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憋屈的日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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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如此荒诞的事落到自己头上,刘朝明本想回去好好跟陆老师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推脱掉皇后的赐婚。谁知,刘老爷一句话:“圣旨估计这两天就到,来回一趟够远的,你就别回去了,在你的小院安心住着就是。”

然后,他不只好甘不愿地来到刘府中自己的小院,院里除了两个粗使丫头之外,冷冷清清的,随身小厮纸传和砚随很有眼色地进到主室收拾。刘朝明吩咐那两个粗使丫头把自己的躺椅搬出来,放到遮荫处,擦干净后,躺了上去。

望着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刘朝明的心情却是郁闷而又不甘的。

上一世,父母是土里刨食、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凭着自身的努力,考上了一所二本大学,毕业后一个远方亲戚给他在省会一家小学安排了工作,担任校内唯一的计算机教师。可是,四、五年的小学教师生涯,把他毕业之初的锐气打磨得几乎一干二净。

什么男领导公然乱搞男女关系啦;上面领导来检查乱订课本乱收费现象,问到一个小学生时,该生回答老师让他们把书放家里了,因为说了实话,校长就在大会上肆无忌惮地批评班主任没有正确引导学生撒谎,直到把老师批得体无完肤、呜咽抹泪为止;眼看学生厌学的越来越多,但是编教材的志士能人们却依然故我地加深课本的深度和宽度,手握大权的校长们无视一线教师的建议,谈笑间给学生们征订了一套又一套的教辅书……

从小受到根正苗红的教育,工作后才发现是多么的虚假可笑。终于,在他参加工作的第六年,实在无法忍受精神认知良心方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折磨,他顶着老父老母的压力,毅然辞去了教师这个职业,结束了他五年来憋闷的教师生涯。应聘到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做软件程序开发,虽然难免有些勾心斗角,但和违背良心、原则比起来,刘朝明觉得这倒没什么,所以他工作得很happy,工作热情极高,成绩也是有目共睹,仅仅四年多的时间,他挣得钱足够他在省会稍偏的位置购买一处二室的房子,至此,父母才对他辞去公职一事不再念叨抱怨。

正式步入有房一族,未来的生活眼看只有更美好的时候,他,就在某天午睡时不知不觉地穿到了古代,天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一个朝代——大越朝。历史的轨迹在五代十国之后拐了一个弯儿,宋朝没有出现,却陡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大越朝!

他穿入的身体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男童,不仅自带男孩的记忆,男孩还跟他照片中小时候的长相一模一样,连姓名都无二致。刘朝明从心底深处认为这个男孩就是自己,是另一个时空中的自己!

如今,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不同时空的自己合二为一了!

不提他刚穿来时的彷徨无助适应不良,对父母的牵肠挂肚殷殷思念,单说他作为一个嫡长子,本该肆意生活、活得潇洒滋润,却偏偏运气不佳倒霉附身,刚穿来三天,生母就因久病不愈离世!

古人的丧事规矩特别多,他每天都要去灵堂守灵,可谓身心俱疲。

有一天,从灵堂出来打算到后花园散散心,却好巧不巧地无意撞见便宜父亲正和他亲娘的庶妹柴玉蓉勾勾搭搭,拉手对望。要知道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姐夫和小姨子怎么可以单独在一起,还动手动脚呢?显而易见,两人已经有了私情,说不定正是在母亲去世后,柴玉蓉随众人过来祭拜时趁机勾搭在一起的。

在大越朝,嫡、庶之分非常严格,对庶子、庶女的规定很严苛。比如说,庶子不得袭爵,情况如果实在特殊,得上奏皇上御批才有可能袭爵,而且须得连降三级;庶子不得娶同阶层的嫡女为正妻,哪怕你再有才干也不行,可以低娶,否则只能娶庶女为正妻;同理,庶女不得嫁本阶层的嫡子,除非这个男人要续弦,这时庶女方可做继室。

看来,柴玉蓉是有了这样的心思,才借助母亲去世勾引便宜父亲的。可叹母亲刚刚离世,尸骨未寒,父亲竟不念多年的夫妻情份,不顾脸面清誉,行为竟然如此不端,实在令人不齿!这就是刘朝明称呼他为渣父的原因!

刘朝明很是瞧不上这样的渣男贱女,想到今后渣爹如若娶了此女,自己就要称呼这样一个女人为继母。按照古人的礼仪孝道,自己还要每天给他们晨昏定省,每天忍受他们的虚伪做作。虽说这个女人是母亲的庶妹,他面上还要喊一声“四姨”,虽说古代的女人活得不易,尤其是庶女,身份的不同导致地位更加低下,但观其嫡姐还未下葬,就勾搭姐夫这件事,怎么说也不是良善之辈能做出来的!倘若此女心思再歹毒一些,他不是还要跟她斗心眼、玩宅斗?想到这里,刘朝明心里一阵无力。

他一个现代人,哪里擅长这些?现代的生活也注定了他惟愿自由自在,不愿招惹是非,何况他这时的身份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呢?索性,他借为母守丧之名,来到刘家位于京郊的祖宅,彻底远离府内的乌七八糟。

不过,他并非一味逃避,而是以退为进,为自己寻求最大的好处。

他旁敲侧击委婉地向渣父表达了他的意思:他非常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为了有人照顾年幼的自己,父亲才会和母亲的庶妹接触,极好地为父亲的无德做了掩饰。接着话锋一转,述说他是如何无法忘怀母亲的生养之恩,心甘情愿地在京郊为母守丧,也希望母亲生前的东西能让他时时拿出来睹物思人。

其实,刘朝明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你把母亲的嫁妆让我掌管,我也就不理你的闲淡事儿,还躲得远远的,不碍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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