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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谨恂没有推辞,坐在距离她颇有位置的距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把自己当大夫,身体不适岂是你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的,关太医,再给夫人把把脉。”
“是。”
林逸衣没有推辞,伸出胳膊搭在榻臂上。
关药认认真真的反复诊断了两次,方转身跪道:“回皇上,娘娘没有大碍。”
元谨恂面色严肃的点点头,转向林逸衣:“这次是真没什么,万一有什么呢?夜衡政呢?不在家里陪着你他去做什么了!到底不是谁亲生的谁不在意。”
林逸衣道:“他昨晚守了一夜,今早府里说小谦有些不舒服,他下了超会把小谦接过了,估计是怕我担心再影响了身体,带着小谦去看大夫了。”
元谨恂闻言,安静了一会道:“小谦怎么了?”
春思奉上一杯茶。
林逸衣道;“无碍,就是昨晚漾奶,夜老夫人惊吓到了,我估计孩子没事,夜奶奶是吓得不轻。”
元谨恂很自然的道:“人老了,总会一惊一乍的。”何况那还是他唯一的曾孙:“既然你没事,我就不便打扰了,有关太医在,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向朕汇报。”
关药心虚:“是,皇上。”
林逸衣十分情绪,关药在此除了照看她的身体,也是防止她或者夜衡政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欺负’了这个孩子,所以她纵然不喜欢关太医这个知晓她身份的人每天来请脉,但却不会拒绝。
留着关药至少能安元谨恂的心。
元谨恂起身,看眼抚着肚子同样站起来的林逸衣,眉头为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坐着吧,朝里有事我先去忙。”
林逸衣不好再送,微微福身。
元谨恂已经离开,身后跟着跑着小碎步的关药。
离开了林逸衣的视线,元谨恂立即发难:“关药!你是不是最近太一帆风顺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关药闻言立即吓的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
“朕不需要你任何解释!你要知道朕把你放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如果弄不明白朕要是何用!”
关药闻言真是要吓傻了:“皇……”
“去刑房领罚,回来后立即来这里守着,等皇后生了,今天的帐再重新算!”
关药顿时感激涕零:“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奴才一定谨记皇上的栽培!奴才罪该万死!”
“好了!弄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就行!”元谨恂说完,看了一眼晨光下的精美宅院阔步离开。
……
骆祥秋今天心情非常不错,因为他的心头肉小秋夫人有喜了,除了老来得子的喜悦,再有就是那飘渺如仙的女子即将诞下他的骨肉,他怎么能不心中欢喜。
“洛大人今天红光满面,可是有什么喜事!”
骆祥秋见熟悉发问,只是笑笑,高深莫测的没有透露什么:“能有什么事,忙你们的。”骆祥秋又不是莽夫,能把妾室有喜,自己就忘乎所以的事往外说吗!先不说影响他的威望,也不利于他的官威。
骆祥秋刚走向书桌,还没有坐到座位上,便有属下来报:“骆大人,皇上宣您进宫。”
骆祥秋虽然被查了一番,也因此有很多官员为此丢了仕途,洛祥秋也受了不小的影响,但皇上只是对他小惩大诫,敲打多有要免职的意思,可见圣宠不衰。
……
骆祥秋心情爽朗的去了,最后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皇上明里暗里的讽刺他有失体统、有违官威,就差指着他鼻子说,他不该请关太医诊治妾室了。
给骆祥秋十个胆子骆祥秋也不敢顶嘴,但是……但是皇后娘娘都跟夜相了,他用用关太医怎么了!但他立即发觉自己猜错了,皇上今天没有为此砍了他那是因为皇后娘娘没有以为他叫走了关太医发生意外,否则他就完了。
想通这一点,骆祥秋顿时觉得一身冷汗,觉得自己所谓的皇上一定会报复夜相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尽管骆祥秋不敢想为什么皇上会‘大度’,但现在皇上明显非常不满意,他纵然再想不通,也不能想了。
骆祥秋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面色发惧,因为美妾有了身孕的那点喜悦也淡了下去……
……
骆府内,蓝氏先拜访了骆夫人,随后去看春秋,两人屏退了周边的侍女后,各自都散了脸上的客套。
蓝氏脸上铺了厚厚的粉,依然掩不住她脸上憔悴的情绪:“你现在熬出头了,有了孩子,骆大人又那样宠你。”
春秋惊艳绝伦的脸上没有任何悲喜,只是淡淡的道;“何必连你也这样说,这个孩子并不是我不需要的,我也没想过用一个孩子得到什么。”
那天的事,她不敢打听,也没有资格打听,却偏偏压在心里让他辗转反侧,才会忘了喝药,有了这个孩子。
蓝氏焉有不知的到底,但不是她做姐妹的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个男人是她们能想的吗,春秋实在不该再有这样的想法,否则就有些自讨没趣了。
但愿春秋早日看到现实,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关键。
春秋见蓝氏神色有异道:“怎么了?常氏登堂入室了吗?”
蓝氏闻言神情苦涩的摇摇头,无不悲哀的开口:“陆家到是想,常氏也得愿意啊。”蓝氏说着觉得无不讽刺,当初是这些人要休戚常氏,现在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讨好,实在是——
春秋看着好友:“怎么了吗?”
蓝氏对春秋没什么能说的,谁的过去谁不知道:“你还记得上次在常来遇到的那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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