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今晚,那也不许去(1 / 2)
将整套衣服洗净,洗出来的脏水至少有三大盆,拧干了之后,名可才摇了摇头,浅叹了一声。
真的太脏了。
居然穿着这么脏的衣服到处跑,这么急着赶回来有必要吗?还整个晚上紧张兮兮的,难不成又有些什么杀手来追杀她不成?
她笑了笑,根本不当一回事,大件的衣服洗完了,便把丢在一旁的小东西拿了过来,又放了一盆水。
洗净了那双袜子,再重新放了一盆水之后,便拿起了那条小内内。
当拿起之后,名可忽然就有点不自在了起来,连城队长的内裤不应该由她来洗吧?人家可是有女朋友了。
可这会阿娇又不在这里,没道理什么都洗了,就只是把这条内裤丢在一边。
等会他要是小气起来,觉得她嫌弃他,怎么办?
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把内裤放在盆里,打了香皂,给他搓洗了起来。
等她把东西洗干净,抱着盆走出大厅的时候,北冥连城面前那一大碗面已经吃完,就连汤汁都被他喝得干干净净的。
这只大胃王跟他老大真是一个级别的,三包泡面居然吃得一点都不剩。
“把东西放好就行,等会我来说收拾,我先帮你把衣服晾了。”她笑了笑,抱着盆往阳台走去。
北冥连城本来没在意,可在听到她拉窗帘的声音之后,忽然心头一紧,霍地站了起来,大步便冲了过去,刷的一声将她拉开的窗帘给关上。
“怎么了?”名可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我不出去,怎么给你晾衣服?”
“我来晾。”把她手里的盆接了过来,北冥连城轻轻推了她一把,让她站在角落里,他才单手拿着盆,推开落地窗,出去之前却还是回过头,小心翼翼将窗帘关上,他自己才举步走了出去。
看着被关得严严密密的窗帘,名可越来越觉得困惑,他到底在防着什么?难道她刚才想的竟是真的?真的有什么杀手要来对付她吗?
可是,这里是东陵,不是东方国际,现在连东陵也变得这么乱了吗?没道理。
更何况她也没得罪什么人,除非,是因为北冥夜……
至于北冥连城,不是不知道她在怀疑,只是不想解释。
把盆子拿出去,他将晾衣架摇了下来,迅速将那套迷彩服给挂上去,还有袜子,以及……
看着拿在自己手里的那条洗得干干净净的内裤,忽然,脸又开始热了。
她给他洗内裤,这是除了家里佣人之外,头一次有女孩为他做这种事。
看着那条内裤,发了一会呆,但一想起她人就在里头,便什么都不想,忙将内裤也晾了起来,把晾衣架摇回去之后,便拿着空盘子,转身回到大厅里。
名可依然站在那个角落,呆呆地看着他。
当他进来之后,又把窗帘关上,她才深深吁了一口气,跟在他身后,往浴室里走去。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晚上你的表现太过怪异,别告诉我是我胡思乱想,我还不至于连你的变化都看不看出。”
看着他把空盆子放回浴室,再转身走浴室里出来,名可依然跟在他的身后,继续问道:“是不是又来了什么杀手?这次是针对我的吗?这里是学校,连学校里也会有危险吗?还有,这杀手和夜有什么关系?到底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夜?连城队长,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垂眸看着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的北冥连城,看着他将两片薄唇抿成一条线的模样,名可跺了跺脚,瞪了他一眼,才转身走到餐桌前,把桌面收拾好擦干净,捧着大碗走进厨房。
死活不肯开口,这家伙是在故意耍酷,还是事情严重真的不能跟她说?
可既然这么严重,还不跟她说的话,万一她自己搞出什么事来怎么办?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东西洗干净,再将自己的双手洗了一遍,拿厨房的毛巾擦过,她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见北冥连城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咬了下下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见北冥连城还是不理她,她只好道:“你不说话那就算了,我得要回去了。”
他走了过去,把茶几上自己的手提包拿了起来,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声音很淡,但却坚定:“今天晚上留在这里,哪都不许去。”
“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名可霍地回头看着他,他的公寓是单身公寓,虽然装修很豪华,什么都不缺,但卧室却只有一个,她留下来,那他呢?
“你要回帝苑吗?把这公寓让给我?”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总不可能两个人睡一个房间吧?
虽说这里也有沙发,可他这么高大,窝在小沙发里得有多难过,可若是让她来睡沙发……有舒舒服服的大床不睡,她睡沙发,脑抽了吗?
她现在的宿舍,那豪华的程度可是一点都不比他的公寓差,她干嘛不回去睡,留在这里受委屈?
等她胡思乱想了一通,北冥连城还只是淡淡看着她,虽然不说话,但那眼神却无比坚定,意思就是他说了今晚要她留在这里,她就必须得要留下,不许反抗。
名可顿时就气闷了,莫名其妙回来,莫名其妙就变得这么酷这么怪异,简直是不可理喻。
“除非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原因。”她道。
北冥连城却还是不理她,收回目光,又盯着电视机上的画面,竟似乎真不打算理她了。
名可气得真想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往他脑袋瓜上砸过去,但好在,她还是把这份冲动给忍了下来。
“你不说,我真的要走了,湘湘还在等着我。”翻了下白眼,她转身又走了几步,这次直接走到玄关处,伸手就要去开门。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只觉得眼前一晃,再定睛一看时,大门口处已经挡了一个人。
看不清他的动作,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过来的,但,前后不过两秒不到,他真的就已经死死挡在那里了。
挡住大门,彻底挡了她的路。
名可吓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揉了揉双眼,再看着优哉游哉倚在门边的北冥连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怎么做到的?刷的一声就晃过来了!这速度简直快得匪夷所思,这就是这么多年训练出来的结果吗?
“能教我吗?”她亮了眉眼,连回去这件事情都忘了:“这是不是轻功?你是怎么练出来的?是不是每天攀岩就可以将自己的身手练得这么敏捷?那我要是每天跟着你去攀岩,是不是也可以练到这地步,真的可以吗?还有你刚才……”
回头看来沙发一眼,虽然不远,但好歹得要走十来二十步:“你是怎么迈步的?凌波微步?”
北冥连城沉眸看着她,依然不说话。
名可揉了揉眉角,算了,虽然对他这身手真的很佩服,不过,今天晚上这家伙的脾气,她真的有几分受不了。
“我真的要回去了,湘湘就一个人在宿舍里。”他又不愿意告诉她为了什么,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不料北冥连城依然平静地道:“今晚睡这里,我陪着你,哪都不许去。”
“连城队长,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也有……我也有……”她红了红脸,“老公”这两个字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年纪轻轻的,才刚过二十岁没多久,居然就结婚,有老公了,这种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
除了她和北冥夜,还有佚汤,以及湘湘,其他人还有谁知道,连城队长知道吗?
“我没有女朋友。”北冥连城淡淡道,依然看着她的小脸,不过,有没有女朋友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今晚必须留在这里。
名可还想说什么,忽然,门铃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听到门铃声,北冥连城长臂一伸,直接将名可抱了过来,搂在怀里,他的被紧贴着房门,透过猫眼,小心翼翼地往外头望去。
看清了站在外头的人,那具瞬间绷紧的身躯才总算缓缓松了些,就连名可也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随着他大掌落在把手上,将房门打开,又看着从外头走进来那个男人,一时半会名可还彻底反应不过来。
子衿,他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也和当时北冥连城看到她时一样,竟像是在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这些人到底都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在她身上?
看着北冥连城紧张兮兮地把名可抱在怀里,虽然这姿势很是暧昧,但慕子衿却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看到这小女人还安好,一直提起来的心才总算落下。
抬眼望大厅看了眼,看到所有窗帘全都被拉得紧紧的,他才安了心。
等北冥连城把房门锁上,他才举步往大厅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哑声道:“有茶水吗?能不能给我倒上一杯?还有,有没有吃的?给我弄一份,我很饿,谢谢。”
名可彻底要被他们弄糊涂了,一个个究竟什么意思?全都急巴巴赶过来,除了真的有杀手想要杀她,再没有任何理由去解释。
等慕子衿也将那两包泡面吃完之后,坐在沙发上的名可才站了起来,走了过去,默不作声把桌上的东西收好,送到厨房里。
安安静静将碗筷洗干净,再安安静静出来坐回到沙发上,抬眼看着他们的时候,依然那么安静。
刚才那个一直吵着闹着要回去的女孩,这时候彻底看不见影了,她这么安静,倒是慕子衿和北冥连城有点沉默不下去。
果然,有些事情你急的时候,他不急,你不急的时候,反倒就让对方焦急得有点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慕子衿拉来一把椅子,在茶几旁坐下,崔垂眸看着她:“不问原因?”
北冥连城不说话,却也瞅了她一眼。
名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无奈道:“想说就赶紧说,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你问一下连城队长,我已经问过他多少次?人家耍酷,我有什么办法?”
慕子衿侧头看了北冥连城一眼,北冥连城把把长腿交叠起来,靠在沙发背上,不说话。
“这件事情还是告诉她吧,虽然会让她不安,但至少自己会留个心眼。”慕子衿道。
北冥连城的目光再次落在名可身上,片刻之后才淡淡道:“有人出了高价钱要买你的命,你的名字现在已经被列入飞鹰的重点追杀单名,这次,他们从四大杀手里派了一人过来。”
虽然已经早有预料,但名可还是忍不住揪紧了指尖,心里有几分凉。
飞鹰,全球最大的杀手组织,行踪隐秘,直到现在哪怕各地派了这么多人想要去逮捕,可这么多年来最多只能逮到他们一些虾兵蟹将,那些重要的人物却是一个都没有落网。
还有他们背后的老板,那么神秘,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那所谓的四大杀手,名可没有听过他们的传说,但既然有这样的称谓,不难想象他们有多厉害。
怪不得就连北冥连城和慕子衿都那么紧张,要亲自过来保护她,看来这次,她真的会很危险。
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出高价钱要买她的命……她看着两人,闷声问道:“高价钱的意思是什么?多少才叫高价钱?”
能出动到四大杀手,只怕这个价钱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一千万还是一个亿?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点钱不值一提,可对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二十亿。”慕子衿见她脸色顿时苍白了下去,他柔声道:“别担心,北冥夜那边正在寻找幕后出价的那个人,只要找到,将他摆平,让他取消交易,飞鹰的人就会取消对你的追杀令。你会安全的,只要熬过这段日子。”
名可还是愣愣地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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