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2 / 2)
即便,司徒凤早就料到了,并用毒控制住了那些人,压住了登基之日的局面,宛若得到了众人的支持,但假的就是假的,这些人只能被控制一时,所以,总还是隐患,但,若是真的杀了,以后再有什么局面难道要请别人出手不成?
若是被什么人知道了虚实,须知,皇朝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外敌存在的。
司徒凤敢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有着自己的底气,“她”早就取出了曾经藏起的阵法,用现在的话来说,那是一组上古阵法,威力巨大,这样的阵法或许不足以护住皇朝的全部,但是最中心都被护住是完全没问题的,所以……“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足够的时间之后,“她”会让世人明白万古皇朝是怎样的辉煌。
修仙界的时间一向过得很快,转眼间便是千年过去,这一个千年之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无疑是司徒皇朝的势弱——即便司徒凤已经把自己的皇朝命名为太康皇朝,但更多的人还是愿意称呼它为司徒皇朝,用以区分于历史上那个太康皇朝。
自从司徒凤为皇之后,有人开始试探司徒皇朝的实力,开始只是在灵石矿的小小冲突,接壤地方的矛盾从来都不曾断绝过,那一次最开始也是个小矛盾,但司徒皇朝的解决并不够彻底,没有足够有力的修士来震慑,然后,就是逐渐扩大的矛盾,和逐渐激化的地盘争端……司徒皇朝在一步步龟缩。
发现这一点的人马上意识到皇朝内部必然出现了什么问题,然后就开始觊觎司徒皇朝目前拥有的资源,争夺就此开始,而司徒皇朝的回击不能说疲软无力,但也有些疲于应付的意思,于是,更多的势力开始加入分割。
这一分割,就是三百多年,局面僵持在司徒皇朝的皇朝大阵上。看着那座辉煌的城池屹立不倒,无论别人怎么攻击,那一层薄如水面的防护罩就是不曾破碎,被持续攻击而不碎,已经有人猜测这是上古阵法,那种能够吸收外来攻击为己用的阵法。
有人戏称此为“乌龟壳”。
而一众各门派精英硬生生被这个“乌龟壳”给困住了,纵然龟肉鲜美,但就是破不开这个乌龟壳,看得见吃不着,有什么办法?
但,皇朝所在到底是一座城,城中有着不少的人,哪怕修仙者可以不吃不喝,但这座还存在着凡人的城却不可能一直封闭下去,所以,早有善于卜算的探知了天机,知道这个乌龟壳会在今日打开。
一众人早早就等在了这里,这许多年,对凡人来说或许已经是几个轮回几代人的轮转,但对于高阶修仙者来说,也就是闭个关的时间,宛若昨日还在攻坚战,今日不过是继续。
然而,终究是要叫他们失望了。那一战,据后来的记载说“天降红雨”“血染苍穹”,可谓是惊天动地,乃至于参与那一战的人,尽皆死了,只留下胜利的那一方,那一方势弱到只能龟缩的司徒皇朝。
而这一战之后,司徒皇朝开始大举扩张,一开始还只是报复性地针对那些周边接壤并针对它的门派,但后来,这个范围越来越大,已经不能够用“蚕食”来形容,更像是一种摧枯拉朽的推倒行动,一个个门派因此消失在历史中,随之传播开来的则是司徒凤的赫赫威名。
“逆者当诛。”这一句话开启了司徒皇朝长达数百年的一统进程,也同时开启了这个万古皇朝充满血腥味的历史……
“陛下,那真的是您吗?”歪着头的玉雪男童用手指着光幕,上面浮现的一切正是那充满杀戮的篇章,血雨腥风之中,一脸淡漠的皇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宛若眼前展现的不过是一副画卷,谈不上好与坏,甚至让人没有喜悦悲哀。
已经成为上神,或者说是魔神的皇帝瞥了一眼光幕,他在修炼成魔神之后已经恢复了男儿身,但这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更自然一些,也没什么不能坦然面对的过去,所以,即便看到那个已经有些陌生的面容,仍然能够忽视对方的性别,轻轻点头,说:“是朕。”
“陛下,您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呢?我看他们有的已经都归顺于您了。”男童不解地问着,睫毛眨了眨,精致的小脸上仿佛笼上了一层疑云。
“想杀便杀了。”皇帝陛下这般回答着,摸了摸男童柔软的头发,道,“长生,去修炼吧,不要浪费了你的资质。”
男童不乐意听到这样的话,瘪了瘪嘴,有些不乐地离开了,回到父亲的身边还忍不住抱怨,“为什么陛下总是让我修炼,我一出生就是上神,有什么修炼的必要吗?”
哪怕是陛下的儿子,但男童的父亲更明白在陛下的眼中,他什么也算不上,所以,他没有安慰男童,反而告诫他,“陛下对你的期望很高,你的名字还是陛下亲自取的呐。”
谁也不知道那位一向对子孙漠不关心的陛下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见到了五岁的男童之后就给了他这样一个名字,但自从有了这个名字,陛下对男童,的确是重视了许多。
“‘长生’这种名字傻透了好吗?我才不想要!”一提到这个,男童就是忍不住的抱怨,他才不要这种名字,他本来就是上神,本来就能长生,还非要叫做“长生”,好像期望的就只有“长生”一样,简直不能更傻!
男童的父亲还来不及对此做出回复,就见到适才还表情鲜活地在跟他抱怨的男童被一股大力瞬间挤压成一团血沫,再也分辨不出来形状,整个人都傻了,然后他就听到身后那一声淡淡的声音“既然不想要,那就不要活了。”
没有多看那个只知道瑟缩的儿子一眼,皇帝陛下安静地路过,仿佛他本来就是要路过一样。长生啊,无论有多么像,到底不是那个孩子了,而他,即便已经是上神,却仍然找不到他的儿子,他的长生,所以,这还不是终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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