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二叔祖其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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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一声霹雳,这…这与自己的认知也差得太远了!本来以为高家只是刚够温饱,没想到一跃竟成了富户。是平时老俩口掩饰地太好,还是本尊的记忆有所偏差?五丫急忙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

高大山听了则耐心地向她一一道来:“其实我也是听你二叔翁说的。他说你翁翁刚回村的时候,身上差不多有四百两银子,但他只在村中买下了十亩孬地,其它的都被藏了起来。每次你二叔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翁翁都讳莫如深,问得急了,他才说这笔钱是为你大伯今后做官准备的,所以他才不会动用。只可惜,你大伯不争气,没能用上,不过有了你大堂哥,那笔钱就又能派上用场了。

还有你太婆,当年家境殷实,听说嫁过来时,光压箱银子就有二百两,更别说她还有刺绣的好手艺!再加上我每年分文不留、全部上缴的工钱和你二伯给的养老银子,他们两老手中的银钱只多不少,区区三百两又怎么拿不出来呢?

这也是我感到最想不通的地方。明明手中有钱,却在分家的时候只拿出二十两存银;明明手中有钱,也知道你二伯、四叔家的境况,却还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的赡养费;明明手中有钱,竟连你二伯这个亲生儿子也不肯相救,难道你二伯的命还比不上那些钱重要吗?”

听了爹的一番话,五丫恍然大悟,难怪二伯会让二伯娘回来求救,而爹对爷爷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冷漠。她就说嘛,以爹对爷爷的孝顺,如果爷爷当真没钱,他肯定不会与爷爷对着干,也不会对爷爷产生失望、愤怒等负面情绪。原来,不是爹忤逆不孝,而是爷爷的所作所为,逼着爹成为一个“不孝子!”同时,她还有些纳闷,爹为什么不将他所知的这些当面说出来呢?

问过爹后,爹回答她:“做儿女的,怎么可以惦记着爹娘的身家呢?更别说是当面对质了,那可是要被人诟病的。再说,我就算说出来,你翁翁他们不但不会承认,恐怕还会指责我污蔑他们。到那时,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你二叔翁也说过,怨天尤人,不是大丈夫所为,男人做事,要仰不愧天,俯不诈地,才是真男儿!”

听了爹的话,五丫忽然对他口中的那个二叔祖产生了一股想要了解的欲望,便向高大山问道:“爹,那个二叔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他又怎么会去世的呢?”

高大山听后,带着一种回忆的神情,慢慢说道:“你二叔翁是一个非常正直善良的人,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却懂得很多道理。除了你大伯和我,你二伯、四叔、大姑、小姑几乎都是他手把手带大的。

还记得当初我刚回到高家,是他牵着我的手,笑着说‘恭喜回家’,也是他带我熟悉家里的一切,更是他在我生病的时候,不眠不休的照顾我,直到病好为止。而且,他还时常教导我们几兄妹,要孝顺爹娘、兄友弟恭;要怀着感恩的心,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要做正直坦荡的人,不要做刁滑奸诈的人;穷,要穷得有骨气,富,也要富得不忘本!

只可惜你二叔翁的命太苦了。媳妇儿在生孩子时,因难产而一尸两命。自己又在做工的时候掉下来,摔断了腿,长年累月必须靠药保着。本来他应该安享晚年的,但是三年前,小青河发大水,吴开茂家的四虎子因贪玩掉到河里去了,你二叔翁当时正好路过,他不顾伤腿一下子就跳进河中去救四虎子,最后,四虎子救了上来,他却不见了踪影。”

“啊?那后来呢?找到二叔翁了吗?”

“嗯!我们沿河找了两天一夜,才在很远的下游找到了他的尸首。当时他已经被河水泡得面目全非,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却一直还保持着一种托举的姿势。等到将他的尸首运回来,全村老少都哭着给他鞠了躬,磕了头,最后将他风光大葬。直今为止,我们年年都会去祭拜一下他。”

“二叔翁真是一个好人!如果他老人家还活着,那就更好了!”这简直就是舍己救人的最佳典范嘛!

“是呀!如果你二叔翁还活着,爹和你二伯他们都宁愿过继到他名下给他当儿子,也好过咱们在你翁翁手下讨生活。”

见爹有伤心的趋势,五丫连忙把话题叉开:“那等到过年的时候,爹定要带我去祭拜一下二叔翁,我想去给他老人家磕个头,谢谢他给我教了一个好爹爹,嘻嘻!”

“鬼灵精!好,爹答应你,到时大家一起去,也好求你二叔翁保佑咱们,早日还清债务,早日过上好日子。”

“嗯!好!”五丫边回答边在心里默默地感谢那位永远无法再见的慈祥长者。因为正是有了他的教导,爹他们才会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中依然保持纯洁质朴,勤劳善良的好品质!

(今日上班,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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