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箜篌澄空(1 / 2)
翌日,四人一早起来,匆匆食罢,径自别过玄羽老道,一行人说说笑笑向天削峰顶天台之上行去。
四人去时尚早,又攀谈些时分,这才见众弟子熙熙而来,再过得片刻一众长辈也都御风到来,因其比斗已是淘汰多半,故今日所来弟子明显少于昨日。[]
朱罡列嘟嘟囔囔满嘴胡话,一脸的不愿意,嗔怪那些不来之人不当人子,不来他朱大爷耍威使风,惹得那不巧听到的弟子怒目而视,各个视他直如仇敌,那呆子却也不当回事,撇撇嘴仍自浑话不绝。
郎飞三人拿他无奈,只得装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呆子独角戏唱了半晌,自觉无趣,瞅瞅三人只得闭口不言等待开赛。
不一会的功夫,待三老道姗姗而来,丹碧子这才步上高台依旧废了一阵唇舌,着众晋级的弟子上台挑选玉牌。
众弟子鱼贯而出,纷纷上前抽取玉牌,等不多时,四人也都挑选完毕回转原地聚首商议。
郎飞之玉牌号七,雪娅号二十三,朱罡列号三十,云寒号十五。
郎飞揉揉眉头,一脸烦闷。“恁的命苦,小爷又打头阵,为何不使我与你们压阵。”
“好教你逞几分威风,如此不愿,啰嗦至极!”朱罡列又排了末座,心中不喜拿话挤兑道。
“你这呆子又犯浑,找打不是?”郎飞搓搓拳,一双眼狠狠的瞅着那呆子。
朱罡列嘿嘿一笑。道:“飞哥儿,但请留他几分力气,一会上台之时运使,今便欺我算何能耐。”说罢后退几步躲于雪娅身后。
“飞哥儿,莫要理那呆子,场中情形已是明朗,马上便是你之轮次,且做好准备吧。”云寒皱着眉向二人,劝解道。
郎飞听得此话忙回头细观,果见场中三场早已分出胜负,剩下的那一对也已进入尾声,他不禁挑挑眉,将衣衫整理一下,念了几遍静心诀做好出战的准备。
“请下一场次玉牌得主入场比试!”随着守台长老一声号令,郎飞向三人拱手作别,分开眼前人流缓缓步上台去。
“快,师叔祖哎,还是那等俊朗。”却是有几个早已淘汰的女弟子前来观战。
“你这小妮子又思春了不是?自忖比那师叔祖的徒弟如何?”旁边一个明显年长的女弟子忍不住出声打击。
“师姐!!他们那可是师徒,有违伦理。”
“这修真界何曾沿用世俗礼法,依我见你还是熄了这门心思的好。”
“哼……”那一身宫裙,鹅蛋脸的女弟子愤愤不语,只是一双美目聚在郎飞身上半寸也难以移开。
“师叔,弟子请礼了,还望手下留情。”一身黑衣,粗眉郎目,满脸肃容的器脉弟子向郎飞拱手作揖。
郎飞见其礼数颇周,对其甚是满意,轻轻点头,淡然道:“无妨,我自有分寸。”
“如此,师叔见谅,弟子动手了。”说罢不待郎飞答话自袋内拿出一件奇物。
霎然,在他抬手间郎飞只觉耳中响起一阵鸣奏,聚目望去细分辨,见那物却是一件箜篌,金精檀木雕龙身,脂玉翡翠铭凤首,缨霞彩,络藻碧。端端的好卖相。
郎飞心中一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视着那黑衣弟子。
“师叔,此物乃是自我师父处暂借而来,其名‘澄空’,威能远超一般的法器。”黑衣弟子甚为爱惜的轻抚篌身,不忘提醒郎飞。
“啧,啧,竖箜篌,真个是好物什,怎不是他家朱爷与其放对,若将那箜篌做一个添头,送给雪娅,也可夜夜听曲日日笙歌,岂不快哉,可惜啊,可惜,想那飞哥儿这等迂腐之人须做不出夺人之美的事。”朱罡列摇头晃脑,一副可惜之极的表情。
雪娅少时也曾学得音律之道,一双美目怔怔的望着那件竖箜篌艳羡不已,听那呆子说话,只是娇嗔一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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