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7.19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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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路上渐无行人,往日里本就是人烟稀少的街道,此时更是连个人影都没了。

“大人,没事吧?”天魁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汗,喘着粗气问道。

叶榆摆了摆手,看着地上已经被斩杀的三个黑衣人,不禁皱眉道:“还有活着的?”

天梧踢了踢脚下的人,呵呵一笑道:“这还有一个,属下卸了他下巴,免得一不留神再给自尽了。”

叶榆收了手上的苗刀,冷声道:“天梧,你把人带走,好好审审。”

这一对兄弟是陆启之拨给他的,一道过来的还有十几个好手,都是早些年里受过他岳父大人恩惠,自愿留在家中做了下人。后来陆启之见叶榆这里没有可靠的手下,便将几人给送了过来。名义上虽然是他叶家的下人,但叶榆向来不肯将几个人当家奴使,只是命他们守在陆问薇身旁,安宅护院。

天魁上前去打量了一番叶榆,见他除了脸色不太好外,确实是没有伤到,这才松了口气:“大人,以后上下朝就让我跟天梧跟着吧,若是大人有个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叶榆翻身上马,看了眼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黑衣人:“谁能想天子脚下,竟然明目张胆出这种事情。”这是皇城,权贵遍地走的地界,说刺杀就刺杀,当拍电影呢?

天魁拧眉道:“大人,正是因为这是上京才惯会如此,京中权贵出门身旁都要带些护卫的。属下虽没做过官,但也见识过官场的龃龉,况且大人尚且年轻,身居高位,难免有看不过眼的。您虽然性情温和,但防不住有些心思狠毒的,结仇结怨,在所难免。”

叶榆叹了口气,也明白这个道理。往日他当真以为那些显贵身旁带着一大串的护卫只是为了排场,谁料倒竟有这种直白的刺杀事件。他以前无非是觉得从宫中到家里就这么一段路,还要让人成天在外头等着护送他回家,未免太过麻烦,这才没有让人跟在身旁,往来皆是独身。

今日给他开了眼界,走得好好的,偏偏就有人喊打喊杀的撞了上来。若非是他运气好,反应的快些,怕是被捅个对穿交代在这里了。

天梧挠了挠头,问道:“大人,这些人是要交给官府,还是要现在拖走?”

叶榆扫了眼地上的人,沉吟片刻道:“先别惊动官府,把人想办法弄走。”

看着天梧将人一个个丢上马,叶榆想到其中一个又是斩在自己刀下,心头默念了声阿弥陀佛。忽然似想到什么一般,问道:“你们两人怎么来了?”若是今日天魁天梧兄弟俩不来,他怕是不能这么轻松地全身而退。

天梧笑了笑道:“是夫人让我们来的,她说让我们赶紧去寻您,我们这才遇上大人。这就是那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就是说俩人感情特别好,一个人出事,另一个就有感觉……”

“心有灵犀。”

天梧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词,还是大人您这样读过书的好……”

叶榆忍不住摇头轻笑,策马往家里头去。他可不能让妻子一直担心啊……

叶玹哭闹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哭累了,这才迷迷糊糊睡着。陆问薇让奶娘好好看着点孩子,独自一人披了衣裳,想去外面看看,叶榆怎么这么久还不曾回来,刚推开门,就瞧见叶榆打外头回来。

陆问薇心头一松,正待开口唤他,忽然瞧见他衣襟上血迹斑斑,因是玄色衣裳,离得远了些这才没有瞧出来。她脸色一白,忙上前一把抓住叶榆,颤声道:“受伤了?伤哪了?”

叶榆垂头一看,这才觉得自己大意了,出言宽慰道:“没有,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

陆问薇听了这话,脸色也没好些,抿唇一把将叶榆拉到屋子里来,借着通亮的烛光,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多遍,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给放下来。她伸手将叶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扔到一旁,仔细将他下巴上溅上的一分血迹擦去。

“怎么会这样?”陆问薇显然有些受惊,她跟叶榆成亲三年,就没有安稳过,隔三差五就得出点事。不是看见自己男人昏迷不醒,就是看见自己男人血迹斑斑,一颗心提了又提,几经折腾,她有些受不住。

这日子过得……太刺激了……

叶榆知道自己又吓着她了,小心将人搂在怀里,放柔了声音哄着:“没事没事,别害怕,其实就那么几个人,伤不到我的……”当然,这也多亏了天魁和天梧两人的及时赶到,不然怕是要吃力些。

陆问薇用力捶了下丈夫肩头,恨恨道:“天魁天梧,天青天白,以后都带着,听见没?”

叶榆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是,夫人!”

待叶榆洗完一身的血气,从屋里头出来的时候,正巧带着一身更浓重血气的天魁从外头进来。叶榆摆了摆手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说,不然待会儿陆问薇见了,心里面怕是更要膈应了。

“大人,那边有些情况了。”天魁性子沉稳,从先是跑江湖的,逼供这种事情自然有一番手段。叶榆看着他衣襟里头夹杂了些肉沫子,也不去细问,只是道:“怎么说?”

天魁神色稍整,附在叶榆身畔压低了声音轻语两句。

叶榆眸色微动,心道好在还没有直接交到官府去,不然传出去就麻烦了。他命天魁下去,转而重新回了屋中,见陆问薇正摆了宵夜等他。折腾了半天,倒真是有些饿了。叶榆拎了筷子吃了几口,便听陆问薇,问道:“刚刚是天魁?可有什么线索了?”

提起这个叶榆吃饭的胃口都少了几分,慢吞吞将以一片茄汁鱼放到嘴里,这才使筷子朝东边点了点。

陆问薇瞬间就明白了叶榆所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眉心微蹙。是叶弘,还是叶均?能使出这种法子来,是想狗急跳墙了?

“收了叶家商路,就是把那父子俩全得罪了,这个咱们心里头都该有数。只是没想到他们也是敢下手,看来只是这样□□着,没有什么用处。”叶榆想了想道。

陆问薇心中一动,有种古怪的念头浮上来,她看了眼叶榆,却并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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