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逼成亲(2 / 2)
“这么说你偏要与本相作对了?”清雅的声音里饱含了浓浓的不悦,裴元诤将手中的酒杯抛到了桌上,然后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贺俊,本相会让你知道跟本相作对的下场究竟是什么!
贺俊没有起身去追裴元诤,而是高傲地丢给他一句话。
“裴相,以后在下会好好伺候你这个大驸马的!”
贺俊这话说得实在是……
裴元诤听了以后,一张清雅的俊脸立即变得墨黑,愤恨地甩袖大步离去。
他有那么老吗?老得要贺俊来伺候他?
笑话!
贺俊给自己自斟自饮了好几杯后,才起身离开了酒楼。
出门的时候被酒楼的掌柜拦住了,说是裴相还没有付酒钱。
贺俊听后,眼角狠狠抽了抽,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甩在了柜台上,然后迅速扬长而去。
裴元诤,真有你的!
回到了自己的商会,又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跟贺俊禀告道。
“大当家的,所有的官道都不准让我们贺家的商队通行!”
“哼,又是裴相干的!”贺俊咬牙切齿低咒了一声,立马对那人道。
“叫他们走水路,抄近路,明天傍晚时分一定要到达京城!”
裴元诤,你真卑鄙!
“是,大当家!”那人急忙应下,很快退下去办事了。
贺俊双手撑在了桌子上,冷漠的俊脸阴沉无比,好看的凤眼半眯,透着嗜血的冷光。
裴元诤为了阻止他进公主府,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想打压他,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他有的是钱,不怕没有做不到的事!
裴元诤离开酒楼后,前去打听消息的裴青很快出现在他的身边。
“大人,贺公子那边已经派人走水路了。”
“哦?”裴元诤的神情没有多少的意外,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垂下眼睑,淡淡地对裴青吩咐道。
“你派些水性好的人,凿穿他们的船即可,不要伤人。”
“是,大人。”裴青没有不忍,没有阻止,而是直接爽快地应下了。
大人这么做虽然有点缺德,但他知道大人这么做只是为了公主。
裴元诤嘴角含笑地挥手赶走了裴青,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公主府。
九儿说不让他做坏事,给瑾儿积点阴德,可他不做坏事又怎么能让九儿只属于他一个人呢,他不伤人,也算没把坏事做彻底吧。
半夜的时候,贺俊听到自己家的船沉没在运河里的时候,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暴跳如雷。
裴元诤,爷早料到了你会来这么一招,所以爷用了调包计,那些沉没的船上装的并非是运到京城的粮食,而是泥沙!
任你再聪明绝顶,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第二日傍晚时分,没有插上贺家旗号的商船悄悄靠在了贺家的码头上,十几艘商船上装满了几千旦的粮食。
贺俊亲自到码头察看,并指挥人把船上的粮食搬下来,送到朝廷的运粮车上。
整整忙活了大半个晚上,贺俊才算把这件事情办妥,也算是给了苏邪一个最好的交代。
当裴青再次把消息回禀给裴元诤听的时候,他不禁扼腕地叹息了一声。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这次算是输给了贺俊!”
他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唯独没有算到贺俊会用调包计,让真正运送粮食的商船沿最近的小水路前行,而让插有贺家旗号的大只商船行驶在大运河里来迷惑他。
有这样一个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很是欣赏,只可惜啊,偏偏这个对手要跟他抢九儿,那就休怪他下手无情了!
裴元诤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立马去找了苏邪。
“皇上,公主她不喜欢贺俊,微臣也不希望贺俊进公主府,永筝公主今年年芳二八,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裴元诤躬身立在了苏邪的面前,含笑得对苏邪建议道。
“贺俊是个不错的人选,永筝公主见了他以后也必然会喜欢他。”
裴元诤的意思很明显,贺俊不是喜欢公主吗?那本相就让你娶一个公主回去!
“裴相,永筝公主好像喜欢你,你这么做就不怕伤了她的心?”苏邪一本正经地反问裴元诤,反而弄得裴元诤无话可说。
说起那个十六公主,好像在宫里一旦见到他,便会缠着他不让他出宫,若这事被九儿知道了,他的耳朵肯定又要遭殃了。
“裴相,朕懂你的意思,也知你对九儿一往情深,但贺俊要的是九儿,不是永筝,倘若朕对贺俊出尔反尔了,朕的威信何在呀!”
见裴元诤不说话了,苏邪缓了缓脸色,和蔼道。
“你是大驸马,不要像个妇人一般争风吃醋,拿出你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来,一个贺俊而已,值得你宰相大人如此紧张吗?”
九儿心里有谁他这个做父皇的很清楚,裴相是太多虑了,贺俊怎么会斗得过他琉璃国的第一宰相呢!
“皇上……”裴元诤再次被苏邪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憋闷得慌,却没办法对苏邪发作。
皇上说得太轻松了,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九儿的心思谁能知道,保不准她下一秒就不要他了,而把贺俊当成了宝贝!
“好了,别在朕这里唠叨了,赶快回去帮九儿张罗婚事吧,朕明白你的心思,不会把永筝喜欢你的事情告诉九儿的。”
苏邪站起身踱步到了裴元诤的身边,眯眯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裴元诤随即抿唇低头谢恩,在苏邪意味深长的目光中郁猝地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也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裴元诤两头受挫,心情更加的郁猝,索性把自己关在了东厢房里勤奋读书。
试问一个博学多才的宰相大人还需要勤奋读书吗?那自然是不需要了,裴元诤整天看着书本上的字,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样能把贺俊彻底铲除,永无后顾之忧。
总之呢,宰相大人的肚子里撑不了船,反而只有一肚子的坏水。
被裴元诤这么恶整一次的贺俊,觉得自己选定的黄道吉日太长,到时候一定夜长梦多,而且九公主也没看日子,因此贺俊决定提早举行婚礼。
日子定在了这个月的初五,很快就到了。
贺府里张灯结彩,到处是一片红色喜庆的气氛,而公主府里却是什么也没布置,该干嘛就干嘛。
贺俊请来的贵客都被小桃拦在了外面不让进,公主府门前乱糟糟的,场面差点就要失控了。
“你们在这看着,别让他们进去,我进去跟公主禀告一声!”小桃大声对公主府的护卫命令完后,立即跑进去跟苏九禀告去了。
这到底要如何是好啊!
小桃进来的时候,苏九正在给苏瑾喂奶喝,苏瑾眯着眼睛,蹬着小腿,喝得正欢畅。
“公主,公主,不好了,外面有一大批的客人说今天来参加公主你与贺公子的婚礼!”小桃提着裙摆,慌慌张张地跑到苏九的面前,喘着粗气禀告道。
“让他们都回去,顺便告诉他们,今天公主府里没有什么喜事!”苏九抬了抬眼皮,一脸冷意地对小桃说道。
贺俊想进公主府那是他的事情,关她什么事!
“可是公主……那些人赶不走啊!”小桃一脸的为难,就差哭出来了。
那些贵客都是贺公子请过来的,无论她怎么跟他们说,他们就是不走啊!
“叫公主府里的护卫把他们轰走,本公主不是白养他们的!”苏九晶亮的杏眼里多了一丝不耐烦,挥手对小桃恼怒道。
“快去,别来烦本公主了!”
她最近想过清清静静的日子也不行!
小桃犹豫着哦了一声,很快跑了出去,叫公主府的护卫把门外的宾客轰走。
公主不喜欢贺公子,那也没办法呀。
“九公主怎能如此对待我们,我们是贺公子请来的,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其中有几个被赶的宾客立即在公主府的门口闹了起来,推推搡搡之间,场面再度失控。
“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给朕住手!”
这时候,一身便服的苏邪带着同样一身便服的张公公出现在了公主府门前,看着面前一团乱糟糟的景象,立即出声厉喝道。
苏邪的这一声厉喝,很快起到了最好的效应,原本还在争执扭打的人齐刷刷地跪成了一片,山呼万岁。
小桃见是皇上来了,立即使眼色对府里的护卫示意赶紧放下武器,然后也跪了下去。
不好,皇上来了,这事越闹越大了!
苏邪不悦的目光很快扫视到了小桃的身上,小桃的身体立即哆嗦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小桃,这是怎么回事?跟朕说清楚!”苏邪缓步走到了小桃的面前,不悦地质问着她。
这事肯定跟九儿脱不了关系!
“回……回皇上的话,是公主……公主不让他们进去的。”小桃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跟苏邪禀告道。
公主的命令她哪敢违抗啊!
“九儿她还没打扮吗?”苏邪的气更不顺了点,眼神变得更加的锐利。
“公主她……”小桃的声音变得更犹豫了。
公主哪有打扮,根本是没打扮好不!
“裴相呢?九儿胡闹,他也跟着胡闹吗?”
从小桃迟疑的话中,苏九就明白了一切,再看看和平时没两样的公主府,苏邪龙颜大怒了。
“大驸马一早出去了,皇上……”小桃开始用袖子抹着额头上滴落的冷汗了。
皇上生气了,恐怕公主这次逃不掉了!
“混账!这像什么话?”苏邪气得瞪大了眼睛,对小桃恼怒命令道。
“还不快去布置一下,等下别让贺俊看了皇家的笑话!”
九儿太胡闹了,裴相也是个靠不住的,真气死他了!
小桃哪还敢有什么异议,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府里的护卫,小厮,丫鬟把库房里的喜庆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在最短的速度内把公主府装扮得喜气洋洋。
苏邪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很久后才叫他们平身进去。
“皇上,公主她不愿意,我们……”张公公凑上前来,想要安慰苏邪几句,却被苏邪冷冷地瞪了一眼,余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今天她就是不愿意,也要给朕愿意了!”
苏邪冷哼了一声,立即甩袖走进了公主府,直奔苏九的闺房。
苏九喂完了苏瑾,正要带儿子出去散散步,突然看见苏邪板着一张老脸进来,明艳的小脸也立即阴沉了下来。
“父皇,你来公主府干什么?”
苏九这是明知故问,立即让苏邪把眼也沉了,不悦地呵斥道。
“九儿,你太不像话了,今天是你和贺俊的大好日子,你怎么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连打扮也不打扮!”
他既然答应了贺俊,就不容许九儿反悔!
“父皇,婚事是你答应贺俊的,要嫁你嫁去,我不嫁!”苏九无比蛮横地痛恨道。
父皇也太不讲人情了,随随便便用粮食跟贺俊交换了她,她有那么廉价吗?
“放肆!”苏九的话令苏邪大为的恼怒,浑身上下透着森冷的寒意。
“你竟敢对父皇这么说话,都怪父皇平时太宠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都不知道做一个公主应该负起的责任!”
作为一个公主,有必要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幸福,他也没逼着九儿去和亲,贺俊有什么不好的,九儿为何不要贺俊!
“父皇,不管你怎么说,儿臣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苏九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决定和苏邪死磕到底。
父皇不就是看上贺俊有钱吗?等贺俊成了她的驸马,父皇以后可以更加方便找贺俊拿钱了,而且还不用还。
“朕今天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苏邪怒喝了一声,立即朝张公公命令道。
“叫小桃过来给公主好好打扮,不要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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