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蜡烛(2 / 2)
老何虽然老了,但一听见沈苛要挑个时间给他们讲故事,顿时眼睛直冒精光,那摸样就像是沈苛不是打算给他们讲故事,而是要给他们每人派发十几个赤条条大姑娘似的。
所以他立刻又开怀大笑,道。
“好,你子总算还记得我老何的嗜好,也不枉费我在此苦守你几年了。”
沈苛闻言,立马苦笑道。
“我到底沉睡了多久,为什么我才醒过来,就有这么一批人要来杀我?”
老何一笑,走过去搂着沈苛的肩膀,道。
“当初你从那林子中走出来后,便晕迷了过去,接着不知为何,你身上又忽然冒出了火焰,就像是烧一只死猪一样将你烧了好半天,等你娘亲将火灭掉后,都已经烤焦了。我们本以为你已回天乏术了,可是你娘亲却坚信你会活下去,她一定要将你带走,后面好一段时间也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再后来接踵而至发生了好多蹊跷的事,也罢,我们边走边,这几年可将你娘亲等坏了。”
沈苛也是一笑,道。
“好,边走边。”
一座陡峭的山峰自地拔起,百丈之高。
一条陡峭的石阶从山底笔直地铺在山峰的身躯之上,没有丝毫弯曲,就似早已冲破了天,不在此间世界。
看来过去五年,这座山峰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看来世上时常变化的东西,还是只有人这类生灵。
人的变化,可以归咎于老天的身上么?
不能,唯一能使人变化的东西,只有一种,那就是人的本身。
人的本身从古走来都是善变的,就算你不想变,也会有一大堆的负累驱使着你去变化,就宛如有人拿着鞭子,驱使着你前行的步伐一般,不得不走,不走就会受伤,就只能忍受痛苦。
可谁愿意受伤,谁又甘愿承受痛苦?
大概就是这个缘由,所以就算堕入如此穷途之境,人们也没有放弃争斗。
微风吹不散忧愁,更吹不散已经在世上累积万载的血垢,放佛无论你身在何方,都能闻到空气中那种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就如此时,微风拂过大地,拂过山峰巅处,却犹如呈现着一种肉眼不能看见的血色。
五年前的木房子,此刻连半残骸都没剩下,只有一座气势辉煌的白玉石板垒砌而起的宫殿。
山峰巅处有百丈大,这座宫殿就已占了七八。
大殿外,步步森严,犹如在这百丈之高的地方,却随时有着来敌侵犯。
那厮每次走到大殿前,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像是身上所以的隐秘已曝光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这种感觉十分不舒服,可又不能避免过去。
今日,他又即将面临一件极其考峻人的事,一个不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境。
虽然之前他已将沈苛的事在心中筛选过无数遍,穷竭脑力也没有找出一丝破绽,他发誓绝没有人能看出他从中做了手脚,可一到此处,就觉得心中忐忑不安,一颗沉稳的心肝也开始躁动不已。
他在这殿前已踌躇半刻,一只脚迈进殿门过几次,又抽了出来,他总觉得此刻眼中的宫殿已成了一副棺材,只要一迈进去,就从此不能再出来。
忽然,宫殿中走出一个人,瘦骨嶙峋,干瘪着身子。这人便是沈苛出生时,和那个麻脸刀疤汉子拌嘴的人,他脚步轻浮,渐渐走近那厮,而那厮却毫不知觉,他突然一叫,道。
“嘿,在瞎转悠什么坏心思了,一个下人想法太多,会生不如死的,你想你这辈子都只能去伺候别人,看别人脸色过活,想多了难道不想吐么?”
看来,他的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嫌,只要一开口,就连狗都想去咬他几口,根本没有考虑过别人的一感受。
那厮被果真被吓了一跳,可他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所以连忙笑道。
“嫩爷,您这是刚从我主子那里回来么。”
那被他换做嫩爷的人,顿时脸色一板,沉声道。
“蜡烛,你眼睛是瞎了么,既然我从里面出来,还能是去上厕所么。”
原来这厮叫蜡烛,他一听风爷的话,脸色立马变了一变,随即若无其事般的笑道。
“嫩爷教训的是,不知风爷可曾见过我主子,的有急事禀报。”
嫩爷嘴角一撇,满眼不屑的神色,像是觉得蜡烛口中的急事简直就不值一提,将他瞥了一眼,便走了。
“你主子又不是我主子,我需要替你把她盯着么,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转身离去之后,蜡烛旋即一个利索的转身,踏入殿门,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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