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八章 一见如故(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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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何容易?我自从毅然离开广西之时,就知道此生再也无法拥有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部队了,而且大家好聚好散,没有任何对不起兄弟朋友的地方,也不愿为了自己的私利,去给朋友们增加负担,就这么过着吧,没事风花雪月喝喝酒也很不错的!

倒是老弟你肩上的担子重啊!放眼全军,对内色俱厉,妄言叫嚣者比比皆是,对外就没见到几个人有老弟的豪气了,要是危机乍起,恐怕老弟麾下的独立师和悄悄开到南京城对岸六和大营的十六师就得担负重任了,否则,仅凭粤军班底的十九路军,估计难以支撑蜘观旦”黄绍站坦率地说出自己意见。旧硼。

“确实如此,弟也正因为看到危机降临,才一再恳请总司令允许将麾下二十四军两个师秘密东调,实不相瞒,顾长风的四十四师正在湖口内侧的鄱阳湖畔展开紧张壬练,模拟如何抗击日军在军舰强大炮火的支持掩护下进入江口登6沿江一线,迂回侧击我军侧背。

”安毅如实四答。

两位女子听得一头雾水,黄绍珐又是一呆,抬头望天,徐徐叹道:“怪不得老弟百战百胜,这背后付出的艰辛,没有几个人能看得到啊!愚兄服你了!服了……可是老弟,你麾下几个师战力再强,也很难在对手如此密集的视炮甚至飞机轰炸下作战,粗略一想,付出的伤亡实在难以估量啊!老弟如何展开,又如何进行啊?”

“要是换成季宽兄,你又会怎么办?”安毅反问道。

黄绍珐慎重地低头思考,良久才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唯一的办法只有极为冒险的一条出路,轮相遇之后要是部队剩下一半,就奋不顾身冲上去贴近打,只有双方纠缠在一起,才能使敌人的舰炮,飞机失去作用,可是如此一来,拼完一次就没第二次了,这是逼到暴后束手无策之下惨烈的孤注一掷啊!”

安毅笑了起来:“弟的想法正是如此,不过,有一点弟另有考量,那就是极力避免在轮遭遇中受到重创,说得直接点儿,就是避免落入被动应战的窘境,而是主动迎战,抢占先机,只要敌人胆敢射第一炮弹,或者打响第一枪,弟就不会像犹豫不决思前顾后的其他将领们那样,手忙脚乱地谈论什么积极防御,而是以最快度,向既定方向全力出击,狠狠揍他,一开始就贴上去打,打完再说。”

黄绍珐哈哈大笑,佩服地伸出大拇指:“也只有老弟有这份胆识,也只有老弟会这么打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国家积弱已久,我们这些军人的思维方式也跟着萎缩了,可悲可叹啊!今日得与老弟把酒详谈,足慰平生,恨不能早点儿结识老弟,哈哈!”

“季宽兄,现在也不晚嘛,弟几日来听到过侍从室的师兄们谈论季宽兄,其中有一种说法是建议总司合重用季宽兄这样经验丰富,果敢勇猛的人才,当然,其中也有政治上的原因,听说总司令对季宽兄也非常重视,其中可能存在抑制桂系再次展壮大的因素,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对全国局势和军队来说利多弊少。

请恕弟狂妄,弟认为桂系将领中除了三巨头之外,只有两个人配得上智勇双全之将,一个是李明瑞将军,一个是黄旭初将军,除此之外令人失望,可尽管如此,仅从军事角度而言,桂系的战斗力和士卒的韧性,堪称国内屈指可数的优秀精锐,由此而观全军,就不得不令人担忧了。

因此,弟是衷心希望季宽兄能够回到军中,借此机会进入军中决策层,如今蝇营狗芶之辈横行,自私自利目光短浅之徒手拥重兵,对内是狼,对外是羊,有胆有识敢于承担的人毕竟不多了!”安毅显然动情了。

黄绍珐双眼如电,精光闪闪,盯着安毅好久,突然畅声大笑:“说得好啊!为老弟这番坦率直言,就值得连敬三大碗……上酒啊,美女,哈哈!一见如故,我高兴啊,要是女人就大呼一见钟情了,哈哈

安毅端起美酒,会心一笑:“世人都以为只有男女之间才有一见钟情,其实男人之间何尝不是?只不过男人的说法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古往今来多少豪杰均在一个眼神之间,彼此心领袖会相互敬重,从而做下一番不负此生的事业,留下一段又一段脍炙人口的美谈。

值此乱世,正是英雄辈出风云汇集的时代,弟窃以为,成成败败胜胜负负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我来到这世上走一遭,努力了,尽力了,上对得起家国民族,下对得起父母和兄弟姐妹,也就知足了!”

黄绍珐双手一抖,美酒溢出,他感慨而激动地缓缓站起,向安毅微微鞠躬,极为动容:

“好!说得好,说出了愚兄想说又说不出的心里话,贤弟一席话,令愚兄愧疚难当,也深受启迪,谢了!仅以此酒略表心意,愚兄还也有一句话与贤弟共勉:疾风知劲草,国难见豪杰!喝一”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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