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不靠父荫(1 / 2)
金良眯着眼睛,看着魏延,心里揣摩,这家伙虽然没有反骨,但他的秉‘性’跟关羽一样,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不善于团结同僚,这样的人只可为将,不可为帅
蜀汉后期最大的失误便是把有着巨大‘性’格缺陷不足为帅的关羽放在荆州做统帅,并不是大意失荆州,而是关羽待在那里,已经注定要失去荆州了,因为‘性’格决定命运,刘关张三人一概如是
金良感到十分烦躁,过于了解历史,总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因为他洞悉每个将领的弱点,总想把他们的弱点给弥补过来,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改变一个人的秉‘性’非常困难,哪怕自己是主公,对方是部将,他依然会对自己强制改变他的个‘性’有反弹
金良转念一想,魏延个‘性’那么桀骜,为什么镇守汉中没出事呢,是因为当时刘备和五虎将还没死绝,上面还有人能降服压制住他,他再桀骜不驯,也不敢在刘备和五虎将面前呲牙啊,后来为什么桀骜起来了,因为他是蜀汉中后期最牛逼的大将了,没人比他强了,所以就傲气起来了
如此看来,有黄忠、张辽、高顺、徐晃、赵云这些牛人的存在,魏延想桀骜都桀骜不起来,到了以后,金良手底下还是会有一些比他魏延强悍的人物存在,他魏延永远做不了第一名,所以他还是夹起尾巴做人,这样对谁都好
金良笑道:“文长,不知你今年贵庚?”
魏延微微一皱眉,难道金良也要像刘表那样以年龄资历名声来判断一个人的能力,虽然心里腹诽,依然躬身答道:“末将今年虚岁十八”
“十八岁啊,足足比我小了十岁,那你习武多少年,入伍多少年?”金良又问道
魏延眉头皱的紧,这个主公还真得问我的资历,便不好气地答道:“末将跟随父亲习武十三载,跟随父亲在军营里五载”
金良看出魏延脸上的不满之‘色’,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严肃地说道:“文长,你以为我会嫌弃你年轻资历浅而不重用你吗?你错了,大错特错”
魏延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金良:“主公,您能看出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金良一脸认真地说道:“文长,你为什么从刘表那里出走,我是一清二楚,所以看你刚才的表情,我便能看出你的心事文长,你且放心,我军中只讲本事和军功,不讲出身,只要你武功高,兵法好,立功多,你就会升迁快”
魏延现在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年轻,胸无城府,听金良这么一说,脸上马上泛出笑意
金良却转而说道:“只是年龄、资历是无法忽视的,不可能在你寸功未立之时便把你放在一个二十七八岁且已经为我中央军贡献过许多战功的人上面”
魏延被金良搞糊涂了,从金良亲自出城迎接,就看出金良对自己的器重,为何到了任命军职的时候却这样不爽快,便黯然道:“一切听主公安排,魏延绝无异议”
绝无异议?金良知道自己若是再像刘表那样给魏延安排做一个小小的屯长,怕是他还是立马卷铺盖走人,便笑着说道:“不妨你先入我中央军的教导营,先在里面任职一队队长,半年之后,若是你完全领会我的用兵之道,便可外放到其他旅师做一名旅帅”
金良同时把教导营的情况说了一遍,教导营便是中央军的流动军校,但凡进入教导营,就意味着成为金良的门生,教导营的将士一旦经过金良首肯外放,即可高升两级,教导营的一个小兵出了教导营就是一个队的队长,同理,教导营的两长、队长外放出去便是营帅、旅帅,教导营的营帅、副营帅自然是不能外放的,因为是由金良和高顺兼领的
只要在教导营里受训半年,即可外放为一旅旅帅,掌握两千人马,魏延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赶紧俯身下拜:“主公如此厚爱,魏延随粉身碎骨,亦难报厚恩”
金良把魏延安排在教导营里,除了给魏延这个后期名将镀金之外,还有教育点化他的意思,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若能稍微调整改善一下他的个‘性’,也能稍微挽回以后因为个‘性’缺陷而带来的损失
再说教导营根本就是金良给麾下将领洗脑的地方,被金良洗过半年脑,足以保证魏延对金良服服帖帖,忠心不二
金良跟魏延叙话之间陈到也策马到了
陈到滚鞍下马,数丈的距离他在瞬息之间便走到金良面前俯身下拜:“陈到拜见主公”
金良将陈到搀扶起来,打量一下,身高八尺二寸,身材矫健,浓眉大眼,英气勃发,气质跟赵云有几分相似,只是脸‘色’偏黑一些,没有赵云那么英俊
金良注意到陈到刚才在瞬息之间走过数丈距离由此便可看出陈到轻身功夫不错
再看陈到的马鞍上端放着一杆大枪,纯铁打造而成,能够使动这杆大枪,说明陈到的膂力不错
金良对陈到知道的不多,是因为历史对陈到的记载也很简略
陈寿的《三国志》里记载“叔至名到汝南人也自豫州随先主,名位常亚赵云,俱以忠勇称建兴初官至永安都督、征西将军,封亭侯”
杨戏:“征南赵云厚重,征西陈到忠克,统时选士,猛将之烈”
诸葛亮说过:“陈到所督,则先帝帐下白毦,西方上兵也”
但就是这短短几行历史记载,金良眼前便浮现出一个智勇双全的级侍卫统领,打个比方,陈到在蜀汉的地位便类似于曹魏的许褚
金良把陈到搀扶起来,笑问道:“叔至,不知你今年贵庚?”
陈到虽然因为年轻资浅没有名声被刘表嫌弃,离刘表而投金良,却没有魏延那么自卑敏感,脸‘色’平静,躬身答道:“末将今年十七岁”
金良点点头:“十七岁,年纪还很小嘛,那你习武多少年,入伍多少年?”
陈到眉头不皱,眼睛不跳,还是那么平静地答道:“末将跟随父亲习武十余载,跟随父亲在军中历练三载,自从父亲前年去世,便领着父亲的部曲四处漂泊,寻访明主”
金良注意到陈到话语里四次提到父亲,知道陈到这样说话,必有深意,便问道:“不知令尊高姓大名?”
陈到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便道:“我父亲讳名为理,讳字公允,曾为豫州师友从事”
陈理,陈公允,豫州的师友从事?
金良确实没有听说过,毕竟师友从事仅是州牧刺史的属官,且仅为荣誉职位,并无固定职守,真正职权还不如一个县令,而且陈理这个人也没有做出过什么丰功伟绩扬名四方流传后世
但看陈到的表情似是对自己的父亲甚是推崇,金良不忍心伤害他,却也不愿意对他撒谎非要说什么如雷贯耳久闻大名的假话,正在犹豫该说什么话能够遮蔽过去,便又听到魏延说道:“主公,刚才我忘了介绍我父亲,讳名为和,讳字为公济,曾为义阳县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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