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吉日到大哥成亲(1 / 2)
宫中一场选秀究竟发生过哪些事宫外的人不得而知,人们知道的就是皇上立了谁做妃子,又有哪个妃子晋封了。
郑如燕受封为德妃的事郑家人能荣耀上好一阵子,转眼选秀的事过去,时入六月,漯城的天开始热起来,接踵而至的就是各家之间邀请赏荷,相邀出游的帖子。
柳家收到了好几封帖子,涂家每年都会邀请客人去山庄里赏荷,今年还多了贺家的,所有的帖子不可能每家都去了,李氏和柳老夫人商量着回帖的事,这边到了月初休沐日回来的柳思煜刚刚到家。
前去柳老夫人那边请安后回到兰亭院,随后柳青芜就过来了。
柳思煜入屏风后换下了书院的衣服,坐到柳青芜对面,拿起桌子上翠屏刚刚放上的一碟水晶糕往嘴里送,“一早就出发,饿死我了。”
“慢点吃。”柳青芜递给他茶水,笑看着他,忽然神情一顿,等他接了杯子她的手直接伸向他左眼角,还没触碰到柳思煜就往后闪了闪躲避她。
“你躲什么。”柳青芜拉住他的手,柳思煜还躲躲闪闪,她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躲什么?”
“没躲,就是你的手晃到我了。”柳思煜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一下从坐榻上站起来,高喊了一声,“我去找二哥。”直接跑出去了。
柳青芜好笑的看着他这么逃,又不是真碰不到了,他还能怎么躲。
到了晚上去缀锦院陪柳老夫人吃饭,躲了柳青芜半天的柳思煜躲不过了,吃过饭带着平姐儿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靠在走廊上时,柳青芜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左眼角落,只听柳思煜到抽了一口气嘶了声,柳青芜看着那泛着红的印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吧,到底怎么了。”
柳思煜捂着眼角还想说她偷袭,可看到姐姐一副等他解释的样子,脑袋转的飞快,“没怎么,就是,就是不小心撞到了。”
“不小心撞到了为何不能让我看,你有什么可躲的。”这会儿都让她发现了,柳思煜也就不遮掩了,用手摸了一下发现这伤口他还拿粉遮掩过,本来的颜色没有这么淡,“你还知道掩盖了。”
“就是昨天啊,早上起的晚了点,慌手慌脚撞到了桌角。”柳青芜碰一下他的嘶的喊疼,带他回屋子,清洗去了遮掩的粉,那像是磕伤的红印记明显了许多。
柳思煜磕磕绊绊的解释,“就是怕让你看到了会说我,今天就回来了,还没消,拿着遮掩了一下还让姐姐你发现了。”说着柳思煜笑嘻嘻的捱在她身边讨饶。
“真是自己摔的?”翠屏拿来了药瓶,平姐儿坐在那儿仰头看柳思煜,“三哥哥可真是不小心。”
柳思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嗯,以后你可不能这么糊涂。”
“你还好意思教导起别人来了。”柳青芜给他涂药时重压了他一下,柳思煜身子一缩,哭丧着神情看她,“姐,你轻点。”
“好了。”柳青芜松开手,她本是怀疑他可能是与别人起了争执,推搡之下摔的,不过若是如此的话书院里肯定会书信过来说明此事,看他不断的撇着自己喊疼,柳青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下回看你还拿东西遮。”
第二天下午柳思煜回南松书院了,柳青芜嘱咐他按时涂药,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到了七月中,再过两天柳思煜要回来了,在这之前,柳家这儿忽然收到了一封南松书院送过来的书信。
信到的时候是下午,柳尚义还没回来,信送到了嫱妩阁这边,柳青芜还以为是每月一样弟弟在书院的情况,打开一看却不想这里面写的会是另外的事。
通篇三张纸就表达了一个意思:柳思煜在书院里打架了。
柳思煜和郑家少爷起了争执,吵着吵着郑家少爷先动了手,两个人打了起来,因为是傍晚已经回各自屋子休息去了,老师发现的迟,等赶过去两个人扭打团着滚在一起,分开来之后都挂了彩,因为郑国公家的少爷比柳思煜打了一岁,柳思煜脸上的伤还多一些。
柳青芜这才想起上一回发现弟弟眼角的伤,他说是自己摔的,说不定也是两个人争执下动手伤的...
这么等了两天,柳思煜回来了,这一回可不止眼角的伤,嘴角都肿了,额头上乌青了好大一块,看不见的手臂上也有好几处的淤青。
柳青芜在门口亲自迎着他,柳思煜眼神闪闪躲躲的不敢看她,柳青芜瞥了他这一脸的伤,让翠屏带他回兰亭院给他先上药。
屋子内柳思煜时不时看柳青芜,见她沉着脸,小心翼翼问,“书院是不是给家里送信了。”
柳青芜嗯了一声,翻手看他带回来衣服,后背蹭破了,估摸也是扭打着摔在地上蹭的。
“那祖母知道了?”
“你也知道怕?”柳青芜抬头看他,柳思煜瘪了瘪嘴,柳青芜把衣服放在一旁,“那如何瞒得住,你在书院和郑家少爷打架的事祖母知道,父亲也知道。”
“那是他先动手的。”柳思煜抬高了音量反驳,“难道他动手了我就要任他欺负不成。”
“他为何动手。”柳青芜抬眸看他,柳思煜扭头过去,不肯说了。
“无缘无故他为何要与你动手。”
“反正是他先动的手,老师也说是他的不对,我们好好的坐在亭子那边聊天,是他过来出言不逊挑衅的,说不过还要动手,算什么君子。”柳思煜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先开口的不是他,先动手的也不是他,连书院里的老师都说是郑士杰的错。
柳青芜倍感头疼,“那你怎么不想想,为何他偏偏与你出言不逊,为何与你动手,亭子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是别人。”
“他小心眼,记得那次在驿站里的事,那都是去年的事了,这么小心眼。”柳思煜这么一说柳青芜听明白了,去年从仪都过来在驿站里遇见了郑家小姐外还遇见了郑家少爷,当时两个小的起过几句争执,如今在书院又遇上了,嘴巴上谁都不饶谁。
“姐,你评评理,他当时这么野蛮的抢别人的东西,他还有理了,还振振有词。”柳思煜自说着十分有理,可在柳青芜看来,打架起争执素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事,没有一方挑衅也不会有另一方冲突。
“书院中的老师可说了你的不是。”柳青芜看着他,“老师可有说打架对了?”
“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柳思煜据理力争,“我知道姐姐想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但他先动手了,我就不能任由他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是懦夫。”
就是这直冲冲的脾气,和谁争执起来都有可能要打架,为什么郑家少爷偏偏和他起了过节,为什么不是别人,这样的道理柳思煜却并不明白。
“我在书院里没有惹是生非也没有和谁吵架,唯独是他。”柳思煜坐着有些憋屈,他还打输了呢,那郑士杰不就是仗着自己个儿高。
柳青芜静默了一会儿,她忽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弟弟讲这道理,打架本身就不是一件对的事情,但若不还手,那就像他说的那样任由欺负了,显得懦弱不丈夫,起因还是两个人相处之间出了问题,只见过一面那郑家少爷看着也是个惹事的主,思煜的性子又是耿直了谁都不怕,如此俩人撞在一块儿,怎么都相处不好。
柳思煜见姐姐沉默,他也跟着沉默了,屋子里陷入了沉寂,过了一会儿他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穿着的衣服,安静的说了一句,“若是祖母和父亲觉得我错了,姐姐也觉得我做错了,那我跪佛堂去便是。”
柳青芜一怔,看着他无言...
柳老夫人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起很大的反应,孩童间打闹,学生间起争执打了一架,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不是柳思煜主动去惹事,问了他的伤,教导他以后与那郑家少爷远一些,不要事事都冲在上头。
柳尚义则出言教导了他几句,只不过这父子俩从柳尚义外任前关系就不好了,到如今半点没缓和过来,柳尚义的教导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竖子难教,教导这般年纪顽劣不说性子又倔的孩子,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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