗寒能力,而且也有抗高温抗旱能力;在寒冷的冰天雪地它花开自乐,在炎热的夏天它坦然面对生机盎然。这是其它树所没有的特征。”
素梅微笑着说:“人要是像油茶一样活着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英雄。真棒!”
米娜骄傲地说:“这可是我们湖南的宝贝,喜欢可以,但你千万别据为己有。”
“别小气,我不会搬回家的。”素梅微笑说。
一颗黄色的野菊花依附在油茶树旁摆动着它那艳丽的花环,好像是在说你只知道油茶花好,我就那么逊色那么不招人爱?素梅摘了一枝拿到鼻前闻闻,然后拿到眼前仔细地打量,逗趣地说:“嗬,小东西,臭美,还知道争宠!”她妙趣横生随口吟了一首《七律山中花》:
“朝阳吻岭清风笑,素彩花魁远白湘。
醉景纯真谁对弈?独寻角落野菊黄。
纯凝质朴山中秀,乐赏无瑕细品尝。
落雁焉知花胜美,沉鱼岂晓果醇香。”
她又从路边摘了几朵野菊花,放在手上轻轻地抚摩着,慢慢地花瓣全部脱落,她丢掉手中的花萼,把手放到鼻前闻了闻,吸了一口气。“香气真浓!”
王英见她好奇便说:“北方有野菊花没有?”
“没见过。”她边说边又去摘。
她把摘的花放在嘴里慢慢地品着,自言自语地说:“苦,辛凉。清热解毒,降血压。高血压病人可以用它泡茶喝。”
旁边的王英凑过去,边摘边笑着说:“素梅,好吃不?这么好的花叫你一个人吃了,贫下中农会说你们知青里怎么还有**大盗把我们山上的花都盗光了?素梅,这漫山遍野的花,你吃点不做声他们是不会知道的,不过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喂,你们大家听好了,素梅吃花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开素梅的批斗会,她难堪,我们大家脸上也无光!”说完把采的花递给素梅。
素梅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没有接:“嘿,嘿,你怎么也成了**大盗啦?你喜欢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旁边同学“噢噢噢”地大声起哄。
张建新在一旁饶有风趣地说:“你们这些人也真是,不知道挖掘潜力拓宽资源,还说人家是**大盗,我看你们这些人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思想太落后,挨批的应该是你们阻碍历史车轮前进的人。不摘白不摘,来,素梅,多摘点,到了队上我们泡菊花茶喝。先不要告诉他们,喝完再说,气得他们撑破肚皮。”说完摘了几朵野菊花塞进了素梅的手里。
旁边同学哈哈大笑地说:“素梅,你可要提高警惕,别让花言巧语蒙蔽了眼睛,小心上错贼船。”
素梅被大家笑得满脸通红羞涩地说,“你们这些人,尽抓我寻开心”。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一个村庄。贫下中农知道知青的到来,他们早早的在村口等着。忽然一阵噼里啪啦地鞭炮声,孩子们叫喊声,打破了村里的寂静。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纷纷出来迎接远方来的客人。他们大声喊着“欢迎知识青年下乡来!欢迎欢迎!”他们热情地跑过来帮着知青拿行李,问长问短,宛如是见阔别已久的亲人,洋溢着浓厚的亲情。
在老乡的簇拥下,他们来到了为他们早已准备好的屋子。这里有三间房,一间是从外面进来两间连着的,另一间是从外进去独立的一间房。房子不算大,但也很干净。房顶上铺满了油毛毡,油毛毡上盖着红瓦;墙壁和地面都是三合土筑的,看起来还不错。进房的不远处的墙璧有一个窗户,窗户是用几根茶杯大小的木棍竖装在窗户框上,没有窗门,没有任何遮掩。里面两间房里都安了三张没漆的单人木床,床上铺了一些稻草;有几张凳子,一个小方桌,桌子上放了一盏三角防风玻璃的煤油灯。外面有一间厨房,有一个煤灶,火正旺着,上面放了一个烧水的瓦壶,壶里冒着热气。旁边靠墙是一个用红砖垒起来上面放了块水泥板的案板,案板上放了一块砧板,旁边放了一只淡黄色竹壳热水瓶。墙角放了崭新的箢箕,扁担,锄头,四齿耙头。显然这都是特意准备的。
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女人,把知青接到屋后,热情地用茶杯给每个知青倒了一杯水。然后指着身旁的一个男人说:“这是我们生产队的队长,他叫陈振兴。我是队里的会计,叫陈菊华。”又指着旁边的一个女人说:“这是我们的妇女队长。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们。”
素梅打量了这几个人,只见队长个子不高,人也比较单瘦。穿了一件褪了色的蓝卡其布的中山装上衣,一条黑土布裤子。衣服和裤子上打了好几个补丁。看上去是一个比较爱整洁的人。他那椭圆型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日晒雨淋地痕迹,额头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打量着每个知青,脸上露出满意地微笑。素梅转身看在一旁说话的会计,她身子不高,看上去很年轻。扎了一对长辫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自信和对他人的关爱。
“谢谢你们贫下中农的热情接待!谢谢!谢谢!我们这些知青从小就在城市生活,从没离开父母独立生活过。今天,他们响应毛主席号召勇敢地走出城市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农村,对他们来说需要很大勇气。尊敬的贫下中农同志们:他们在父母的眼里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在你们的眼里却是一个完全的劳动力。他们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而且在体力方面也不如你们,也许在某些方面还会给你们添麻烦。但我相信勤劳善良勇敢的贫下中农会理解他们的难处的,我更相信你们会像善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善待他们。因此,我相信你们会毫无保留地教会他们自食其力的劳动技能,从思想上生活上会多多给予关照。当然,我们的知青要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虚心地向贫下中农学习,不懂之处多多请教,学习他们吃苦耐劳改变农村面貌的不屈精神,为改变农村旧面貌勇于创新,为祖国的新农村贡献自己的青春活力。当然,这一切都不能离开贫下中农的教诲与关照。尊敬的贫下中农同志们:党中央毛主席信任你们,知青的父母更没有理由怀疑你们,我现在受他们的父母之托把孩子交给你们,拜托你们好好爱护,帮助,关心他们的成长!拜托了!”知青办的王队长振振有词地说完向他们敬了一个鞠躬礼。
陈队长微笑着说:“知青到了我们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绝不会排挤打击他们的。你们尽管放心,有我在,谁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王队长满意地微笑说:“谢谢关照!谢谢关照!那就拜托了!”
王队长对站在一旁的知青一一作了介绍后与几个队委客气几番,然后嘱咐他们注意跟贫下中农搞好关系后回城走了。留下几个队上青年和知青赶忙收拾房间铺床。
张建新、周哲他们在隔壁的独立房间;素梅和王英、米娜在另间房子。
她们赶紧把行李打开,留下的人热情帮知青挂上蚊帐,把床铺好,把带来的书整齐地摆在了枕头边;又到外面搬来几块土砖,把箱子架在上面。一切就绪后,生产队长安排知青吃饭。
吃完晚饭,暮色已悄悄降临,整个村庄蒙上了黑纱而且越来越浓,在外玩的孩子不见了踪影,除偶尔几声狗叫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他们回到知青点,用手电扫视几下屋的周围,然后胆怯地进入陌生的房间点燃煤油灯。素梅,王英和米娜三人洗漱完毕在一起闲谈。闲谈不久,忽然传来一阵阵嘻嘻哈哈地说笑声,手电筒的光线在窗外一闪一闪打破了黑夜地沉静。
门外几个人在外捶门打鼓地使劲砰砰砰,大大咧咧地叫喊:“开门开门!开门开门!不开小心踢烂门咯。”
“嘿,嘿,嘿,你们是日本鬼子进村搞扫荡?能不能秀气点?也不怕吓坏人家。”
窗外几个在嬉皮笑脸地人打着手电筒对里面来回地晃来晃去说:“开门咯,我们到你们这里来热闹热闹。”
他们仨听到突如其来地叫喊声马上起身,王英打开门说:“欢迎欢迎!欢迎我们的同胞。”话音未落,外面的人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哈哈,门关得严严实实是怕我们进来抢劫吧?”一个女孩调侃地说。
素梅笑着说:“哪里?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哪敢放松警惕啊。请坐!”
一个年长点的青年走到素梅的床边坐下诚恳地说:“确实,阶级斗争的弦可不能松啊。这都是我们队上的青年,大家认识认识,以后有什么事在一起有个照应。”
只见她圆圆的脸上有一对深深的酒窝,一双炯炯有神的杏核眼闪亮闪亮,一对乌黑铮亮的长辫子垂在胸前。磁性银铃般地说话声悦耳动听。
素梅笑着说:“同志,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叶香,树叶的叶,香花的香。大家都叫我香妹子。”
她又指着旁边的一个年轻的女孩说:“她叫陈霞,那一个叫陈平,那一个是陈英,是陈霞的妹妹……”。
“我们几个都是队上的回乡知青,年龄都差不多大。你们来了,我们白天在一起出工,晚上可以在一起玩。”
这时从旁钻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调皮地说:“他是香叶子。”
香叶子转过脸笑着说:“大人说话,细伢子一边去!”
“你比我大几岁?还说别人是细伢子,不害臊!”那孩子不服气地说。
“哟,林伢子你还来劲啦?”香叶子有点认真了,林伢子不语。
“我叫王素梅,以后请你们多多关照。”素梅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道。
“王姐姐,你说话真好听,你教我说说普通话好不好?”林伢子诚恳地说。
“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郭林立”。
“好,郭林立,欢迎你以后经常到我们这里来玩,读几年级啦?”
“三年级。”
素梅望着这个孩子亲切地笑了笑。这时叶香说:“王姐,听你说话不象我们本地人。”
素梅说:“我家在北京,我的姑妈在市里,我是投亲靠友过来的。以后请你们多多关照。”
“我叫王英。跟素梅一样大。我的家就在市里。拜托了请你们多多关照。”
“我叫米娜,以后我们就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了,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建祖国的新农村。”说完以后屋里响起了激烈地掌声。
隔壁的张建新、周哲与队上的队长和几个男青年在门上敲了几下,“好热闹,不喊我们,你们这些人,真没味。”外面的话音跟着人一起进了屋。
素梅和王英、米娜赶紧起身让坐。他们进来后各自找好自己的位子,有的挤在床沿坐下,有的站着。米娜把煤油灯拨到最大的亮放在饭桌上,大家围着灯光坐着,里面还是显得很昏暗。进来的男青年拿着手电筒一晃一晃到处乱照,屋里顿时亮了许多。他们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开起了玩笑。
“别人都说城里人韭菜麦子都分不清,不晓得你们分得清不?”
“城里人都是从麻石缝里蹦出来的,只知道跟麻石打交道,哪还分得韭菜麦子清啰?哈哈,臭人不要本钱,不过也没罪,你们说是吧?”王英调侃地说。
一个叫陈湘平的男同胞说:“你们这些城里知青,到我们乡里来,要好好象我们贫下中农学习,接受我们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好好改造自己。”
“丑鬼,你算什么贫下中农?你跟他们一样要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队长说完哈哈地笑了起来。
素梅听他们说话似懂非懂,只听见“贫下中农”“再教育”什么的。她说:“是啊,我们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才来的,我们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批评指正,我们会舒心接受的。同时也希望得到你们的关心和帮助。”
“你们相信我们关心你们,你们就不怕我们欺侮吗?”陈湘平说。
“哈哈,毛主席他老人家看得起你们,目的是要你们好好爱护知青,别让阶级敌人乘机危害知青,扼杀了国家的栋梁之才。你这位公子哥,你可别得意忘形,知青头上可有毛主席当保护神咧,你想欺负,你得好好掂量掂量,看看自己头上长了几个脑袋,别到时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落地的。”张建新诙谐地警告说。
“话别说得太严重,我们只是刚出窝的小鸟,想飞也难,要杀要剐怎样宰割都随你们的意,你们尽管放肆欺负好了。不过要提醒诸位,小鸟的翅膀总有一天会硬的,到时谁输谁赢就说不准咯。”王英滑稽地说。
这时队长说:“毛主席他老人家把你们交到贫下中农的手里,贫下中农捧在手里爱都爱不过来,怎么会欺侮呢?即使你们犯了错说上几句,也不叫欺侮吧?这伢子真不会说话,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转过身对大家笑了笑又说,“你们永远是我们农村的宝贝,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在一旁的周哲这时也说:“我们初来乍到,农村的事我们没做过,如果出现不尽人意的地方,请你们多多指教。欢迎你们善意地批评,我们一定舒心接受。如果恶意中伤,我相信全体知青不会答应,贫下中农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陈湘平这时尴尬地说:“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们这些人啊这么容易当真。其实,我们队上的人个个都很淳朴,不晓得欺负人是什么意思。刚才你们的理解,意味着我们有意欺人很难相处。请你们放心,我们队上的人个个心地善良,绝不会做不近人情的事。”说完用手抹了一下额上沁出的汗。
“这还差不多。”张建新松了一口气地说。
“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农村是我们祖先留下的基业,我们有责任在这块土地上发扬光大,建设好自己的家园。我们虽在城市里长大,但我们的身体里有着先人的基因,跟农村的父老乡亲是一脉相承的。今天有缘千里来相会,这说明我们心都是连在一起的。因此,我们以后拧成一股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我们初来乍到,请你们多多指导不要保守,我们会虚心向你们学习的。”素梅说道。
一直咪咪笑的队长开腔了“你们都是国家的未来,我们国家有你们这样有知识有抱负的青年人,国家一定会昌盛。你们的雄心壮志将开创农村的新纪元。我们共同携起手来,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建设好祖国的新农村。”
队长说完,坐在一旁的叶香拍起了掌:“好,队长真不愧是一队之长,说出话来就是动听。我们一起努力,为建好新农村加油!”
叶香说着就唱了起来:“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大家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唱完后,她对大家说:“你们知青以后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拉钩”。
说着就伸出手跟大家拉钩,全体在场的人员都伸出手。“哈哈”“哈哈”喜气融汇在小小的房间悠扬回荡慢慢地向外面散去。
他们走了,热闹地气氛也被带走了,一切都恢复了宁静。忽闪忽闪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房间显得特别暗淡恐怖。米娜和王英不时望一下黑洞洞的窗外,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
素梅笑着说:“实际上你心里想着不管什么鬼来了都打我不赢,你就不会害怕了。”
这时周哲和张建新在窗外说:“晚上有什么事,你们喊一声或是敲墙。”说完他们走了。
素梅和王英把门拴好又用锄头把门顶上,把手电筒放在枕头边,把灯吹黑,就睡觉了。
床上,三人说起今天经历的事,谈起明天将要去扮禾,心里感到兴奋同时也感到一种面临初次上战场地紧张。外面黑得狰狞可怕,他们恐怕从窗栏中钻进另类,黑暗中三双眼睛紧紧盯着窗外。山上不时地传来几声猫头鹰低沉地叫声,使她们更加毛骨悚然很难入眠。米娜钻到王英的床上,恐怖地搂着王英扇着扇子,疲惫地睡着了。
第二天要自己开火,老乡送来了米和一些蔬菜。他们早早的来到供销社买了些锅碗瓢盆等其他的日用品,开始走入农村第一天的新生活。
他们来到队上集合点,队长正在安排开镰扮禾分组。他们知青五人被分成四组,每组八人。素梅被分到陈建武和陈红星叶香他们一组;王英和米娜分到陈建兵和陈菊华一组;周哲分在刘新武和陈思平一组;张建新则分到队长陈振兴和陈平安一组。分好组后,我们各组搬起打谷机,挑起箩筐,拿着镰刀趿拉着鞋有说有笑地朝田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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