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女人心(1 / 2)
他微笑着不说话,那笑容还是那般的寂寞。嘿嘿,女人的心真是脆弱,看见他的笑容我的心忽然间就碎了,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欢喜,直想紧紧的抱住他,将他融化。那一瞬间,我决定,无论如何我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心。”
海神突然转过头来望着南宫易道:“你们男人总是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是你们的心不也是难琢磨的很么?儿子,你倒是说说,怎生才能得到男人的心呢?”
南宫易与曲风扬面面相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既突兀又迷茫。纷纷苦笑摇头。
海神叹道:“是了,我忘了你对感情之事彷徨无计,连自己喜欢哪个女人也不清楚,问你是白问啦。”
怔怔的出了会儿神,续道:“那时我从没有喜欢过一个男人,也不知道怎生讨一个男人的欢心。心想,凭我的美貌和真情,总能打动他罢?那个贱人,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哎,年轻的时候太过骄傲轻敌,所以才错失了最好的战机。”
海神道:“他在海神殿里待了九天,我就在他身边陪了九天。所有的元良、将军都知道我喜欢上狗贼,忧虑的很。每日轮番派人来劝说我,都被我轰了出去。有些被我拒绝过的将军对他恨之入骨,想方设法给他难堪。只要我离开他片刻,便有人找来挑衅。但他瞧在我的面子上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有一次那姓石的将军辱骂得很了,他忍不住出了手,一个手指就将那笨蛋打得三个月爬不起身来。”
“九天以后,他的毒全好了,要离开海神殿了。我那时傻气得紧,竟真的送了一只比目泪给他。心想既然已经大方了,那便索性大方到家罢。他看见比目泪欢喜得不行,说改天也回送一个礼物给我。我想起他说的,那贱人是惊雷帝国女子,便故意说那好啊,不过我想要神藏山的雷音石,自小生活在海里,还从没见过高山上被风雷气息氤氲的石头呢。那雷音石是神藏山的一个圣景。他笑了笑,什么都没再说就走了。”
“他走了以后,我便开始后悔了。没日没夜的想他,想起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说的每一句话。那九天里的每一刻都成了我反复回忆的时光。我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因为一些小事大发雷霆。”
她微微一笑,颇为苦涩,“我这喜怒不定的名声,便是那时落下的吧。”
“这样又过了半年,我以为永远也瞧不见他了,对他又是牵挂又是怨恨,好几回想要挟带全国之兵,攻到玴海去,将那薄情人抓回海神殿。这想法当真可笑,可是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变得荒唐傻气了。
第六十六章心酸事
有一天晚上,我外出回来的时候,在珊瑚礁上瞧见他。他身上好些伤痕,冲着我微笑,手指上还滴溜溜的转着那颗雷音石。”
海神道:“瞧见他的时候,我突然就哭了起来,那一刻我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爱他爱得这般刻骨铭心,脆弱得连一点欢喜与快乐也禁受不起。他瞧见我哭了,立即就慌了阵脚。嘿嘿,女人的眼泪当真是什么也抵挡不住的利器。可是那时我太年轻啦,傲气得很,不懂得好好利用这个武器。是了,是不是因为如此,在他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坚强而独立的女人,所以不需要他去爱怜和呵护呢?”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给我那颗雷音石,和那贱人吵了一架,又在神藏山山待了几个月,才悄悄的取下了这颗雷音石。他那一身的伤,便是在下山时与惊雷帝国的震法灵雷公震兹相斗时留下的。他对我的情意,难道真的只是对妹子么?男人的心,都是这般的云里雾中,瞧不清楚吗?”
她叹了一口气道:“那时我又是欢喜又是感动,以为在他的心里,我终于有了一个位置。以后的两个月,是我这半生里最为快乐的日子。他一直在琼海疗伤,除了陪我之外,也与其他元良、将军们渐渐的熟稔起来,常常与好些海神殿勇士一道去降伏琼海的怪兽。
大家都对他佩服得紧,瞧见他来了之后,我的性情大为好转,对他抗拒之心也就越来越淡。南宫易,就在那段日子里,我将你身上的这枝银珊箫送了与他。每天夜里,他用这银珊古玉箫吹的曲子当真好听。”
海神素来自我率性,敢爱敢恨,这些事随想随说,坦坦荡荡,丝毫羞怯回避之意也没有。
起初曲风扬还颇有些尴尬,但听到后来,也逐渐自然起来。但他对这儿女情意的缠绵反复知之甚少,只盼着早些听到馨儿的身世,是以有些不耐。
而南宫易素来景仰牧战野,又生性多情,听得出神。心想:倘若是我,只怕也是弄不清吧。
海神轻轻摇头道:“倘若这一生能永远活在那两个月里该有多好。但是世间之事,永不能尽如人意。我们的探子得到消息,原来那半年中狗贼帝国内发生了叛乱,恒老贼让牧大哥率兵镇压,岂料他竟然将他们放走。恒老贼一怒之下将他削为平民,他又被家人赶出家门,他已经是无家可归啦。难怪他在我身边时,虽然微笑欢喜,但那笑容里依旧是说不出的孤独。”
海神道:“有一日清晨,我和他在琼海上游玩,突然从西边飞来两只雷火鹤,在他头顶盘旋鸣叫。那两只雷火鹤与他极是亲热,给他捎来了一张羊皮短笺。
那时我可真傻,竟然瞧不出那便是贱人的两只雷火鹤。他看完之后极是欢喜,说要去见那贱人,准备与她一道远走高飞,到没有其他人的海角天涯去。
我听了之后仿佛被雷电劈着,难过得喘不过气来。但是那时我骄傲得紧,不肯低头哀求他。心都碎了,脸上却仍是若无其事。嘿嘿,骄傲的自尊,当真是一件愚蠢可笑的事。他的心那般软,倘若我当时哀求他,不知他还会不会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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