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靠近自由的山洞（1 / 2）

又是一次半夜惊醒，林吴玉来到梳妆台前，冷冷地看了一眼镜子中自己的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是什么模样，起码跟镜中那张脸有七八分相似。但一定不是完全一样。

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她十六岁，改了五次脸。

自从十二岁起，每年林裴都会为她改一次脸。赤身□□地躺在冰冷的玉床上，手脚不能动弹，口不能言，但那种锋利的刀刃划破肌肤，而自己无能无力的感觉，只要经历过一次，就终身难忘。

他要的，是她完全与他心目中、记忆里那张脸，丝毫无差。

但今年，林裴没有再为她改脸。他只是抱着她，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她眉眼的轮廓，笑得很满意，他对怀中的她说：“吴玉，你真美。”

灯烛的火光在她背后的桌子上跳动，暧昧又模糊。

一生站在门外，既像是仆人，又像是守卫。

林裴走了进来。

“在做什么？”他微笑着问，揽过她坐了下来。林吴玉房中的丝毫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照镜子。”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挑了挑眉毛。

林裴笑得很宠溺：“美吗？”

林吴玉笑了笑，没有说话。林裴本就不是要她回答，他的心中，这张脸当然美。

她在林裴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而后仰头问：“为什么今年不改脸了？”

林裴淡淡地回答：“不用改了。”

她的脸，她的身体，在这些年他的调理和改变下，已经宛如当年的吴玉了。

明年，是十七年之期。

但似乎，进展比他想像得还要顺利，原本计划要十七年完成的事情，最近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