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坟7:很多话,说不说心都会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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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很多话,说不说心都会痛

江进找上门,是在江屿心的预料之内,那已是半月后的事情。

江屿心下楼拿信箱的报纸,江进的车子停在楼下,他从车上下来,杵着拐杖,陪在他身边的是许清。

走到江屿心的面前,他挥手示意许清先回车子上,有些话他需要单独和江屿心谈。

江屿心拿着报纸,低着眼眸不去看他,因为一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那日在医院护士说的话。

这个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父亲”的男人在八年前用自己的命威胁她最爱的男人!

每每想起,心如刀割。

“你是真打算为那个男人和我决裂?”江进的身体应该是恢复的不错,声音洪亮有力,不像是手术完不久的人。

江屿心掠眸,清冷的眼眸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已白发苍苍的老者,始终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能那么狠心的对自己!

“他有名字,他叫时遇,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声音清冷,笃定。

江进拿着拐杖的手一抬,拐杖狠狠的落在光洁的地面上,“我还是你的父亲!”

他若不提倒也罢了,他一提,江屿心满腔悲与怨倏然涌起,压都压不住。

“八年前你拿我的命去威胁阿遇时,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女儿?”

江进脸色瞬间僵硬,瞳仁不由的放大,“他,他告诉你了?”

江屿心没有血色的唇瓣抿起嘲讽的弧度,“谁告诉我的,重要吗?”

江进沉默。

“你不相信母亲,你怀疑我的身世,我不怪你;在红尘中行走的人,谁还不会被爱恨情仇暂时蒙蔽双眼!可是我叫了你十几年的爸爸,小时我生病发高烧,你比母亲更紧张,守在我的*边陪我一整夜不合眼,你是怎么做到将我的生死视若无睹,拿来要挟一个全心全意爱护我之人?”

江屿心说这些话时神色悲悯,近乎麻木,轻若柳絮的声音在空气中发酵,字字诛心。

“你可知道,你眼中所憎恶,心底所恨之人,他在拿自己整个生命在爱我,这八年他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这八年我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你又在乎过吗?”

“你不在乎,因为你太自私,你只在乎自己的悲喜和爱恨,完全忽视了无辜的我们的。你不知道,当年你的一个决定让我和阿遇这八年遭遇着多少困境,又是怎么各自从噩梦里爬出来,怎么走到今天。”

江屿心漠然的眉眼凝视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男人,再也没有期待和温存,“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从今以后江家也好,江氏也罢都与我江屿心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做了你二十六年的女儿,如今我不想再做了,我只想做我孩子的母亲,做他的妻。”

她不但不要再做他的女儿,她更是放弃了江氏企业的继承权,从今往后江氏企业的盛衰荣誉皆与她无关了。

以后她就只是时年的妈妈,是时遇的妻。

这样,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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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进怔怔的看着她转身走进去,是那么的决然和独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底失去这个女儿。

想要叫住她,咽喉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颤抖的手指往自己的心口捂,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进哥……”站在不远处的许清不放心,没上车一直看向这边,看到江进不对劲立刻赶过来扶住他。

江屿心走进电梯里,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江进神色上的悲恸,心隐隐侧动,最终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她也没有折回去。

她已经对不起阿遇八年,她不能再对不起他下半辈子了。

如果在江进和阿遇之间,注定只能选择一个,那么她的选择一如当年。

非阿遇,不可!

许清叫来司机扶江进上车,送他去医院。

而江屿心在电梯打开走出第一步时,整个身子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下子蹲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这么多天她想得很清楚,也以为自己真的能够放弃江进这个亲人。

可原来不是,原来有些事做起来比自己想象的要更难。

她心里这么多年一直在怨江进,说对他失望之极,其实都是假的。在内心深处,她始终渴望江进能给自己一丝父爱与温暖,能像小时那样对自己爱护*溺。

曾经有多渴望,如今就有多失望。

当真正的要放弃一个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的人,无异于砍掉了自己的一个胳膊,是那么的痛。

心里难受至极,可她一直没有哭。

直到黑影完全笼罩她,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头顶上,“怎么了?记不得门牌号了?”

江屿心抬眸跌进他清邃的眼眸里,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地泪如泉涌,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孩。

“别哭,我最怕你哭了。”唐时遇轻拭去她眼角滚落的泪珠,他不怕她生气,不怕她发火,独独怕她流泪,因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哄。

他的话一出,她的眼泪流得更凶,声音哽咽:“都怪你,认识你以后我好像就越来越爱哭,越来越不坚强了。”

时遇是既无奈又心疼,搂她入怀,“是,是,是,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总是让你哭!但时太太在时先生面前可以不坚强,不然时先生太没存在感了。”

江屿心靠在他的怀中凝噎抽泣。

他什么都知道,却不点破,哄着她,顺着她,让着她,她都知道,所以也什么都不说,靠在他的怀中,肆意的宣泄心中郁结。

这个男人是在拿他整个生命在爱自己,她懂,所以她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他!

时太太不仅仅需要时先生保护,她更要站在时先生的身边,保护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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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觥光交错,谈笑风生,无论熟络不熟络都是笑意盈盈,从容应酬。

最近时遇和江屿心的感情似乎发展的很稳定,每天固定时间上班下班,所有的应酬都推给了她一个人。

时烟拿着香槟杯刚刚摆脱掉一个搭讪者,柳细的眉头不由的敛起,划过一丝不耐烦。

明天她该和时遇好好谈谈,他不能每天朝九晚五的上下班,剩下的什么事都不做,至少要替她分担一些必要的应酬。

心口沉悶,胃隱隱不舒服,她提起裙摆离开宴会厅,步伐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穿过长长的走廊,她第一次来这里并不熟,不知道卫生间在哪个方向。

找到卫生间时,她来不及关门就已经跑到水槽前吐了起来。

因为晚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她吐了一些果汁,之后便是干呕,神色苍白而痛苦。

感觉好些,她开水龙头冲走那些污秽,洗手,抬头时怔住了。

镜子里多出一张不该出现的俊颜,让她呼吸一滞。

男洗手间就在对面,他刚走出来就看到时烟脸色异常的跑过来,连门都没关就开始吐了。

刚刚在宴会厅人多,时烟没看到陆希城,陆希城却看到她了,起初是端着果汁,后来端着香槟,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没喝一口香槟……

现在又在这里呕吐——

剑眉不由的拎起,声音冰冷:“你怀孕了?!”

时烟眼眸里迅速划过什么,转身迎上他的冷眸,回答的很干脆:“我没有。”

“真的没有?”陆希城步步逼进她,眼底泛着危险的光芒。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而且他家里从来不会备安全套这样的东西,他可以肯定那晚自己没有做安全措施,那么时烟会怀孕也不是不可能!

“我当然没有怀孕!”她坚持否认。

“有没有怀孕,你跟我出去喝一杯酒就知道了。”陆希城说着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外拖。

时烟一惊,拼命的挣扎,“陆希城,你发什么疯?”

陆希城恍若未闻,只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怀孕,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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