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六 真正的窃贼!(1 / 2)
这位是鬼影中的头儿,这一次他看准了机会,闲来无事亲自动手,饶是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机缘,有这般的好处!
在鬼影中的无数岁月里,他们起先抱怨过,咒骂过。可是地府的日子太长了,除了咒骂和抱怨之外,他们难道什么都不用做了?不,有的,是修炼。
将愤怒和不满化作动力,将一腔的怒火化作体内的灵力!
数不清的岁月里,一点点的灵力不停地积累着,积累着,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就在今天——积攒了数不清的灵力,终于到了一个爆发的点!
地府鬼魂也是可以修炼的,分为鬼魂、鬼兵、鬼都尉、鬼将、鬼帅和鬼王六个层次,而每一个层次又和地狱一样,分为十八重。曾经被贬入鬼影的时候,他是鬼将,这么多年辛苦的修炼,才从鬼将三重修炼到了第八重,这修炼速度在这一群鬼影中,已经是非常快的了。
要知道,越往高处修炼,提升越是困难。
一层五重的提升,在这鬼影之地,已经是相当的了不得了。很多鬼影甚至灵力有倒退,最好的也不过提升了三四重而已。
逆行功法之后,鬼将八重的功力飞快地圆满着,然后突破到了鬼将九重,然后再到圆满,再到突破……一直到十重、十一重、十二重,最后一举突破了鬼将十八重,上升到了鬼帅!
可是饶是如此,鬼影觉得自己体内的灵力还是无穷无尽,还有实力继续提升,于是他咬牙,继续提升——
鬼帅一重的提升比鬼将的提升更难,需要的灵力更多,只是稍微花了一些时间,他就从鬼帅一重提升到了二重,然后三重、四重……一直提升到了鬼帅十重方才停下来!
鬼影倏地睁开眼睛,眼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如同天上的星辰一样璀璨!那原本看不见的眼睛里,重新有了焦点,他望着为他护法的邢佳佳,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底滚动着一片晶莹。
蓦然地,他仰天长啸:“啊——”
啸声震震,连邢佳佳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皱眉起来。
地府里的山石开始受不住这样的震动而松动,滚落。
更远处,有低微的鬼魂因为这啸声而碎裂,死了成了卼。
更远处些,有鬼混惊动,大骇,急忙报告去。
这样的威势,这样的力量,唯有鬼帅才可做到。鬼王等级整个地府只有阎君一人而已,阎君之下鬼帅不过十数人,鬼帅代表的就是除了阎君之外的绝顶高手!
如今有这样的高手出现,怎能不引起震动?恐怕连地府的格局都要改变了,就是不知道这位鬼帅是何许人也?
鬼影之地
鬼影离大本营最近,所以这里的鬼魂感触也最深刻,况且自己人的气息哪里感觉不出来?
“是头儿!”
“太好了,头儿突破了!”
“奇怪,头儿怎么忽然突破到鬼帅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鬼影之地的鬼魂们大部分都追寻他们头儿去,大本营里只剩下聊聊可数的一些。
阎君的贴身侍卫在追踪的过程中,忽然听到了一阵啸声,惊的他脸色大变:“不好!有人突破到了鬼帅!”
跟在阎君侍卫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异变发生,不等几人反应过来,这侍卫速度更快地冲向了那啸声的方向——他一定要搞清楚,这出现的鬼帅到底是敌还是友!
埋伏着的鬼三十和鬼二十一感觉到了追踪者,第一时间启动了他们设置的陷阱,一道无色无味的丝线拦在了空气中——
“噗通!”
啸声过,鬼影头儿浑身通畅,感觉自己身上有了无数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对面的女子,邢佳佳给他的!
邢佳佳对他是恩人,鬼影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想到之前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惭愧,连忙朝着对方鞠躬:“朱雀,抱歉我失礼了。”
改观!
在地府短短的时间,邢佳佳对于地府的认知简直要颠覆了,从忘川守卫到地狱守卫,从鬼市到鬼影之地,再到他们的功法,每一件都让她对地府有了全新的认识。
“立场不同而已。”邢佳佳言简意赅,笑意盈盈地望着这位已经恢复了视力的鬼影,思索,“看来只有灵力到达鬼帅的层次,你们的视力才会恢复。”
那鬼影头儿摸摸自己的眼睛,长时间的用感知让他对眼睛的依赖几乎降低到了零,但是甫一能看到,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不习惯,就好像平素他也一直使用自己的眼睛一样。
他点点头:“没错。朱雀你说的不错,我们的眼盲的确对我们是一种保护,上升到鬼帅以后,鬼影之地的秘密,我也窥探到了一些。”
“这里是一块福地。”邢佳佳点头,并没有觊觎那秘密的意思,并没有问。
倒是那头儿愕然了,他半试探半认真地说这里有秘密,这个朱雀为什么不问,他挟持了她,她又帮自己提升、护法,对他是有大恩的,现在哪怕她要分一些这里的秘密来,他也不会介意的。
可是,为什么她不在意?
“你不问?”这么傻的问题竟然从他的口中问出来,这家伙也是醉了。
“问什么?”邢佳佳耸耸肩膀,笑道,“你不如将雷公火还给我比较让我动心些。”
雷公火?!
提到雷公火,这鬼影沉默了,认真地思索着。
“如何?”邢佳佳依旧是笑着的,对于她来说,雷公火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鬼影啦,鬼市啦,甚至鬼丹宴啦,都是其次。
鬼影许久之后,终于抬起头来,说的非常认真:“朱雀,你对我有大恩,更对鬼影们有大恩,从此以后我们将不用为残疾而自卑,不用因为无法提升实力而愤慨,既然我逆行功法可以提升实力,他们也同样可以——这其中的恩典,岂是一株雷公火可以道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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