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十四二章 另一半(1 / 2)
格式抽死了,先这样吧
更劲爆的消息又传到京城。
郑朗做为契丹太傅,有感契丹皇帝的信任,当天便给契丹皇太子授课,契丹皇帝旁听,未授课之前,纵观古今,谈论契丹长短,可比诸葛亮与刘备的隆中对……
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张方平坐不住了。他与曾公亮、富弼、王尧臣、蔡襄,外加一个王素,做记录的吕公著,是樊楼宴的参与者,可牵连者。三个君子党不提,他与曾公亮已经贴上郑氏标记。
其实当初郑朗选这几人,有很深的用意,首先德操还可,他可没有奢望个个德操能达到范仲淹的高度,第二有才干,态度温和。主要还是才干,各有各的才干,例如张方平在经济上的见解,王尧臣文武双全,王素进谏很客观,从不躁进,蔡襄对杂学的理解能力,富弼的大局观,曾公亮更不用说了,军火专家。
若是如郑朗意,一套班子便搭起来。个个都是实干家。
他的想: 法没有其他人知道,全部以为性格相投,温和派。
张方平却不认为富弼与蔡襄是温和派大臣。也不在京城,只约了曾公亮来到驿馆,张海出去,派人将张海找到,坐下来询问。
张海不服气地说:“这是有人诬陷,契丹皇帝是让郑相公主持科举,我也在旁边听到了,可郑相公没有答应。只是答应若批卷时,他可以参与,但不会做为契丹任何官员参与。”
张方平与曾公亮对视一眼,心里明白张海所说的才是真的,郑朗少年时便出一奇策,向契丹派出许多有学问的士子,使契丹人重文轻武,丢失他们曾经的长处——戎马精神,若是一个个象宋朝这样玩,人口只有宋朝的十分之一。经济有可能只是二十分之一,那么契丹命不久矣。甚至进谏派出诸多高僧,宣扬佛法。
朝廷听从其意,两次大规模派出士子。包括欧阳修在内,一起去过契丹。
因为一部分士子懦弱,表现不是很好。起到一些作用,但效果不是很大。郑朗的做法还是禀程着这一策略,使契丹重文轻武。只要不担任官职,问题就不大。张方平认真地说:“我们知道了,但你以后休得乱说。什么有人陷害的话,千万莫说。”
张海只是一个小人物,若是贾昌朝想整张海,简直太容易。民间传闻没有事,契丹想使用李陵之策,造成郑朗投降的假像,想宋朝将郑家诛杀,使郑朗不得归。但现在的皇上可不是汉武大帝。只要郑朗回来了。什么事情都能澄清,况且他们也不相信郑朗会出任契丹官职。
两人走后,吴育也找到张海。
吴育也无奈。
他不是樊楼宴者。可是担心朝局。
就算君子结党,让皇上反感,但皇上矫枉过正。看看朝堂皆是什么人物,陈执中不作为,宋庠没有多少才能,王贻永是吃干饭的,丁度整天不知所云,贾昌朝手眼遮天,比当初吕夷简更恶劣。还有其他人,苏绅。锐于进取,善中伤人,作恶多端。被台臣弄到河阳。
吴育想法颇错误,苏绅本来还算是有本事的,可为什么要中伤君子?以前君子们对他做了什么?若不是君子们开起的头,苏绅何至如此?
这叫一报还一报。
然后再到梁适。一度为君子们所推荐。引为重臣,可上位后,与苏绅一样,看到君子党倒台,抢头一转,恶意中伤,以媚贾昌朝。苏绅不失望,梁适才让吴育失望万分。
这两人在两禁,人称为草头木脚,陷入倒卓。草头便是苏绅,木脚便是梁适。后来还有一谣,说南宋薛居极与胡榘二人,草头古,天下苦,苏梁二人只害士大夫,这两人却害了天下百姓。
说法都是错误的,没有那么严重,后面的薛胡实际也有许多可圈可点政绩,前面梁苏二人更是能吏。就看怎么用,若是郑朗做首相,这二人必用无疑。连梁适都不用,难道用王贻永?至少梁适在吏治上远远胜过大宋同志。
可是站在吴育的角度,那是天塌了。
老范估计起不来了,富韩也息菜了,唯有一个郑朗还能给人带来希望。
然而贾昌朝不放过,又起了这么大的谣传。吴育知道必定是假的,可有几个老百姓相信,万一郑朗回来,满京城的百姓扔臭鸡蛋,郑朗还能用么?
这个有多复杂?以张海的个人经历,哪里能看穿这么多真相?
张方平来了,去了,丢下一句话,他也分不清张方平是好人坏人,与郑朗什么关系。吴育来了,更加分不清。但记住张方平的话,千万不能说是有人在陷害郑朗。
再次将经过说了一遍。
张方平问过一次,所以第二次问得草草,吴育没有问过,所以问得很仔细。他与郑朗没有什么交往,所以说了一句:“行知此举错矣,即出使,勿求清静无为,何必兴师动众,授人学业。即便契丹主请求,也不能答应,何需写信问陛下。”
“吴相公,郑相公之意,恐非你我所知。”张海说道。
吴育看着这个强盗,忽然大笑,说:“你果然颇有胆色。”
能对着一个参知政事这样斥责,不容易。
知道一部分真相,但认为郑朗是失误,应在密信里说清楚原委,可密信里说得不清不楚,谣传又烈,怎么办?以郑朗的能力,确实有本事整出什么隆中对的啥。所以谣传是假的,却容易让百姓信以为真。苦着脸离去。
没有结束,丁度与宋庠二人再次联手前来。
与郑朗关系不是很紧密,但也不错,这个谣传传得凶,对郑朗不利,来问一问情况。他们与郑朗倒打过很多次交道,问完后,丁度长叹一声:“行知心思缜密,此举为何?”
大宋想了半天,说道:“此恐怕是契丹计谋。”
“有可能。伯庠,你我明天上书陛下,勿让契丹妖计得逞。”
“丁相公,宋相公。你们所言极是,”张海跪下来说道。心里想,总算来了一个正常的,前二位皆有些不正常。
二人刚一走,陈执中来到驿馆,坐下来说道:“张海。”
“在,”这时候张海也有些蒙。居然来了那么多大佬。那是当然,郑朗有没有做契丹的官员,牵连会有多大?甚至动摇整个国家安危。作为宰相,能不过问吗?
“我的女婿曾经是郑行知的学生。”
“我知道了,严荣。”
“就是他,”陈执中满意地一笑,论资质严荣不及郑朗其他几个学生,可是做事低调。为人朴实,这样的人进入仕途,虽进迁很慢。但不会出现大起大落。
“见过陈相公。”
“不必多礼,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好,”张海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是给张方平那样的回答。说实话,就是郑朗是你女婿,俺也不能相信。
陈执中也不发评议,听完后离开。
史达夫说道:“好多相公。”
“是啊,”张海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虽胆子大,可见到这么牛叉的人物。无疑给他很大压力。但这些宰相当中,有几个是对郑相公是真心的?他也弄不清楚。
然后最大的一尊大神到来。
贾昌朝来到驿馆,神情平易近人,满面春风,没有先问郑朗,而是问张海:“张海。此次你前去契丹,十分尽力,让某很欣赏。”
张海很感动,这个贾相公人很好啊。郑朗也不会无事对他说,俺与贾昌朝不对头,这人不是好人。所以张海知道朝廷会有人乘机落井下石,但不知道是那一个人,或者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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