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接孩子回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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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接孩子回去

薄练臣也着实没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薄郾又外遇了,他气怒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做父亲的不应该是他学习的榜样吗?怎么到了他这里,这个父亲却尽做出让他丢脸蒙羞的事情,他几乎有些在想这男人真是他父亲吗?他怎么有这样的一个父亲?做错事情永远不知道悔改,还变本加厉。

对于拥有这样一个父亲,薄练臣打心里觉得厌恶,也厌恶自己拥有这样的家庭,这种厌恶从他小时候萌生的,源自于他爷爷对薄郾的每一次痛心疾首的训斥和每一次父亲唯唯诺诺在爷爷面前的表现,虽然小时候他很不想承认爷爷对父亲的看法,总在心里辩驳,但是他知道爷爷是对的,父亲就是一个不争气且懦弱无为的人,也正因如此,他发过誓一定要争气努力,不做第二个父亲那般的人,活在他的阴影下。

或许也因为这种厌恶,他对于家庭的感情越来越淡薄,自成人能够**以后他便很少回家,对于父亲的感情也稀薄的可怜,家在他概念里,几乎可有可无。他不喜欢父亲,同样的母亲也喜欢不起来,只因陈钦文也有一副懦弱的性子,对父亲唯唯诺诺,这着实令他喜欢亲近不起来,他想要做一个强势而有能力的人。

虽然不喜欢,但两人和他的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容不得他去推翻,他从心底里里还是有所期盼薄郾能够长进,母亲能够有自己主见一回,可他没想到父亲的争气便是找女人,外遇回家后还打老婆的行径,而母亲的主见便体现在就算被打死也要跟父亲离婚。

他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样的家庭令人崩溃,他真不想管,但无法不管,他们是他的父母,且他的家庭影响着他的仕途。

但他没想到,他的插手令薄郾觉得难堪,发生这样丢人的事情他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有些教训老子的意味,当时陈家不少在场,薄郾当下便有种被儿子羞辱的感觉,颜面无存,大骂特骂,骂薄练臣的不孝顺,妻子的不贤惠,薄郾在薄老爷子面前从来不敢放肆,但是在妻儿面前,他觉得他是一家之主,他最大,是天一般的存在,一切他说了算,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可薄练臣的话令他感到了无比难堪,在儿子眼里,他这个老子的地位荡然无存。

薄郾其实有些知道薄练臣对自己的厌恶,厌恶他的懦弱无为,作为父亲,他也觉得自己很羞愧,很丢脸,也曾试图努力发奋过,想要做一回儿子眼里的榜样,但是他天生不是那样的料,他的努力从来都是失败的,在老爷子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到最后他放弃了,放任自己堕落不思进取,想着就这样过吧,薄家有了那么多的精英不缺他一个,薄练臣对他的态度,他也睁一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

可他没想到在薄练臣心里,他这个父亲都已经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他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乖巧的叫他一声爸,语气里总带着一股生硬的冷感,每次跟他谈话都不超过十句,跟家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每逢过节也不知道回家,对于他这个父亲,他已经到了失望透顶的地步了。

薄郾失落过,越发觉得愧对薄练臣,也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父亲,但是这无法成为他可以站在他老子头上拉屎撒尿的理由,就在他再过不堪,也是他父亲,好歹也要给他这个父亲留点尊严,要知道再懦弱的人也有自尊心的,哪里能够受得了被儿子当众指责过错,指责他的不堪,这简直就是在**裸扒下他华丽的外表露出他肮脏的灵魂,动手的人还是他引以为豪的儿子,薄郾的气怒几乎是必然的。

他可以容忍薄练臣对他的失望,但着实无法忍受儿子当众的教训,那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他已经不奢望儿子可以以他为榜样,但也不曾想过在儿子眼中他几乎都快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他觉得痛心到郁结,与薄练臣争吵一架后便怒火冲冲的从家里出来了。

他一走,薄练臣便安抚了陈家人让他们都回去,然后又找了陈钦文谈话问她照片从哪里来的,陈钦文说不知道,是别人寄到家里来的,没写姓名,自从上次闹翻,陈钦文跟薄练臣的关系一直僵在那儿,不论陈钦文做什么努力,薄练臣对她的态度都很冷淡,都不愿心平气和的跟她坐在一起说话,她明显感觉到了儿子对家庭的寒心,是啊,这样一个家庭谁都会觉得寒心。这个家庭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可以说已经彻底毁掉了,只差最后一根足以压死骆驼的稻草。

薄练臣产生了警惕,觉得明显有人在盯着薄郾的一举一动,要不然怎么就如此凑巧,薄郾才找个女人,就有信件送到家里来了,不过薄练臣暂时想不出到底是谁,只是有个模糊怀疑的对象。

章娆逃跑的事情让他一直都耿耿于怀,派人找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可以肯定有人帮助那女人躲起来了,要不然凭借那女人怎么可能躲的如此深。

看来有必要先把这个女人揪出来再说,他都还不确定那女的有没怀孕,要是怀了孩子可就麻烦了,必须要尽快才行。

确定下目标,薄练臣立马打电话雇用了私家侦探帮他查找,不惜花费大本钱也要找出那女的来。

吩咐完事情,他又给安粱发了短信,然后疲惫不堪的躺在从小躺到大的床上。

薄练臣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这么疲惫过,犹如打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曾今就算他在部队里不休不眠作战训练也没这么疲惫无力过,父母,家庭,仕途,安粱,研习,孩子,未出生的宝宝,徐盛,薄少恒,爷爷,章娆,不曾现身的敌人……一件件一桩桩都积压在他的心头,令他觉得窒息的难受。

他一直试图努力创造出一个自己理想中的局面,爷爷疼宠他,薄少恒不如他,父亲强大的是他心中的英雄,母亲贤惠而知性,安粱是他的妻子,念习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研习根本不存在于这世间,也根本没有所谓的未婚先孕的孩子,更加没有徐盛和插足他父亲婚姻的小三,他的仕途蒸蒸日上,被族人引以为豪……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不是吗?哪里像是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一锅粥,全数不如人意。

他有时候都在想生在薄家真是一种悲哀!薄家人的骨子里个个都凉薄如冰,他爷爷是如此,薄少恒是如此,父亲是如此,连他也是如此,他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想到了他的孩子,他想要给孩子一个完美的人生,至少要比他的完美!

他神色柔和下来,仿佛看到孩子稚嫩的笑脸,不禁露出浅浅笑意来。

此时,外面敲门声响起,薄练臣知道是陈钦文,但他没去应声也不动,陈钦文敲了三遍没动静便没敲了,有些叹息的走开了,她知道薄练臣现在的心情不好受,但是她这个做母亲哪里又能好受呢,更是心若刀割,她不奢求儿子的原谅或者理解,只是希望他能不活的那么沉重,像只无依无靠的小兽独自挣扎活着,这令她做母亲的觉得心疼。

陈钦文一晚上没睡好,以泪洗面,次日很早就醒来打算给薄练臣做早餐,也想跟他谈一谈,然而没想到她再次敲门,房门一推便开了,床铺整整齐齐好像根本没动一样,她上前摸了摸床单还留有微微余温,证明他刚起来走了,她忍不住再度落了泪。

冬日的晨曦,天际都还有些昏暗,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雾霭里,薄练臣开着车在街上游荡了一阵,七点多的时候车子开到了薄家主宅,这么早的时间,薄老爷子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在院子里晨练,看到他来也不惊讶,薄练臣最近来的都很勤快,一个星期二三趟,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来了,陪爷爷练练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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