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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的公主骤然出现,着实让人惊喜。又因着是皇家隐秘,不宜外泄,自然交由骁王办最为稳妥,而太子也被皇帝命令一同前往。
就在骁王动身前往宿夏时,几方人马也是暗流涌动。太子身份显赫,无法离京,只能在京城中焦急地等待消息。太子派来的一队侍卫潜伏在宿夏,伺机对付骁王。
十几日后,骁王带着几个侍卫,骑着快马,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宿夏。太子却是借口着路上染了风寒,在几十里外的另一个小镇就医。第二日,骁王便命左子宇带路,来到宣鸣最后出没的乡村,左子宇征用了当地一户富庶人家,恭请骁王入住。
而骁王所带的侍卫营则在一旁扎营。虽然骁王所带的将卒精勇,但是也抵不过迷药的效力。到了夜里,药劲上来,整个大营里的将卒都睡得深沉。
凌晨,待大家都熟睡后,左子宇偷偷溜出房间,将角门打开,早已等在外面的一干侍卫穿着夜行衣鱼贯进入。问明骁王的住处后,侍卫头领带着几个精锐来到骁王的房间外,剩下的侍卫分散开对付骁王带来的侍卫,以防有个别没有中了迷药的侍卫前来坏事。
一干侍卫摘下短弓,弓箭对准房内,侍卫首领狠狠地一挥手,顿时箭如雨飞,纷纷射入室内。屋内传来一阵短促的惨叫,便寂然无声,只有弓箭射入墙壁,木床上发出的咚咚声。射了一阵,侍卫首领命侍卫停手,带着几个侍卫冲进房间,点着火折子,看到骁王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箭支,鲜血染红了床榻。
左子宇眼底露出一丝惊喜的笑意,挥舞了一下拳头,命侍卫将骁王的头颅砍下,放在紫檀木的匣子里,里面铺上石灰,以免人头腐烂。出了屋子,然后便是留下只剩下躯干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撤退了出来。侍卫首领带着侍卫快速撤出村子,赶到五里外的临时营地,将宿营的痕迹消灭干净,骑上快马回返京城,同时发信鸽通知太子。
在小镇歇脚的太子这些天一直坐卧不宁,膳食也是食得极少。
这日,太子坐在书房里,手中捧着一本书,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心中只是盘算左子宇那边进行得如何了。这时,心腹侍卫进来禀告收到信鸽的消息。太子惊的腾的跳了起来:“拿……拿来我看。”太子颤抖着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事成矣”。太子想要大笑,可是那脸却是因为意外的惊喜,而变得有些僵硬。
一日后,几个侍卫几满身尘土仆仆而来将木匣献给太子。
书房内,太子手捧木匣:“二弟,实在是你逼得太急太狠,没给哥哥留下一点余地。哥哥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如此……”说着,竟是眼泪落了下来。落了一会泪,太子将木匣打开,端详匣中骁王的首级。看了几眼,太子突然身子一震,顾不得恶心,直接用手在首级上扒拉着仔细查看。
砰的一声,太子跌坐在椅上,手中的木匣落地,首级滚了出来,在地上转了几个圈。“这……这……不是……二弟……”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骁王脸上的线条痦子,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这面前的首级只是神似……可并不是霍尊霆!
就在这时,驿站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管家急匆匆地闯进书房:“太子,兵将我们太子府围上了。”
太子心中惊惧,连声说道:“他要来杀我了。挡……挡住他,不要让他进来。快……快向父皇请救”
管家还未走出书房,书房大门就被咣的一脚踹开了,骁王一脸肃杀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看到太子时,慢慢地说道:“大哥,这一次弟弟可是被你逼得无路可走,你若是我,该是如何?“
原来,骁王初听到宣鸣再次现身,便意识到内里有诈,宣鸣和其狡诈,当初就是因为带着安庆就医才露出了马脚,他怎么会重蹈覆辙,再次在中原内陆露了行踪?
经过密探的打探,骁王发现有人频繁出入左子宇的府上,继而有密探认出几个太子身旁的心腹侍卫,骁王就彻底明白了。
他将计就计,让容貌肖似自己的替身进了宿夏,自己则隐藏在镇外的侍卫大营里。左子宇和侍卫首领里应外合,围杀自己的替身时,骁王带兵当即快马加鞭赶到了太子所在的小镇。围住了太子府,自己带着几个侍卫撞开大门冲进了太子府。
这个蠢笨的大哥,当着是不用脑子的,他也不想想一个小小的驸马若是无人撑腰,何以突然挑唆着储君同室操戈?父皇,你派我兄弟二人前来,当真是按的何样心肠?
想到这里,骁王阴冷地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兄长莫怪我不念兄弟情长……”
骁王被杀的消息,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便传到了皇宫之中。霍允听了安插在太子身边的暗探报得这一消息时,一时忍不住悲切,倒是掉了几滴眼泪。
说到底,这霍尊霆乃是他的亲儿,一时就这么没了,怎么能不悲切?可是在心伤之余,却是用种长吁了一口气的轻松之感。这种如同利刃悬头之感,自从骁王得胜返还之后,便如影随性。
前朝的秘宝被老二尽数获得,却是分毫没有上交的意思,本来是借着北疆之行,杀一杀他的锐气,让他明白身为就算身为皇子,也当有几分做臣子的诚惶诚恐的道理。可是这个老二竟是将那些重重障碍尽数碾压,不但进一步壮大了兵力,而且言谈举止间竟是比较着以前更加的放肆。
就是他在朝堂上掌掴驸马的行径,一下子也将霍允打醒了。到底是一匹桀骜不驯的狼,怎么可能将它训成一条俯首帖耳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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