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艺术就是爆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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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涂抹了“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都是年轻时犯下的错”,“青春且青涩的记忆”等等让人寻觅过往温馨的装饰,但“同学会”这种东西,本质上不就是一群卑鄙可耻的人生赢家用肮脏的金钱对撸瑟们进行无情嘲讽并通过收货羡慕嫉妒恨来满足空虚内心的活动吗!

特别是这些崇洋媚外,追随着惟利是图的资产阶级为情(喵)人节狂欢,夺取一个个少女红丸的无耻之尤又一次在这个日子以”邀请“的名义炫耀自己淫人妻女的经历,你还能不能忍!

看看你身后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车流,看看路边一对对亲密无间的男女,孤零零站在马路中央的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看看那些人形自走炮,当他们搂着娇(喵)妻美妾对你说“这是我爱人”的时候,当他们掏出金闪闪的卡片炫耀财富的时候,当他们为了一顿饭争先恐后付账的时候,举手抬足之间显露的壕气不正是为了让吾辈跪拜,以吾辈的不幸来撑托他们的荣耀,这是何等的卑劣!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面对高富帅的咄咄逼人,吊丝岂能苟且认命!

觉悟吧,不管你是庶民、吊丝、撸瑟、矮穷挫,在这个传说降临的早晨,一同为革命高呼。我们绝不委身于命运,随波逐流!这是直抵内心的咆哮,不论前途如何,这一天已经到来,伸张正义吧同志们!吾辈将向那些高高在上的高富帅人生淫家器大活好的渣渣们讨一个公道!创造一个人人都有钱,人人都有妹子的新世界!!

赵元嗣高举着一只拳头,气势磅礴的布道fff团的理念:“这就是革命!!”

“革命!革命!革命!”双眼都泛起蚊香圈儿的交警同志如同狂信徒一样挥舞着双手,高喊着口号,拦下了另一个闯进单行线的笨蛋,全然无视了一脸崩溃状的驾驶员李六福。

“好了,问题解决。”赵元嗣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爬回了车里,“我就知道,这条路还是可以走的吗,老李,你要知道,这人啊,有时候就要变通。不就是个单行道嘛,不就是扣分嘛,只要是人,这就能通融通融,你瞧这会,不就是过来了吗?所以说啊……”

“您老就收了神通吧!”李六福没想到六年不见,赵大仙人的行为已经完全找不着调了,赶紧打断了来自副驾驶座的滔滔不绝,看刚才那交警被洗脑后的模样,再让他说下去恐怕自己都不能幸免,“要是您老像以前一样,再来个出口成宪,这个交警玩个来个fff团大革命,大家可就没办法愉快的玩耍喽。”

“嘿,你这话说的。”赵元嗣咂咂嘴,想起了当年凄惨的大学毕业典礼,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白:“什么出口成宪,我们上次见面都什么时候了,你就记得那次玩笑……那就是个意外,我寻思,我要是真有那本事,早成仙了;而且那个交警要是真参加fff团,搞出个革命事迹出来,也是他的本命如此,可怨不得我。再说啦,就算成真了,我也同是受到压迫的阶级兄弟,大家都是单身狗,当然能愉快的玩耍。”

“阶级兄弟?”李六福强忍吐槽的冲动,开口道:“你觉得你真的有资格说这种话吗,豪宅豪车日日笙箫的无血泪资本家赵先生?”

他倒是不怕这略带讽刺的言语会刺激到赵元嗣。尽管几年没见,这家伙果然还是原来那般追番死宅的模样,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修为更精深,日子过得更豪奢。除了因为宅的过分加上高手的一点节操而不玩女人外,说他是无血泪的资本家,还真没弄错人。

虽然一个满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辩证唯物主义的死宅土豪显能者,在阶级划分上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赵元嗣倒是没发觉李六福转移话题的念头,他还了一个轻蔑的眼神,十足十一副“凡人的智慧”的模样,颇为自豪的标榜:“真是肤浅,古今掀起革命大潮并最终获得成功的都是背叛自己阶级的伟人,我只是踏出成为伟大者的第一步。”

“是是,”尽管早就摸透了赵元嗣的性子,知道他满嘴跑火车外加非常之闷(喵)骚,李六福还是为他如此大言不惭而无力的叹息。

李六福早已看穿了一切!

“那么,本来并不唠叨的你这一路上却口若悬河。绝对无敌、古今无双、惊天动地、荒唐无稽的赵大官人是在为区区凡夫俗子的社交行为感到苦恼么?”

“…………”

被揭穿的某人默默的扭过头去看街景。

堂堂正正赵家郎,原本是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显能者,可自从接触了二次元世界,被灌输了奇妙的东西后,变成了找不到女朋友的尼特族,是人际关系向acer看齐的死宅……

“我感觉你在想一些很不礼貌的东西。”赵元嗣眯起的眼睛撇了过去,让李六福一个激灵。

“哪里哪里,哥们我怎会对您不敬?”他一本正经的装淡定。

“反正你也只有胆子想想,说出来我正好试试新练成的厄咒——”

“请务必高抬贵手!”诚心诚意的认错了。

就算是死宅,显能者这一点是不会错的,而且性子还是捉摸不定的天然黑,李六福很光棍的服软了。

气氛沉默了一会,还是受不了闷的赵元嗣开口:“老李啊,听说为了这个同学会,你把人都找齐了?”

“可不是吗,这今年大家天各一方,为了聚一聚我可是下了大力气哟。”

“这都哪些人啊,虽然当年一起毕业的人不多,我却都不怎么熟悉。”

“也就十四个人吧,算你我的话。”

赵元嗣挑了挑眉毛,显然很惊讶。

“十四个?我记得没这么少吧。”

“毕业时是十七个,这两年又走了四个。比如老牛,就是以前在寝室里撸到抽筋的那个,后来去当自由作者了。本来他小说写得好好地,突然去搞什么手机游戏,那本《日在地球》就这么太监了,结果有一天被愤怒的读者找上门,绑了去要逼他全本,不全就切小鸡鸡。老牛那性子你应该知道,有灵感时人来疯,一天双更,写得也好,没灵感时就和便秘一样,半天拉不出个字,还怪地球没引力。唉……”李六福长吁一声,为逝者缅怀,“结果可好,等到警察找到人时,都咽气三天了。”

完了还特意竖起三根指头比划:“据说啊,他那话儿还真给切了这个数,最后只找到小半截,没法子就这么缝上烧了,真的是死无全尸,死无全尸啊。”

赵元嗣到还记得万年大内行走的《日在地球》,也深恨挖坑不填的家伙——尽管这家伙自己也是管坑不管填的“大内行走”——这回知道作者下场如此凄惨,不免一阵唏嘘:“人作死就会死,唉……”

李六福汗颜:“我觉得这不是作不作死的关系……”

赵元嗣完全没听,继续说:“这么说曹雪芹的死因也有待商权。”

“你说的真有道理。”

“是吧,那么还有仨呢,他们又遭了什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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