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毒相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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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件事后,南箓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气质,张至深有些失望之余又松了口气,但这口气才没松多久,那厮又开始有意无意地诱惑他,而且尺度越来越大。

睡觉时搂着他的腰,在耳边轻轻说话,在他身上乱摸——这都是微不足道的骚扰。

张至深最受不了的是他衣裳半敞地靠在他身上,那眼神勾得人浑身都酥酥麻麻的,还时不时在他身上舔上一圈,等勾得他“兽性大发”时,又轻轻松松地躲开。

他的身体里总有一把火在骚动,于是,他开始筹划一场如何将南箓压倒的阴谋,一报还一报,他不报了这“被压之仇”就不姓张。

“南箓来,躺在床上,小爷我给你揉肩。”

“好。”

“要乖乖躺着,不要动。”

“嗯。”

“舒服吗?”

“嗯。”

“那你就好好享受,记住,要闭上眼睛。”开始脱衣服,露出白皙的背,那皮肤光洁得如同上好白玉,温润丝滑,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忍不住一亲芳泽。

揉着揉着,不知怎地就吻了上去,感到身下人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任由他亲吻着,从背到肩,到脖颈,吻着吻着就吻出了火,而且越烧越旺。

南箓翻了个身,两双眼睛就这么碰到了一块,彼此看进了对方的眼里,那一对视,似乎有什么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四周都静得出奇,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随即四片唇就疯狂地缠到了一起,屋内的空气烧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喘息声不断,连窗外的桃花都羞红了脸,风儿吹着,悄悄掩了面。

张至深回过神来时发现不对,为什么又是他被压在了下面。

“南箓,今天小爷我要在上面!”

“好,我让你在上面。”他翻了个身躺在床上,身体舒展开来,张开双腿,洁白如雪的肌肤,墨发散乱在身上,媚眼如丝,一副任君采撷的勾人模样。

但他越是顺从,张至深反而不知如何下手,什么叫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这么一犹豫,就被那人压着翻不了身,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事后,南箓舔舔嘴唇,笑得很是猥琐:“主动送上门的深儿,味道果然更好。”

然后,桃花灿烂的日子里,张至深被南箓压到了床上。

细雨蒙蒙的日子里,张至深被拐到了床上。

桃花凋零的日子里,张至深还是被压到了床上。

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张至深又被拐到了床上。

无论什么的日子里,张至深一直都是被好好疼爱的那一个。

于是,张至深的日子过得无比充实,白日里要在东街摆摊算命,到了晚上还得被某人夜夜疼爱,更可恶的是,他还要花钱养着这个压倒他的人。

据不完全统计,自从遇见南箓起到现在,张至深没见他拿出过一个铜钱,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还得用身体伺候他,张至深彻头彻尾地养了一个白吃白喝的大爷,更可恶的是,他没有赶他走。

所以,根据这一个多月来血与泪的洗礼,张至深得出一条铁板铮铮的结论:南箓是个穷光蛋,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那一身看似还不错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不仅骗吃骗喝骗住,还骗了他的身体。

更更可恶的是,他还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

四月里,有点芳菲尽的意思了。

桃花落,春水歇;歌尽时,归期至。

张至深要回蔷薇宫了。

南箓问:“什么时候回来。”

张至深道:“我也不知道,若是师父满意我下山实践的成果,说不定明日就能回来,若是不满意,留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无可能。”

南箓又恢复了那冷冷清清的模样,连声音也是冷的:“我在这等你。”

“好。”

“记得想我。”

“……好。”

“你师父若是留你,就打残那老头,自己下山。”

“……这样似乎不妥。”很不妥。

“早些回来。”

“嗯。”才不会,早些回来也是被你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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