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弃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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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竟还在笑,仿佛自然、仿佛轻松,可他还是看到了她眼眸深处藏着异样,那是种即将失去所爱却无力挽回的伤楚与凄凉,他懂。

“姐夫,我正想找你呢,你能借我点钱么?”穆晓将目光在他英俊的脸上偏移。

他的眼睛太澄清,仿佛轻而易举的就能看透她的一切,又太忧郁,一如两年前那般,忧郁的令人窒息,她不敢直视。

欧阳子墨凝眸:“嗯?借多少?”

“越多越好吧。”她无措的笑。

“……”欧阳子墨看着她怔忪片刻,随之明白了什么:“我最多能给你筹三亿。”

“嗯。”穆晓点点头:“你可以尽快么?我……”

“三天内就会给你。”欧阳子墨轻笑着打断她的话,她身上最近发生的事,他都已经知道。

“姐夫,谢谢你,我得走了。”

尽量轻松的笑笑,她转身就走。

“你这个样子能去哪里?”

身后传来他清冷的声音,穆晓回头:“这点伤真的没什么。”

转身,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这样的伤她不久前曾受过一次,虽疼的厉害,但也只是皮外伤罢了,咬紧牙关忍一忍也就熬过去了,可楚邵琛不一样,恐怕再晚一点就再也没了获得自由的机会……

她必须争取时间,尽早把钱凑够。

本来快走几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拉住,然而,欧阳子墨站在原地,看着她倔强的身影默然失神。

他知道,她赶着去讨债;

他想对她说,这样的重担不是她这样的弱女人能承担的起……

然而,他竟不敢阻拦,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就像是他,为了所爱的人哪怕前面是火坑都敢去跳。

……

“楚夫人,只要楚总签好字、摁了手印就可以成交了。”

柳海波看着院门口这个面色憔悴的女人,心中隐隐叹息。

“好的,买方的钱都准备好了是么?”

“嗯。”柳海波扶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你知道的,万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就好,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等邵琛签了字我会打你电话,柳律师,明天见。”

说完,托着她的行李箱转身就向前走攴。

“楚夫人!”

“嗯?”穆晓停步。

“你真的想好了要卖么?这么豪华的别墅卖这个价钱实在是不值啊。”柳海波声音里掩不住那丝惋惜逋。

穆晓黯然笑笑:“万家还会加钱么?”

柳海波怔住,看着她背影说不出一句话。

在这个房价飙升的时期,三亿可能连这座豪华别墅的建造成本都不够,可是她急着要在两天内卖出去,买方抓住了她着急用钱的心态刻意把价钱压的很低,根本不可能再往上加。

唉……

眼睁睁看着那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柳海波心中暗暗叹息:为了卖房的事,他已经是第三次跟穆晓见面了,这个小女人总是淡漠平静,似是没有心事的,然而不知因何,每次望见她背影他不由就觉得伤感。

“夫人,我帮你。”

白色的车子在身旁停下,下车的是楚氏的司机张珍。

“嗯。”穆晓恍惚应一声,行李箱已经被张珍接过去。

“咔。”

是后备箱被打开的动静,明明就在耳边,却显得那么模糊、那么遥远,她定定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座熟悉的大院——

她和楚邵琛的家。

明天过后这座别墅就会换掉主人,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不再属于她。

“夫人,上车吧。”

张珍的声音在耳畔传来,她魂不守舍的应一声,机械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夫人……”张珍偷看穆晓一眼:“你该注意休息,如果总裁看到你这幅样子一定会很难过的。”

穆晓笑笑:“放心吧,我会保重自己的。”

休息好才有力气筹钱、有力气救他出来呢,可是她每个夜里都睡不安稳,每一次在噩梦中惊醒,条件反射的想偎进他的怀抱却发觉他早已不在……

“唉,程雨馨做的实在是也太过分了,楚总如果平安无事还好,如果楚氏因为这件事垮了,至少有千百号员工失业。”张珍边开车边叹息。

穆晓静静看着前方:“放心吧,邵琛不会有事,你们也不会失业的。”

张珍怔怔看了穆晓片刻,暗暗叹道:“没想到程雨馨那个女人表面上文雅善良,其实是蛇蝎心肠啊,当初她爸程万亭都从不与跟我们楚氏翻脸,她一接手就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如果楚总回来,依着他的作风程雨馨一定会死的很惨。”

是,楚邵琛从来都是爱憎分明的,这样的仇怎么会不报呢?

程雨馨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可是,她却仍然甘愿冒着被他恨、甚至被他报复的风险也要将他和她拆散。

“夫人,你还好么?”

见穆晓面色不好,张珍关切的问。

楚氏的人是在三天前才熟悉他们的总裁夫人的,那时楚总已经出了事——

这个表面柔弱的小女人完全可以高高挂起甚至是远走高飞的,可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主动去公司向大家声明了她的身份,坦诚的说明了她两年前出了事故之后失忆整容的事实,并且对大家承诺楚氏会撑过难关、他们的楚总会平安无事……

或是被这个弱女人的勇气和执着感染了,本来人心溃散的员工们又打起精神恢复了正常秩序。

随后,这个小女人竟然奇迹般的讨回了两家公司所欠的巨债,更令大家重振旗鼓。

“还好。”穆晓浅笑:“张姐,我有点累,先休息一会儿。”

“哦,好。”

穆晓无力的倚在车座上,后视镜中,那座豪华别墅沐浴在傍晚的金色阳光里,犹如一个典雅端庄的小家碧玉,这个家,她从来都很爱,可是现在她恐怕必须将它割舍了。

……

偌大的房间里寂静的反常,只有墙上的钟表发出秒针的摆动声,竟是格外的清晰刺耳。

“他来了。”

右手边传来男子冷漠的声音。

穆晓应声望去,看清那颀长的身影,本就压抑的心突地像被一只有力的手攥紧,身子不由深深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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