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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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深抬头,防备地打量着陆絮絮的脸,没有开口。

“变化很大么?应该没有那么难认吧?”陆絮絮拢了拢头发,垂眸淡淡地笑着,“当初阿桢还说我的侧脸很像你呢。”

“抱歉,陆小姐,我没空跟你谈家常,如果这就是你找我来要说的话,那我不奉陪了。”听着她口中的亲昵的称谓,聂云深心里隐隐有些怪异。

说着,聂云深就要起身离开,陆絮絮也跟着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她,“阿桢特别爱喝这里的茶,我们偶尔会在这里约会,只是没想到你现在会在这里工作。”

聂云深蓦得转头看向她。

“我们四年半前就在一起了。那个时候,你每天在外面跑业务,天天很晚回家。有一晚,我和阿桢一起在酒楼的天台上喝酒,喝了很多,很醉,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关系。你知道的,你作为妻子,却不能履行该尽义务,他很痛苦,男人那个年纪是很需要的。”

聂云深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手指甲嵌进了手掌心,忍着内心的翻滚窒息,听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这么有能力的男人,也一直很努力,只是当时缺乏权势,也少了点机遇。那几年,虽然他很辛苦,但是我们在一起也很快乐。好在之后他生意上总算有了新的转机,而我在演艺圈也突然一炮而红…”话语中有些丝丝的得意,陆絮絮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移向了聂云深。

聂云深打开信封,一张明天晚上的机票和一张支票。

陆絮絮嘬了一口茶,抬眸再望向云深时,眼神又变得善解人意,“现在他走得更高了,与傅家的姻亲不但能够帮助阿桢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而且他本人也会有一个更完满幸福的家庭,包括他自己的孩子。支票上的钱应该够你接下来几年的生活,还包括你哥哥治病的费用,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既然我们都爱他,就应该成全他…”

聂云深垂眸看了看上面的数额,不小,听着耳边柔柔的劝服字句,冷冷地勾勒起唇角,“陆小JIE出手好阔绰。不过你又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谈?我前夫的情人还是婚姻的第三者?”

陆絮絮脸色微变,暗自咬着唇,“我是真的爱韩桢,所以哪怕是当坏人…”

聂云深不准备再听下去,从座椅上起身,“爱?陆絮絮,原名陆虹?我记起了。让你来找我的人不是韩桢吧?韩桢想让我离开,不会让人来激我,你现在出现,应该是因为韩桢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你,想要我这个傻瓜前妻去闹吧?”

“我没有!”陆絮絮激动地高声否认。

“我记得韩桢不喜欢笨女人。你说你跟他四年半?呵呵,既然你这么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那我也告诉你,我五岁到的韩家,与他朝夕相处一同长大,二十岁跟他结婚,为他停学、为他顶罪,为了他差点连命都没了。我看过他最落魄的时候,而他更是占据了我几乎所有的人生。你现在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怜?别用那种虚假的怜悯眼神看我,像你这样破坏婚姻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知道傅云涵大小JIE有没有兴趣知道他未婚夫在外头还有一段伟大的爱情?” 说完,不顾陆絮絮惊讶的表情,聂云深直接推开门离开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包间。

………………………………

大雨夹着雪从天空倾斜而下,砸在地上,一会是雨水,一会是细碎的冰籽,灰蒙蒙的一片在天地间激起了大雾,远远看去很是飘渺,有些不真实。

聂云深站在阳台上,一阵风吹过,伴随着雨水,滑过她的脸,雪水打在皮肤上很疼、很冷。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她的医生的嘱咐:

“聂小姐,你的病情不会影响你的基本生活。但是你必须远离那些亲密行为,你的心脏无法承受。至于孩子,很遗憾。”

她抬起头,看着迷蒙的天,张开双臂,闭上眼睛。

脸上滑落的分不出是雪是水还是泪。

…………………

晚上,裴之霄拎着一大盒的澳洲大樱桃回家,进屋后就开心地献宝,“我今天拍广告太帅了,可能会红哦,有个美女经纪人说明天会找我谈谈,要是我签约啊,可能…”

他见那头根本没什么反应,端着洗好的樱桃走去了客厅,“话说,你今天做的早餐真是一等一的棒,我哥也特别满意…”

聂云深浑身冒汗,绵软地倚靠在沙发上,眼睛虚闭着。

“你怎了?”裴之霄看聂云深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涸得都起皮了。裴之霄伸手不由自主地探了过去。

热得吓人,他俯身拍了拍云深的脸,发现她已经烧得有些不清醒。

“他背叛我,原来一早他就已经背叛了我…”喃喃呓语着,夹杂着哭腔。

“醒醒,我们去医院。”

………………

霓虹的灯光闪过瞳眸,光影在纤细的身上起伏,跑车飞速地往一个目的地开去。

“你再忍忍啊,我们去市一院,还有两分钟就到…”

“不要,去别家医院…我不要去那家…”聂云深烧得有些头晕,捂着心口处,“疼,好疼…”

“啊,哪里疼?不是就发烧嘛?别挑啦,那家最近,喂喂,你别吓我!”裴之霄一听也有些慌神,紧踩下了油门,跑车火箭一样地冲过了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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