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主子,你这是化醋意为食欲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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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中,杀气腾腾,一百多名手拿大刀的侍卫,如虎狼般扑向临窗而立的少女,杀意毕露。

而,此时的南宫璃,手里端着一盘花生米,拧着眉头,纠结着一张小脸,看着那个突然间出现,挡在她身前的男子,眸光困惑。

眨了眨眼睛,软绵绵的嗓音,带着几分茫然与好奇。

“大侠,你是来救我的吗?”

废话!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人是来救她的!只是,她想不明白,这人,与她素昧平生,为何,两次出手相救?

闻言,男子缓缓转身,一袭蓝衫,面若冠玉,气质温文尔雅,在他的目光看向你的时候,就恍若冬日的阳光,静静的洒在身上,不炽热,不明烈,可是,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暖意,匍匐在心底,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

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南宫璃,微微怔了怔,为何,每次看到他,都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是因为,他的气质太温文,而笑容,太过温暖,让人,不由自主的放下防备?

还是,因为那一张,与那个疯疯癫癫的爷爷一模一样的脸?因为,她觉得爷爷很亲切,所以,连带着,也觉得他亲切?

“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正凝眉思索间,耳边,蓦然飘来蓝衫男子温润低沉的嗓音,像是一缕轻柔的风,拂过人的心底,带着一丝安定人心的味道。

他的声音和他的笑容,一如他的人一般,温润轻柔,南宫璃,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一旁,慕容婷的脸色,一阵变化,眼底的光芒,闪烁不定。

这个西凉世子,和那个废物到底是什么关系?百花宴上,就帮了这个扫把星,现在,又来多管闲事!难不成,他是看上那个废物了?哼!怎么可能?长的再漂亮,也终究是个傻子废物!

看了一眼,己方的百余名侍卫,倒也不怕打不过那西凉世子,只是,刀剑无眼,若真是不小心伤了这西凉世子,只怕,不太好交代。

“西凉世子,念及你是他国贵客,本小姐不想为难于你!这是我们风澜的私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为今之计,只希望能够说服他不要插手此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持刀行凶,草菅人命,还是,欺负一个小姑娘,本世子,岂能袖手旁观?”

温文儒雅的嗓音,一如他的人,似一阵清风,拂面不寒,然,那温和的话语中,却带着一抹无法言喻的坚定,不容置疑,让慕容婷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几变。

“这么说,你是非管不可了?”咬牙切齿的嗓音,夹杂着隐晦的怒气。

对上那双喷火的眸子,男子,神情自若,瞥了一眼那些满目凶光的侍卫,嗓音淡淡。

“除非,你们愿意自行离去。”

闻言,慕容婷看着那温雅却坚定如斯的男子,眼神,忽明忽暗。

这个西凉世子,是摆明了不愿退让,理智告诉她,不该与此人发生冲突,但,她好不容易才逮到了教训这个废物的机会,岂能,轻易放弃?

一番犹豫之后,慕容婷,蓦然抬起手来,准备下令侍卫进攻。

“给本小姐杀……啊……”

号令还未来得及发完,慕容婷,便被一只迎面飞来的烤鸡砸的眼冒金星!

蓝衫男子,错愣回头,就看到,南宫璃,正一脸杀气腾腾的瞪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侍卫,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盘子。

“你们这些坏人,天天都想杀了人家!哼!诅咒你们全部变成猪!”

“可恶!这个废物!给本小姐杀了她——杀了她——”那油腻温热的感觉自脸上传来,让慕容婷,险些抓狂,扭曲着一张脸,对着身后那些愣住的侍卫大吼了一句,情绪甚是激动。

“废物!敢打小姐!拼了——”

顿时,那些侍卫如恶狼般挥舞着大刀,朝南宫璃与那男子冲了过来。

“哎呀!杀人啦——大侠救命呀——”

南宫璃,顿时鬼叫一声,小身子一闪,躲到了那男子的身后,露出了一个脑袋,满脸兴味的看着那些人。

哼哼!今日她心情可是郁闷的狠!这些蠢蛋蛋们,竟然不知死活来找茬?还想全身而退?可能么?

看了一眼那个挑起祸事的小人儿,男子,温润如玉的眼眸,轻闪了一下,身形一动,化作一道蓝色的清风,飘向了那些侍卫。

他的招式,如他的人一般,行云流水,温文尔雅,没有阴狠冰冷的杀意,却迫得那些侍卫,无法近身半步,他始终,将南宫璃稳稳地护在身后,无论那些侍卫手中的长刀,带着怎样狂躁的杀意而来,都无法沾到南宫璃的半片衣角。

南宫璃,索性抓起了一壶酒,优哉游哉的喝着,欣赏着别人在那里杀得死去活来。

战阵之外,慕容婷擦去了脸上的油污,一双眼睛,却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死死的瞪着南宫璃,看到她悠哉惬意的小模样时,差点气得吐血身亡。

手一抬,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南宫璃的后心,直刺而去,夹杂着,凛冽风声。

哼!废物!让你再喝!去阴曹地府再继续喝吧!

长桌旁,听着那自背后而来的呖呖风声,南宫璃撇了撇嘴,头都没回,直接举起了手中的酒坛子,反手丢出。

“叮——”一声脆响,匕首撞上了酒坛子,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

“嘭——”酒坛子落地,碎了一地的残片,洒了一地的酒水,而那把匕首,一顿之后,竟原路返回,直指慕容婷,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

“啊……”看着那如疾风闪电般射来的匕首,慕容婷,瞬间慌了神,忍不住惊叫一声,就欲挑开,却,还是慢了一步。

“嗤——”利器,穿透皮肉的声音自空气中响起,带着一丝浓浓的血腥味,落下了一地的寒气。

大殿之中,响彻慕容婷凄惨的尖叫声。

那把匕首,几乎是连根没入了她的肩胛骨!不会要了她的命,但,那种痛苦,堪比切骨之痛!绝对的*!

鲜血,浸染了她华丽的衣裙,慕容婷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惨白一片,将殿中的侍卫,惊得不轻。

“小姐……”

一时间,众人再也无心恋战,惊慌的朝慕容婷跑去。

慕容婷,最受慕容正德宠爱,就连当朝太后都对她宠爱有加,若是她出了事,他们所有人,都会赔上全家的性命!

身家性命,与杀一个废物相比,孰轻孰重,自不必说。

不到片刻的功夫,那些侍卫,手忙脚乱的抬着昏迷过去的慕容婷,火速离开了明月楼,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南宫璃一眼,眼神,意味难明。

一瞬间,人去楼空,只余下,满目凌乱,那些,打碎的碗碟,那些,被砸坏的桌椅。

“多谢大侠出手相救!只是,我没有银子了……”

南宫璃,眨了眨眼睛,表情无辜的开口。

言外之意,那些砸坏的东西,她是赔不了的!

闻言,蓝衣男子,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道。

“无妨,我这里有。”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黄金,放在了桌子上。

温雅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桌上的空盘子,那些美味佳肴,差不多都被南宫璃扔出去招待那些侍卫了,此刻,只剩下盘底朝天。

“店家,再来一桌这样的菜式。”淡淡开口,那男子,再次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黄金,放在了桌上。

“大厅还需要收拾一下,有劳两位客官移步二楼雅间。”掌柜的,陪着笑脸开口,客气礼貌,却不显卑微。

闻言,男子并未开口,只是眸光温和的看向南宫璃,似在征询着她的意见。

“我想去吃城西王老伯家的小糖人,还有烤红薯,还有……”

“呵呵……那走吧!”看着那个掰着手指,数着美食的少女,蓝衣男子,微微一笑,若清风拂面,丝丝轻暖。

南宫璃,看着他脸上干净明朗的笑容,眸光愈发纯澈了几分,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走吧!但是,你请客哦!”

“呵呵……没问题。”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明月楼,长街之上,百姓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脸上的神情,一片唏嘘。

南宫璃的耳朵动了动,眸中划过几许沉思。

昨夜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京城十三名官员一夜之间被屠,如此神速,且神不知鬼不觉,绝非一般人所为!而那十三本记录他们贪赃枉法的小册子,更是不容小觑!

那些官员,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果然是坏事做多了,自有天收!哈哈哈哈!

“姑娘,近日风都不太安宁,下次,你还是不要一个人出门。”

南宫璃,心中正幸灾乐祸着,耳边,飘来男子温雅清润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关心,虽不强烈,却那样真切。

关心?

南宫璃心中一顿,却有些困惑。

她觉得那人亲切,可能是因为那张与爷爷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这人关心她,却又是为何?她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眼前之人。

“大侠都是这么行侠仗义,关心别人的吗?”

心中,猜测不定,面上,却是一幅茫然与无辜的神情,那清澈的眸光,流露着的,都是孩童般的好奇与天真。

闻言,男子,微微一怔,温雅的眸中,划过一抹浅浅的思量。

关心别人?不,他并非一个热心的人。只是,他却会不由自主的关心眼前这个少女,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看到她有危险时,他无法做到袖手旁观,就好像,她的身上,有一种特质,吸引着他,不由自主的去关心她,保护她。

是因为,那个原因么?

一抹流光,划过眼底,男子,忽而侧身看向她,温软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姑娘,你家中,可还有姐姐?”

“啊?”

乍然闻言,南宫璃有些懵,怎么突然间就说到了她姐姐?

“你见过我姐姐?”为什么不说是妹妹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见过她的姐姐,却又不确定那就是她的姐姐,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你真的有姐姐?那,她可曾去过西凉?”男子,温雅如玉的脸上,明显的划过一抹波澜,就连他轻柔低润的嗓音,都有着一丝别样的激动。

南宫璃,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难道,你在西凉见过我姐姐?”

娥眉轻蹙,南宫璃,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闻言,那男子却是神色一顿,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的流光,似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没有开口。

“可是,我没有姐姐!”

看着那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的男子,南宫璃,耸了耸肩,回答的很是无辜。

“什、么?你没有姐姐?”闻言,男子倏地抬头看向她,神情中,掠过一丝明显的惊诧。

“没有!我娘亲只给我生了一个哥哥!”

重重的点了点头,南宫璃,神色认真,心中,惊疑不定。

这个西凉世子,为何,觉得她有一个姐姐呢?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以为呢?忽然间觉得,他之所以会屡次三番的救她,也是与这个原因有关!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过了一会儿,男子,再次开口,目光中,有着一丝迟疑。

“你娘亲?那她,现在何处?”

“我娘亲……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了……”明烨的小脸,在一瞬间暗淡了下去,南宫璃,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眼底的神色,有些恍惚。

娘亲已经去世多年,为何,很多时候,她都有种不近真切的错觉?就好像,娘亲她,还活着,只是,安静的躲在世界的某一处,不曾出现过,却也,不曾真的离开过。

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姑娘请节哀。”

耳边,飘来男子满是歉意的嗓音,唤醒,南宫璃微微飘远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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